佐助把已經準備好的早餐放在了餐桌上,有那麼一刻他有一種想把這些還冒著熱氣的東西全部倒進不遠處的垃圾桶裏麵。如同他此時不住的唾棄自己的心情一樣。

他走進了房間裏,有一個金發的人躺在床上,那是他同居了五年多的戀人,床上的人發出了宿醉的人早晨起床不舒服的呻吟。佐助停頓了一下,然後走到落地窗邊,拉開了窗簾。

早晨最耀眼的陽光就那麼大把的直接照射了進來,床上的人感覺到了強烈的光線,把被子撩上了頭頂,有些難受的縮進被子裏。

佐助走了過去,把被子毫不留情的掀開了,床上的人閉著眼睛手胡亂的摸著要找回被子,終於找到了被子一角,然後用力的拉回自己的身上。但是發現怎麼拉被子還是不動分毫,他有些生氣的加大了力度,還是不動。

他皺緊了眉,終於意識到是有人跟他作對了,他把眼睛張開了一條縫,眯著眼睛看著在他上方冷著臉的人,不瞞的嘟囔,“靠……你這混蛋一大早的讓不讓人安生啊!”

佐助沒有像往常一樣調侃他,也沒有掐他的臉,甚至連一個表情都沒有給,“起床。”簡潔的丟下了這兩個字就出去了。

鳴人被佐助不同於往常的態度刺激得來了精神,他坐了起來,抓抓自己亂糟糟的頭發,盯著天花板回想起關於昨晚的事的足跡。

昨天晚上是寧次生日,佐助因為要拍攝到很晚,沒辦法跟他一起去,叮囑了他很多次不能喝酒超過三杯……但是他昨天一高興起來喝得忘形了,結果還是喝醉了,最後好像被佐井和牙一起抬回來的。

佐助因為這個在生氣?

鳴人拍了拍自己還在酸痛的腦門,下了床,刷牙洗漱好,走到廚房餐桌前,佐助旁邊的位置上已經放好了一碗醒酒湯,還有早餐。

佐助從來都是這樣,無論再怎麼生氣,該為他做的還是會做。這讓鳴人在每一次爭吵過後都會滋生內疚感,然後因為這樣下次更加肆無忌憚。

他坐了下來,一口氣喝完了醒酒湯,才動了叉子。佐助在看報紙,從他坐下來開始就沒有動靜,一切看起來像往常一樣,但是鳴人卻很清楚,他的戀人,宇智波佐助在生氣。

鳴人翹起腿,從餐桌下踢了踢佐助的膝蓋,“喂。”

佐助拿起水,喝了一口,放下,繼續看他的報紙。

鳴人不甘心的又抬起腳往踢,不如說是帶著一點討好的意味撓了撓佐助的腿側,“生氣了?”訕訕的聲音聽起來心虛無比,“昨天因為見到了很多很久沒見的朋友啊,所以一高興就……喝多了。”他抬眼看了一眼佐助還是沒有什麼表情,鳴人露出了一副投降的樣子,“好啦好啦,這個星期的碗都由我洗行不行?你不要再生氣了。”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佐助視線還是停留在報紙上,終於開口了。

“那你就要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鳴人有點鬱悶,難道他昨天喝醉了之後還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情?

佐助停了一下,然後歎氣有些無奈的收起了報紙,盯著他的臉,道,“漩渦鳴人,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鳴人終於也有些急了,“又怎麼了?有話一次性說清楚行不行?!”

“那個佐井明明對你有想法,跟你說過多少次跟他保持距離,你什麼時候聽過?”

鳴人的臉上果然露出一副“又來了又來了”受不了的表情,“我也說過很多次了,佐井跟我是哥們,根本就不可能對我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