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呢?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二哥你就先去忙吧。”享受著蕭綽這個“金牌技師”按/摩的趙德芳,正微眯著眼睛一副頗為愜意的樣子,待他餘光瞥見了站在床榻前臉頰上寫滿了新阿姆嫉妒恨的趙德昭後,便隨即閉上了雙眼,故作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裝腔作勢地說道。
“呃,四弟,我這次前來也沒有什麼事情要找四弟你。嗬嗬,主要在皇宮門口正好碰見了遼國郡主和她的貼身丫鬟,考慮她們兩個不認得路,便把他們帶了過來。”站在原地豔羨不已的趙德昭緩過神來後,幹笑了一聲後,開口說道。
“哈,沒想到,二哥你也是一個熱心腸的人呐。那什麼,既然,二哥你也沒有什麼事情找我做,這遼國的郡主和她身邊的這個丫鬟也都在這了,那二哥你不妨就回去吧。
“萬一父皇有什麼急事找你商議而找不到人影的話,若是讓父皇知道你又在我這兒的話,想必父皇又誤以為咱們兄弟二人又在一起尋歡作樂呢。最後搞得父皇龍顏不悅的話,二哥你和我咱們兄弟二人恐怕就沒什麼好果子吃的。”趙德芳隨即緩緩睜開眼來,麵帶著微笑著想盡托詞打發他說道。
“哦,四弟說的極是,那二哥這就回去,告辭。”腦袋有些短路的趙德昭,在聽聞此言後覺得頗有道理,便拱手道。
“二哥,你走好,你看四弟我這不方便送你出門。那什麼,李千戶,你代表本王送一下我二哥。二哥你一路走好,四弟我恕不遠送。”趙德芳見到自己三言兩句就把這個平日裏難纏之際的二哥給打發走了。趕緊招呼起李黑牛說道。
在李黑牛的迎送之下,趙德昭便走出了秦王府的大門。待他走出了秦王府沒多遠的距離後,方才頭腦懵了的他這才醒過神來,當即停下腳步,對於自己這麼快的時間就離開了秦王府感到有些不大對勁兒。
待他略一思忖之後,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了。暗自疑惑不解地道:不對啊,我把遼國宮郡主和她身邊的那個丫鬟送進秦王府,自己是想一來跟遼國的郡主套一下近乎,在私下裏建立成朋友的關係,待到兩國交戰時,說不定能夠憑借這樣的一層關係,會讓自己免遭殺身之禍。
這二來,自己是想著遼國的郡主來找我這個這幾日大出了風頭的四弟,定然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商議的。而我若是能夠隨她們一起進入王府麵見我這個四弟的話,探聽一下她們的討論內容,說不定能夠從她們二人的交談的話語眾探聽出不少有用的東西來呢。怎麼我進入秦王府才一刻的時辰,就自己一個人走出來了呢。
呆立原地良久後,趙德昭打開記憶的大門,回想起方才他在秦王府的東廂房內聽到的趙德芳與他的那一番對話後,這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是為何而退出秦王府的大門呢。不是因為他自己主動退出的。而是他的這個四弟使了陰謀。
氣得直跺腳的趙德昭,一想起在秦王府東廂房內自己與趙德芳的那一番對話。就讓他氣不打一處來,暗自叫苦不迭道:自己也真夠不爭氣的,幹嘛在見到了遼國郡主為四弟做按/摩,就立馬眼饞地一下子腦袋就懵了呢。
好讓自己的這個詭計多端的四弟使了陰謀詭計,搬出父皇來把我給哄騙了出來,自打進去東廂房就沒有聽到任何有價值的內容。
更加讓趙德昭感到氣急敗壞的是。他的這個心眼兒頗多的四弟,竟然搞出了一個“按/摩”的強身健體之法來,那按/摩的動作頗為親密,竟然還讓遼國金枝玉葉的郡主為他做按/摩。
尤其是趙德昭一想起方才趙德芳冠冕堂皇的說,趙官家會找他商議朝政。以及誤以為他們二人在一起又尋歡作樂雲雲,就讓他恨得是牙癢癢。因為自打趙德芳在被封為秦王後,凡是重要的江山社稷之事,趙官家一次都沒有傳喚過他去商議,不僅是他,據他所知就連以前頗受趙官家器重和信任的晉王趙光義,進入垂拱殿和福寧宮的次數更是寥寥無幾,無法跟以前相提並論了。
而且,在趙德昭看來,明明是他的四弟趙德芳在自己的麵前讓遼國郡主為他做按/摩,是他一個人在尋歡作樂,而自己僅僅是站在邊上成為了一個看客而已,卻被他說成了是一起尋歡作樂。
對於這樣一個無辜中槍的說法,他在心裏為自己打抱不平了一番。不過,既然趙德昭已經出了秦王府的大門,若是在殺一個回馬槍的話,那就有些不太合適了。
於是,他,麵露凶光地轉過身去,抬頭望了幾眼原本是東宮的秦王府大門後,這才緩緩地轉過身去,繼續往前邁步走出,出了皇宮大門。
而趙德昭在稀裏糊塗之中就離開了秦王府之後,趙德芳明顯得覺察到在他後背上扭扭捏捏的蕭綽手勁兒加大了許多,很顯然這是他在故意為之。在趙德芳呲牙咧嘴了好一番後,便覺得應該好好地教訓下這個傲慢無禮的蕭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