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想要幹什麼?我,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你們若是敢抓我的話,待,待回到了上京之後,我,我定然要向皇帝陛下參你們一本的。”耶律克的其中一個身材略微發福的同黨,被兩個身材彪悍的契丹兵勇用繩索給綁起來後,深感不適的他,當即一邊左搖右晃地做著無謂的掙紮和反抗,一邊頗為心虛地向站在他周遭的幾個兵勇恐嚇道。
“你們好大的膽子,不僅公然闖入本館所居住的房間,還拿繩索把我們兩位朝廷命官給綁了起來。你,你們這是造反嗎?”站在不遠處的另外一個身材瘦弱的同黨,見到他和自己的同夥俱都被用繩索綁了起來,大驚失色地吼叫道。
“我,我量你們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快些告訴本館,到底是誰派你們來抓我們的?我,我現在可是一個重病之人,而且,本館身上的傷勢之所以如此嚴重,都是本館為咱們大遼所身負的重傷,爾等如此無禮,令人汗顏。”躺在病榻上動彈不得的耶律克,見到自己的兩個同黨和他都被繩索捆綁起來後,當即便意識到出大事了,忙哀歎了一聲道。
根據“擒賊先擒王”的原則,耶律休哥帶著他手下的二十名契丹兵勇,火速趕往了耶律克所居住的房間。
當他們行到了耶律克所居住的房間的近前後,便隱隱約約地聽到了房間之內有三個男子的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聲。
這三個男人的聲音極為熟悉,待站在房間外的耶律休哥豎起耳朵仔細地一聽,便聽出了發出不同聲音的這三個男子,不是別人,就是耶律克和他的那兩個幾乎形影不離的同黨。
原本耶律休哥計劃著對他們三人進行各個擊破,挨個把他們緝拿起來。而眼下,得知了他們三個人都在他麵前的這一間房間裏後,便給了他一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之感,自然就摒棄了原來的計劃,對他們三人進行一鍋端咯,暗自感歎了一番連老天爺都助他一臂之力。
事不宜遲。耶兵發至此的耶律休哥,站定在房門外,轉過身去,麵朝著站在他對麵排成兩排的手下兵勇大手一揮,發出了緝拿房間內這三人的命令。得令之後,這二十個契丹兵勇有秩序地兩人並肩而行,破門而入,衝進了房間。
要說這契丹兵勇勇猛無比到不是蓋的,在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他們便把房間裏的三個緝拿的對象俱都捆綁了起來。
所幸的是,由於耶律克傷勢過重根本就動彈不得,自然也就無力反抗,而他的那 兩個根本不會任何武藝的草包同黨,除了罵罵咧咧和做了一番無謂的掙紮之外,他們幾乎沒有遇到什麼大的反抗,就十分順利地把這三個人拿下了。
站在房門外的耶律休哥,在感到房間裏麵的動靜漸漸小了許多。除了那三個被擒拿住的三個人的罵罵咧咧之外,便就沒有再聽到其他的聲響了。待他聽到了耶律克意有所指的發問後。這才邁步向前,邁著矯健的步伐走進了房間。
“你們三個就不要胡亂猜測了,是我讓他們來抓你們的。”當耶律休哥走進房間站定在被繩索綁起來的耶律克他們三人的跟前後,先是用他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牛眼掃視了他們三人一番,便揚昂起下巴,故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道。
對於這一夥突然破門而入的二十個契丹兵勇把彼此都綁縛了起來。這讓耶律克他們三人感到猝不及防,也覺得十分的突然,便胡亂的猜測了一番。而當耶律休哥出現在他們麵前後,他們便就閉口不言,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了。
因為耶律克他們三人對於耶律休哥的身份心知肚明。名義上是這一次護送蕭綽出訪宋國使節團的侍衛校尉,在往返於遼國和宋國之間,由他負責整個使節團的安全防衛工作。
保護使節團的一百來個契丹侍衛,俱都聽從耶律休哥的調遣。而耶律休哥又是如今大遼獨攬朝政大權的攝政王蕭思溫麾下的一員猛將,這蕭綽又是蕭思溫的最為疼愛的女兒。
這一次,耶律休哥對他們搞了一個突然襲擊,便俱都知曉這定然是得到了攝政王蕭思溫的授意才來緝拿他們的,做無謂的掙紮和叫罵沒有任何的意義。
站定在原地的耶律休哥,見到方才他剛進來之前,被捆綁起來的耶律克的那兩個一胖一瘦的同黨還做著無謂的掙紮,待他出現在他們的麵前後,就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了。
就連躺在床榻上跟個活死人似的耶律克,方才叫罵的就數他最凶,在見到了他的到來後,立馬就沒有了半分的脾氣,此時此刻,跟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好了,既然,你們都不叫罵和反抗了,那你們就打此時此刻開始,老老實實地待在這個房間裏,一直到使節團出發返回大遼之前。若是在此期間,你們三個人當中,那個人偷偷滴溜出了這間房子,一旦被窩的手下兄弟抓到的話,那這個人的項上人頭就保不住了。”耶律休哥站在原地思忖了片刻的功夫,覺得這 驛站之內並沒有多麼適合關押犯人的地方,不如就此取材,把上了繩索的三個人囚禁在這一間房子裏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