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職業淺淺笑容的短發女子,頗為自豪又有些得意地向趙德芳臉不紅心不跳地自吹自擂了一番。
緊接著,那短發女子隨即話鋒一轉,伸手指了指趙德芳手中的小型行李箱後,便朝著趙德芳做一個“請”地手勢,頗為殷勤地客氣道:“先生,請隨我來,我帶你去五樓見我們的中級品鑒師,讓我們這兒的行家裏手給你好好地估算一下你這箱子裏的寶貝到底值多少錢。不過,先生,我們這兒的傭金稍微比別家貴了點。”
一開始,這短發女子待客還十分的熱情,隻是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聲音一下子就低了下去。不過,在趙德芳看來,雖然自己平時在購買東西時,都要貨比三家一番,再決定到底買哪一家的好。但是,他也懂得什麼叫“好貨不便宜便宜沒好貨”的道理。既然,壕金來古董拍賣行敢於收去那麼多高的傭金,定然也會提供給自己與那高額傭金相匹配的服務質量。壕金來古董拍馬行在拍賣界叱吒風雲近二十年屹立不倒,所積累創造的口碑和信譽自然是沒的說。
“隻要能夠幫我這個箱子裏的寶貝們拍出個好價錢來,傭金什麼的都好說。”趙德芳思忖了片刻後,笑著應答道。
在那短發女子看來,站在自己身前瘦瘦高高、白白淨淨的帥氣小夥,是她這一個月來接待的客戶中最好講話的一個了。
當即,她就鬆了一口氣,臉頰上的笑容綻放地更濃烈了一些,伸出芊芊玉手指了指旁邊不遠處的電梯口,熱情好客地說道:“既然先生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再就不再多言了,來,跟隨我一起去五樓,我給你這個最好的品鑒師。”果不其然,那短發女子說給他找一個最好的品鑒師,還真給他找來了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兒給他看自己的寶貝。在趙德芳看來,這拍賣行裏的品鑒師就像經過他們手的古董一樣,一般古董年代越久越值錢,品鑒師年紀越大越專業。
待趙德芳打開小型行李箱,跟一個變戲法的魔術師似的,把裏麵的一件件寶貝,小心翼翼地擺放在了桌子上。
隻見那個年過半百、頭頂上隻剩下幾撮毛發的老者,戴著一副老花鏡,手裏拿著一隻放大鏡,在那硯台、筆筒和字畫上細細地看了一番。
站在一旁的趙德芳,雖然對品鑒這些古董的手法一竅不通,但他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個老品鑒師身上,隻見這老者一會兒蹙眉,一會兒凝神,一會兒微笑,一會兒發呆,搞的他的心情也跟著這個老品鑒師的情緒起伏不定起來。
“這位小兄弟,你這幾件你寶貝,確實如我們的大堂經理小芳所說,俱都是你祖上流傳下來的麼?”在過了將近半個小時候,那老者才停了下來,放下手中的放大鏡,摘下了老花鏡,轉過身來,兩隻眼睛裏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有些感到不可思議地趙德芳求證道。
站在一旁靜候佳音的趙德芳,原本是想聽到那老者在品鑒了一番後,頗為激動地說這些都是真品,都是宋代皇宮裏珍藏的上等文物,接下來再說一些個價值連城雲雲這類的。可是,讓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老品鑒師在看完了後,竟然對他手裏的這些個寶貝起了疑心。頓時,讓猝不及防的趙德芳,暗自在心裏“咯噔”了一聲,感到有些不妙。
“大哥,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家裏若不是急著用錢,怎麼會拿來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這些寶貝換錢用呢。就是我家裏哪怕有一點辦法,也不會拿祖上傳下來的寶貝賣不是。大哥,你給個痛快話,你們若是不願意受理我手中這些寶貝用來拍賣的話,我再去找別家的拍賣行就是。江城市這麼大,古董拍賣行那麼多,又不隻有你們一家。”趙德芳思忖了片刻後,趕緊收斂起有些慌亂的神情和思緒,擺出一副“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架勢來,一邊做出把放在桌子上的寶貝們都收拾起來的動作,一邊沒好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