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好!你不知道最好!反正我現在也不知道了!”漣漪說完,一掀車簾就要從顛簸的馬車上跳下去。
“你瘋了?站住!”元君離低吼一聲,瞳仁發紅,一把抱住了她。外麵趕車的白鷹和墨鷹嚇得臉色煞白,都是愣愣的看著表情激動的漣漪和元君離。
墨鷹正要停下馬車,卻聽到元君離的聲音冷冷響起,“愣著幹什麼?讓你停車了嗎?回行宮!”
元君離發著脾氣,怒火衝天的模樣。墨鷹不敢怠慢,與白鷹相視一眼,手中鞭子高高揚起,馬車朝行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車後三百米的距離,一身黑金長衫的小樓靜靜的站在樹梢上,輕輕摘下罩在頭上的帽子,隻可惜,那五官逆著光站立,根本看不清楚,隻能隱隱看到,他勾起的唇瓣揚起一抹猙獰扭曲的弧度。
喉嚨裏隱隱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聲。
車內,漣漪在元君離懷裏大力掙紮著,胸前的衣服淩亂的敞開,露出裏麵刺痛元君離瞳仁的吻痕。漣漪見此,昂起頭,眼睛紅紅的瞪著他,“我最後問你一遍!你信我剛才說的話嗎?”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元君離心疼她此刻的崩潰,卻又一時無法接受那些吻痕的來源。
“漣漪,我信你。我信你是身不由己才會……別說了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漣漪瞳仁一暗,有一股子無名火起在心底躥升蔓延。他的意思是,她是在毫無知覺的時候被別的男人侵犯了?現在卻傻乎乎的到他麵前來討回公道?非要揪著他不放是嗎?
心,瞬間凝結成霜。
“你想說……昨晚的男人不是你,今天馬車上的男人還不是你……把我在床上折磨的死去活來的男人不是你……是不是?”
漣漪的聲音是臨近崩潰的暗啞。
元君離此刻也不好受,心尖上仿佛插了一把剪刀,那刀子一旦拔出來,心也就停止跳動了。
漣漪一連串的發問,讓元君離頓時發懵,馬車在這時候停下來,漣漪大力推開他,轉身衝下了馬車。
她將自己反鎖在房內,無論元君離如何敲門就是不開。如此持續了一個時辰,漣漪隻說自己要好好冷靜一下,而她之前那番話,對於元君離來說,何嚐不是巨大的打擊。
白鷹和墨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眼看著漣漪和元君離鬧出了如此大的動靜,墨鷹這裏還壓著絕琊山莊的要事沒有呈給元君離,如今誰還敢打擾元君離一點,整個院子都籠罩在緊張凝重的氣氛當中。
漣漪單獨見了墨霞和暗香,她們二人的說法的確是跟元君離一樣。至於白鷹和墨鷹她還沒問,但是她自己關在房裏這段時間,也從屋內觀察了白鷹和墨鷹的反應。他們都是元君離的人,這段日子也跟她相處融洽,應該不會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