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402病房門前吞下了最後一口蜜糖煎餅。唔,糖漿淋得太多了,讓我的喉嚨有些不舒服。
我輕輕推開門,發現波特先生已經在裏麵了。
他還是坐在病床前那張有些破舊的椅子上,靜靜的不做聲。
“早安,波特先生。”我走到病床前,駕輕就熟的施了個體溫咒。
等到鵝黃色的光漸漸消失,他才衝我打招呼:“早,楊小姐。他怎麼樣?”
“嗯。。。體溫也算是穩定下來了。我想他會醒的。”
“或許吧。”波特先生衝我苦笑了一下,隨即深邃的綠色眼睛又看向了病床上沉睡的馬爾福先生。
“那麼我兩個小時後會來給他進行定期治療,我就不打擾您了。”我端著藥盤,準備去看看對門腳踝骨骨折的懷特女士。
“額,楊小姐。”波特先生叫住了我,“我想說。。。你或許可以不必對我用敬語。。。我是說,你一直很照顧德拉科,我想我們。。。”
“哦,當然。哈利,是的,哈利。我想你可以叫我禾妍,你知道這是我的名字。”我笑眯眯的看著眼前這個有些語無倫次的格蘭芬多。我一直不懷疑分院帽的決定。就像是當時我以為我會去格蘭芬多,它卻把我分到了拉文克勞。雖然哈利的血液裏卻是有斯萊特林的某型性格,可是他卻更多具備的是勇敢、友好和善良。
“是,是的。禾。。。妍。”他有些繞口的叫著我的名字。
“禾妍,今天402的馬爾福先生怎麼樣?”吉費斯醫生從成堆的資料中抬頭問我。
“體溫穩定了,各項身體素質也在恢複。十點我給他治療的時候,感覺他的魔力有些波動,我想也許。。。”
“禾妍,拋開主觀想法!”吉費斯醫生粗粗的眉毛皺在一起,生氣的對我說。
“我很抱歉。”我吸了口氣,“我是想說,或許您可以去看看他。”
“嗯。”斯菲斯的聲音像是從喉嚨伸出冒出來,“你還太年輕了,禾妍。我們做醫生和護士的,不能太過於把自己的感情加入進去。不然,你就做不到絕對的理智。”
我偷偷在吉費斯的背後了翻了個白眼。
“禾妍,別試圖在我的背後做小動作。另外,跟我去看看馬爾福先生,現在。”
“哦。”我立馬小跑跟了上去。
後來我才知道,我真是個太過年輕且不合格的護士。
事實證明,馬爾福先生真是個非常非常非常與眾不同的人。
等我和吉費斯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醒了!他非常安靜的躺在床上,隻是沒有焦距的灰眼讓他看起來十分憔悴。
“醫生?”他聽到腳步聲,輕聲說。
我聽他的聲音有些幹澀,上前一步倒了杯水給他,並輕輕的施咒讓床變形,使他可以靠著它。
“馬爾福先生,您醒了?我是說。。。你為什麼不叫個醫生,哪怕是護士來看看您?”吉費斯的語氣中有些不滿。
“我隻是想先適應一下黑暗。”馬爾福挑起了眉毛,“況且您不是已經帶著護士來了麼?”
唔。在這兒我得嘮叨一句,一臉傲慢到不可一世的馬爾福先生真是非常的迷人。
“嘿,小子!你給我禮貌點!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養尊處優的壞小子!”吉費斯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抽出魔杖準備給馬爾福檢查。事實上以前有幾次瘋眼漢來這裏治療的時候,我以為他和吉費斯是親戚關係。咳咳,我是說,他倆在某種程度上還是挺像的。當然,吉費斯可沒有那份駭人的魔眼。
“嗯哼,我從來不知道聖芒戈的服務態度已經到了如此潦倒的地步。”馬爾福先生似乎很懂得火上澆油。
“哦,你這個該死的斯。。。”
“醫生!吉費斯醫生!我想古勒先生還等著您的治療!”我不得不插嘴,連忙把吉費斯推了出去。
“呼~”我歎了口氣,又轉向馬爾福先生,下意識的職業性微笑---盡管他看不到,“馬爾福先生,等我我會請格格拉夫先生給您檢查的。”
“哈利來過了是麼?”他問我。
“額,是的。哈利每天上午都回來。”我老實的回答。
“哈利?”馬爾福譏笑的重複。
“額,不是。我和哈,波特先生。。。。。。”真奇怪,我竟然有種覺得自己有罪的感覺。
“哦,這沒什麼。禾妍。”他突然又變得優雅而禮貌,“我叫你禾妍。我想你不會介意的吧?”
“當,當然不會。”我的臉刷的不爭氣的紅了一片。
“我對此很榮幸。你也可以叫我德拉科。”他對我說。
我甩了甩頭,把剛剛奇怪的感覺從腦子裏扔掉。
對了!我應該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哈利!沒有什麼能比這個更讓他高興的了!我連忙寫了封信,讓我的貓頭鷹送給哈利。
約過了一個小時,我收到了哈利的回信。
“親愛的禾妍
謝謝你的信。我對這個消息感到很高興。另,再次感謝你對他的照顧。
你的,哈利-波特”
我在402病房門前吞下了最後一口蜜糖煎餅。唔。。。這次的糖漿淋得恰到好處,我有些後悔沒有多買一個。
我輕輕推開門,哈利和德拉科正在閑聊。
“早,德拉科。嗯,還有奧利凡賽先生。”我說的不太流暢,這個繞口的名字可遠比不上“哈利”來著親切。
如你所見,我現在叫哈利為奧利凡賽,一個感謝德拉科救過他的報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