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穎撞柱?聽到這裏的清綺已經腦子一片漿糊。
這以死明誌不應該是趙二小姐、愛把自己扮成病弱西施的趙玉馨的拿手好戲嗎?今個兒怎麼換了主角了?
想起那個孫家庶子的掌櫃,她又有些豁然:又是扭轉乾坤的一計妙招。
再說屋裏人。坐在邊上的大夫人氣急敗壞,“漱姐兒,事情尚未蓋棺定論,你急什麼往自己身上攬錯!”
有老夫人坐鎮,大夫人不敢造次,當場同二夫人掐架,因此忍得十分辛苦。忽聽女兒自己認了錯,怎麼能坐得住?當場就從椅子上站起來。
訓過趙玉漱,她轉過臉陰沉地看著二夫人,硬邦邦道:“弟妹,漱姐兒年齡小經不住誘哄,一切有母親在,自有公斷,咱們還是莫要插手的好!”
二夫人張張嘴,一臉的不敢置信:“大嫂你怎麼能這樣說!……”紅著眼眶又掉起淚珠子。
“夠了!”老夫人忍無可忍,翻著眼皮瞪大夫人,“花氏,你也知道老婆子我還沒死!這樣大呼小叫挑撥事端,你仗著你家兄長戰場屢立戰功官升一品大將,所以便不把老婆子放在眼裏了是不是?”
大夫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兒媳不敢,是兒媳失言,求母親原諒!”
不把婆母放在眼裏,這可是個大罪名,尤其他的丈夫趙晉還是京城出了名的大孝子。
二夫人眼中的快意一閃而過,這個蠢婦還是這麼經不得激。
老夫人哼一聲,也不讓她起身。“這般年紀的人了,不去想想如何挽回侯府的聲譽,盡在此無理取鬧。你莫忘了,雯姐兒下個月就該出閣了!”
大夫人瞬間麵如草灰:是啊,她差點忘了,她的雯姐兒才是最受累的那一個。
角落裏的朱清綺暗暗點頭:果然薑還是是老的辣,總算還有人分得清主次,這樣繼續推諉扯皮下去,滿京城的茶肆都傳開陵安侯府這事了。
老夫人接過嬤嬤遞過來的茶盞慢慢啜一口菊花茶,又讓人服侍著揉了揉太陽穴。然後抬眼問二兒媳:“穎姐兒醒了嗎?”
“還未醒,大夫已經施過針,怕她起了燒。”二夫人哽咽。
唯一的女兒趙玉穎她是用了十二分的心在疼。闔府上下,出了大小姐趙玉雯有老夫人寵著,時常有些好物件,誰能趕上她的穎姐兒。誰曾想,嬌養了十五年的寶貝一招被人算計,壞了名頭也就算了,還生死未卜的躺著榻上,她一想起來都恨得牙癢癢。
賞荷宴……這中間究竟出了什麼差錯呢?
老夫人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今日的事,侯府一下折進去兩個姑娘,她沒急上火昏過去已經不錯。
這些金尊玉貴的姑娘不是白白養活的,她的長孫很不上進,想來以後要維係侯府的榮華必定得靠姻親,也就是這些水靈靈的孫女們。
前院已經傳過話來,太師公子、也就是蕭世子的舅舅公儀晁表態,世子負起責任可以,不過侯府必須把她兩個孫女一齊嫁給世子,且同為側妃。當時就把她氣得差點背過氣。
縱使世子身份高貴,那也不代表可堪配她兩個孫女,更何況,側妃什麼的都是虛的,他還沒繼承他老子的王位呢,也就是說,她便是委曲求全同意此事,也不過是白白搭上兩個孫女和嫁妝給人做妾。
公儀家的小子果然不簡單。老太師中年才得他一子,此子不過雙十年紀就已經是大理寺少丞。很多人以為他托父蔭庇佑,她卻不以為然。老夫人想起自己有幸見過一麵,便是在自己的女兒即將嫁給淳王續弦的前夕,那時公儀晁不過十五六歲,放著其他貴族少年身上,就就是不很知事的年紀。他隨送聘禮的隊伍一同來,先是哭了一通早逝的姐姐,接著連續三問女兒,終於連誆帶逼地令女兒立下誓約不插手世子的教養不插手世子院落不插手世子婚事,這才肯罷休,臨去還給女兒戴了頂高帽教她不敢兩麵三刀。這樣一個少年郎,會是個好糊弄的主?
老夫人連連歎氣,她有種預感,這會是侯府氣數漸漸衰落的先兆。
“老夫人,”安靜了許久的朱清綺忽的甜甜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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