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天幕,圓月側懸。白雪茫茫,銀裝素裹。
我倚在厚重的窗扉,凝滿冰霜的窗子,模糊地印出月的影子,我伸出手輕柔地拭成月的圓,皎潔的月色,形成銀色光柱打了進來,撲在我的臉上,很輕,很柔。
“難得一見呢。。”雪遞給我一杯熱水,騰騰的熱氣,複又將窗子侵得模糊。
“月色嗎?”我輕柔地道。
“嗬嗬。。”雪捧著杯子小飲一口“隻是它為何在這雪天,也不畏嚴寒的跑了出來?”
“寂寞如斯。。”我輕撫著胸口,柔聲道“。。很少有人去欣賞它的美。”
“非也,非也。。”雪微笑著搖搖頭“是人的寂寞映照了月色,我要給你看的。。是月本身哦。”
“!?”我一怔,輕輕望向窗子,輕聲道“很圓。。”
“嗬嗬。。”雪頓時愉快地輕笑出聲“懂了?”
“懂了。。”我微抿著嘴道“他沒有時間了。。”
“恩。。”雪微笑著點點頭“即使我們不與聯盟合作,他們也會迫於壓力,找上我們的。”
“那我們。。”我歪著頭,笑嘻嘻地道“。。豈不是費力不討好?”
“嗬嗬。。也不盡然。”雪將杯子放到一旁,輕擁著我道“起碼可以給聯盟提下醒,也可以使雙方真正的默契合作。”
“也是呢。。”我輕聲道,驀得想起今天的種種,心裏不禁一陣氣急,忿忿地道“真是太狡猾了!”
“嗬嗬。。”雪笑嘻嘻地點了下我的鼻子“我們哪有資格說別人?聯盟有所防備也是理所當然的。”
“呃。。”我身子一僵,尷尬地皺了皺鼻子“好象真是這麼回事兒!”
“嗬嗬。。”雪笑而不語。
其實,早在今天,三影出來‘迎接’我與雪時,我們就已著了聯盟的道,本以為雷影服軟的態度,會使接下來的會談進行的很順利,我們也沒細想,便答應當即舉行會談,可隨著事態的發展,我與雪漸漸發覺端倪,也真正了解了聯盟的目的。
可以說,聯盟一開始就是針對我與雪還有三船的,三船是位典型的武士,信奉的是武士道精神,忠誠,尚武,尊嚴,榮譽,謙卑,隱忍,重禮節,剛直不阿。同時三船又身為鐵之國的首領,這就使得三船在為人處事方麵不會那麼圓滑,更沒有必要那麼做。
因此,不用猜我與雪也知曉,三船一定與聯盟和不來。一則,三船認同我們的理念,本能的會‘偏袒’同盟一方;二則,三船與我們關係‘親近’,這就勢必隱起聯盟的猜忌。而三船親自迎接我們則成了這次事件的導火索。
聯盟之所以提前3天趕到鐵之國,怕得便是我與雪會耍什麼手段,為了阻止我們的陰謀,自然會早些到來,而正好我們不在,以聯盟狡詐多疑的性格,定會把目標鎖定在三船身上,即使三船對聯盟的作為有所察覺,也會付之一笑,畢竟身為中立國地位是超然的,三船本身也並不想介入到聯盟與同盟的爭鬥中,況且他行得正,坐得端,胸懷坦蕩,也不怕別人‘說三道四’。
我與雪猜想,三船與聯盟的矛盾,在我們來之前就已升級了,那便是砂隱的到來,雖然不敢保證三船親自迎接,不過對於同盟的重視,三船所派之人也會比迎接聯盟的好上許多,這就勢必引起聯盟的不滿,再加上先前的猜忌,聯盟很有可能認為三船已被同盟‘收買’了。然而,千葉,木葉到來時,三船更是親自迎接,這就更加證明了聯盟的猜測。
因此,三影才會突兀的出現在會談門口‘迎接’我們。一則,可以探一探我與雪的口風;二則,進一步確認三船是否被我們‘收買’。這一探不要緊,果然正中聯盟的下懷。雷影剛問出的話,就被三船擋了回去,雖然沒能從我們口中探聽到什麼,不過三船的態度就已表明了一切。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千葉,木葉此次前來的人員陣容太強勢了,想不使聯盟想歪都難。
聯盟隻會認為我與雪在向他們示威,想以武力使聯盟屈服。聯盟也更加堅定我們有什麼陰謀,當然這其中還包括與我們‘串通一氣’的三船在內。而處於絕對被動的聯盟,是絕不會讓我們‘陰謀得逞’的,聯盟雖無法對付我們,卻有能力對付三船,那便是導致我們與三船之間的關係破裂。
要做到這點並不難,首先,聯盟認為我與雪雖然‘收買’了三船,但並沒有過多的告訴他計劃。這點從座椅的排序上就可看出,當然這不排除是三船施的障眼法,待得會談當天,在把座椅更正,隻是以我們的‘狡詐’,聯盟認為這種可能性很小便是了。那麼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我們與三船在鐵之國接觸後,肯定會有一場密謀!那麼聯盟要如何阻止呢?
我與雪猜想,雷影應是當機立斷的想出了辦法,他看似被三船擋了話後,氣惱的回自己的房間,並道出要馬上開始會談,實則是去準備了。早已以雷影商討過的土影,水影,自是一瞬看破了雷影的心思。接著,土影向我們以及三船‘施壓’,也去準備了。而水影,則充當了‘和事老’的身份,穩住我們以及三船。
這就可以解釋,為何我愛羅與水影會趕在我們之前到達會議室了,聯盟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迫使我們馬上開始會談,就是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就是要讓我們‘怪罪’三船不按‘原計劃’行事,從而使我們與三船的關係破裂。這也是我為何會氣惱的主要原因之一。
聯盟徹底把我與雪算計了,我們根本就沒有回轉的餘地,即便我不提出馬上開始會談,但聯盟方外加同盟之一的我愛羅都到了會談現場,你作為會談發起者,怎麼也得給些麵子,起碼到場是必要的,這樣一來,就勢必要與三船產生矛盾。雖然我們與三船之間沒什麼,但這次不愉快,就等同於落了三船一次臉麵,況且還是由我提出要馬上開始會談的,三船不怪罪我們才怪!可以說聯盟是陰差陽錯的導致了我們與三船之間的關係破裂,聯盟也算達到目的了。而我卻有口難辨,隻得生悶氣。
但會談間的小插曲,卻也給了聯盟一巴掌,長門何許人也,隨著我與雪還有綱手的落座,卻沒了他的位置,以長門自負的性格,怎麼可能受得了?身份地位擺在那,卻沒有相應的位置,長門隻會認為自己被藐視了,而當時,我們並沒有看出聯盟的算計,隻是這種局麵對聯盟太不利了,因為馬上聯盟就將承受長門的怒火,這也是雪為何笑得那麼愉快的原因了,聯盟這麼做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