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信武門(2 / 2)

說到這裏,薛仁停下話來,看到小陽易並沒有太過沮喪,不知是沒有聽懂還是心性如此,並不在乎。

“也就是說,像你這樣體質的人,如果沒有什麼奇跡發生的話,是沒有希望走上習武這條路的。當然,萬事也沒有這麼絕對。當初你祖父曾救我一命,這樣的恩情我是萬萬不敢忘記的,即使隻有一絲希望,我也會盡力而為的。”

“薛爺爺,難道後天的努力彌補不了先天的不足嗎?”小陽易有些憤憤地問道。

“傻孩子,天地萬物,必然要遵循其中的規則,人法地,地法天,天法自然,一個人的力量再大,也不能與自然所比擬,你本身都包含其中,怎可違逆?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豈不是愚蠢至極!”

“你薛爺爺雖說是信武門的長老,但我自認隻是初窺這浩瀚武學之一角,剛才所說之話隻是個人感悟而已,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所說的話未必是對的,這世間怎能有絕對的對與錯呢?”一旁的小陽易似乎聽懂了什麼,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

這信武門雖說隻占了江州的一個小角,但也的確不小,薛仁帶著小陽易左轉右繞了好一陣,才走到一間房屋之前,說這是一間房屋也確實有些勉強,青石砌的房子布滿了裂紋,微風吹過,簌簌的掉渣,不知這房子到底有多少個年頭了。門上鐵鎖鏽跡斑斑,好久沒有人打開過的樣子。上方掛著一塊牌匾,上書“印武廳”三個大字,筆法遒勁,那牌匾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竟然光亮如新,掛在門上紮眼的很,與那破舊的房屋極不相稱。

“易兒,這裏就是印武廳,江州的大半強者都誕生在這裏。”說著,薛仁走上前去,在鐵鎖旁魔術般地變出一枚鑰匙,**鎖孔,鐵鎖啪的一下彈開後就憑空消失了,好似當初就不曾有過一樣。

“薛爺爺,這鎖好神奇啊!”小陽易用驚訝的眼光看著房門,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是嗎?嗬嗬,我當初剛一踏進習武之道時也和你這般覺得不可思異,可後來才知道這隻是簡單的五行變化,若你有緣走上這條道路,我相信,你也會很快學會的,進來吧。”薛仁走進屋內,向小陽易招了招手,示意讓他進來。

小陽易聽話的跟了進來。廳內並未有什麼特殊之處,隻是正中有一祭壇模樣的建築,周圍整齊地排列著八根柱子,被雕成盤龍的樣子,空洞洞的龍口朝天張開,似乎想要吞噬什麼似的,祭壇上刻滿不知名的文字,應該更像花紋才是,令這座祭壇充滿了神秘的氣息。

“易兒,你知道為什麼測試一次要花如此多的錢嗎?”薛仁突然問道。

“這測試用我們武人的話來講叫做聚元,是利用聚靈陣借助外界的靈力將丹田內的靈氣急劇壓縮,使之變成固體,最終結成圓珠,我們稱之為丹。最初結成的丹為乳白色,正是天地之中最為純粹的靈力,這說明你已踏上習武之路,擁有繼續修煉的資格,可正是聚元這一關,卻將絕大多數人拒之門外,不過即使聚元失敗,由於身體受到高濃度靈力的洗伐,體質有所變化,壽命也會延長許多,從中獲取的好處之多也是難以想象的。但這聚靈陣所需的動力卻是八種不同屬性靈獸的晶核,其珍貴程度令人咂舌,所以,要想成為一名武者,不僅需要天分,更重要的是擁有雄厚的資本。況且這聚元必需六歲之前進行,否則這一生就在也沒有機會了。”

隻見薛仁在牆壁的暗格內拿出八枚不同顏色的晶核,將它們一一放入張著嘴的龍口內,八張龍口吞食晶核後自動合攏,龍眼處八道不同顏色的強光射向聚靈陣的中心位置,整棟房子微微震顫,聚靈陣緩慢地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