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逃亡(2 / 3)

“哈哈,難到陽家五衛之首的鍾前輩就隻有區區這點小兒科的把戲嗎?是我們高估你了,還是你太低估我們一眾的實力了?”

未等這句話說完,身形已動,提刀欺身而至。鍾姓漢子怎能如他所願,也形似鬼魅般的閃至一旁。

“嘿嘿,早就聽說鍾前輩將這“木火土”三術之技盡數掌握,沒想到您還對這風術頗有研究啊。可惜啊,今天卻要葬身此處,埋沒了這等人才,可惜,可惜啊!”

“哼哼,大丈夫在世,講的就是行得直,坐得安,可惜與否豈是你這般小人所能妄加評判?難道你認為,憑我這手段,就不能叫你等有去無歸嗎?”

這幾句話聽得那人好似冷風襲身,不禁打了個冷顫。

“強弩之末,看你還能掙紮到幾時?兄弟們,給我上!”

那人剛要有所動作,卻發現眾人以及那鍾姓漢子被籠罩在土黃色的空間裏,空間內壁光滑致密,玉砌一般,分明黃土是被壓縮到極致的樣子。在一看那鍾姓漢子,那嘴角對自己的一絲嘲諷,心道不好,他媽的,這廝居然要同歸與盡。剛想破口大罵,卻見鍾姓漢子張口吐出一枚散發著靈氣的綠色丹丸,那丹丸在鍾姓漢子麵前滴溜溜的轉個不停,速度越轉越快,形狀越來越小,忽然間就此停住,未見任何動作,眾人眼前強光一閃,耳朵裏隻聽到悶雷般的響聲,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江州城郊的人們隻感覺到地震一樣,大地隆隆地作響,耳中聽得響雷般的聲音,這聲音大得蓋過了一切。人們仿佛被震住了,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裏的活計,交談的人們也停止了說話,齊齊的向著發出白光的地方望去,那白光如此之亮,簡直把太陽的光芒都掩蓋了下去,使得人們不敢直視,卻又給人們一種悲涼的感覺,如此清晰,如此刻骨,似乎連人們的感情都被控製了一般,跟著一起痛苦下去。雷聲漸漸遠了,白光也漸漸弱了,可悲痛的心情卻揮之不去,縈擾在人們心間,久久不能散去。遠處柴房裏的男嬰似乎被這劇響震醒,眨著眼睛,烏黑的瞳仁中閃爍著淚光,竟似要哭出來的樣子。不知是因為被這響聲打擾了睡覺而感到不滿抑或是對死者沉痛的哀悼?整個世界就這樣平靜著,平靜著。

初升的太陽暖暖的,照得人們渾身舒坦得很,將黑夜的陰霾一掃而淨,這是大自然賜予早起的人最好的禮物。江州城地處山區,四麵環山但中間卻十分平坦,可是平原地區十分狹小,注定此城成不了規模。按理說地形如此奇異,自不會有太多人自尋煩惱住在這交通極其不方便之地,可偏偏在城的東西方向有一狹窄的通道,好似有人刻意用斧頭劈砍一般,如此鬼斧神工般的自然造化,教人歎為觀止。江州小城雖說是一個小城,可是人口卻少得可憐,僅僅隻有兩萬多人,正因為這是連接離國東西的重要通道,離國的皇帝對此地非常重視,安排了重兵把守,漸漸的也就形成了規模較小的城鎮,如今在開明的新成帝的管理下,人民富足,全國一片歌舞升平,這軍事要地更是冷清,惟一進出小城的也隻是報告軍情的通訊兵。偶爾進出山城的平常百姓更是少得可憐了。可是今天卻異常的很,長隊的人馬在城門處排列起了長長的一字形,而隊尾卻綿延數裏,一直延伸到官道的盡頭。一輛極其奢華的馬車駛在狹窄的街道上,上等紫檀木作的車骨,鑲嵌著西夷的貢品琉璃,車身如此之寬,迫得路邊的商販不得不撤離攤子,以防被馬車刮到。馬車經過,一陣撲鼻的檀香撲麵而過,頓時令人精神振奮,爽得人們像吃了鴉片般,尾隨著寶馬香車向著官府方向去了。什麼人有如此大的排場,出行帶了如此多的侍衛,是富甲一方的的商賈,還是官高位極的皇族人物,或者是隱密至極的古老家族的權勢?片刻後,馬車已至知府門口,這江州城的知府倒也機靈的很,早早的就在府門口等候。從馬車上緩緩的下來兩個人,一老一少,老人五十多歲,花白的頭發卷了一個大髻,盤在腦後,衣服穿的樸素至極,沒有任何飾品,但麵色雍榮華貴,可以看出年輕時的她絕對是一位傾城傾國的美人,現在身上猶有半老徐娘,風韻猶存的味道,隻是飽經風爽,臉上不免留下了歲月雕刻的痕跡。她的左手牽著一個四歲左右的小女孩,生得粉嫩可愛,眼珠不時的左右轉動,時而露出狡黠的目光,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不可沾擾的鬼靈精怪的主。瞧著老婦那憐愛的眼神,就知道這女娃娃多受寵愛。正在這江州的百姓感歎這一老一少的組合令人心生親近時,車內又走下一位老者,這位老者與先前那位老婦年齡相差無幾,慈眉善目,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隻是麵色悔暗,目光無神。車下的知府見了老者下車,趕忙上前攙扶,卑躬屈膝讒媚之色一覽無餘。看得道旁的眾人大呼爽快,這知府平日裏對這江州百姓苛刻至極,苛捐雜稅多如牛毛,使得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民不聊生,怨聲載道。如今看著他在別人麵前下賤如斯,平時趾高氣揚的威風一掃而光,心中說不出來的爽快,怎能不叫人拍手稱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