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自殺OR他殺?
我們經過一天的詢問,詳細地分析了下案情,從表麵證據來看,張建國是自殺的,在刑偵大隊裏也有很多警官持這樣的態度,但房間裏並無藥物,身上也無傷痕,是用什麼自殺的呢,成了一個謎。
第二天,嶽東來偵探社找我,遞給了我一份屍檢報告,死亡時間被精確到淩晨1點至1點半,但身上沒有任何針孔痕跡,胃裏也沒有任何藥物殘留,死因被歸結為心髒病猝死。
“老大,會不會因為受電擊而死呢,這樣全身也不會有任何傷痕了?”
“一般來說不可能,受電擊而死的人會一般嘴唇發紫,嘴角流涎,可昨天我們看到的屍體不是這樣的,除了麵部表情嚇人,其餘和正常人是一樣的。”我推翻了這個推論。
“沒錯,這也是法醫官確認的地方,他不是電擊而死的。”嶽東喝了杯胖子倒的茶水,繼續說,“還有件事,黃金骷髏現在被範達申請拿去做研究了,由於這次考古中央也很重視,要保證工作進度,所以~”
“等等,本來這件事不是歸趙妮管的嗎?怎麼現在範達插了一腳?”胖斌插嘴問道。
“這個範達以研究所唯一僅剩的考古學家為名向考古隊申請接替趙妮研究這個骷髏,還別說,範達在考古圈也是小有名氣,再外加趙妮現在情緒不穩定,估計被嚇到了,所以考古隊也同意了他的請求,今天早上他拿著骷髏回實驗室了。”
“我覺得事情沒呢麼簡單,總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這個事情還沒完。”胖斌摸著下巴,雖然下巴上沒胡子,這是他從我身上學來的,我雖然把下巴上的胡子剃了,但思考的時候總習慣性的摸下巴。
“我同意胖子的分析,從目前的證據來看,的確自殺的可能性大,但你們有無注意到一點,當時撞門進去是李顯副所長和張師傅,如果當時張建國隻是昏迷,而後才被李顯和張師傅一同所殺,雖然我們現在不知道他怎麼殺的~~~”
“老大,你說的也有可能,但殺人的手法就~~~”
“對了,你們屍檢的時候有無檢查過腦袋上頭發裏有無針孔之類的痕跡?”我突然想到一點。
“這點是我疏忽了,我回去再看看。”
“可是如果是李顯和張老頭殺了張所,有什麼目的呢?李顯還好說,所長死了,他最有可能坐這個位置,但張老頭圖什麼呢?還有那個範達,就算殺了張建國,也得不到任何好處?”胖斌分析道。
“沒錯,大多數案子都是有目的行凶,往往利益最大者就是凶手,但這個案子~~”我說著吃了片巧克力,“這樣吧,現在證據不足,我們下午再去趟402室看看。”
吃完午飯,我們三人又去了趟現場,又反複仔細查看了現場,關於兩道門鎖,特別是臥室門鎖把手上也隻有張建國一個人的指紋,臥室裏的電扇早就關了,屍體位置上畫了白線,骷髏的位置也是白線圈出。
我注意到床單淩亂異常,臥室裏的家具上也有一些指甲痕跡,據現場清理人員說是張建國的指甲抓痕。
“其實看了幾遍現場還是這樣,臥室裏找不到外來人的痕跡。”胖斌說著。
我點了點頭,放了片巧克力到嘴裏,思考著這些線索。
客廳桌上擺著手機和鑰匙,警察查詢過手機記錄,和李宣講的一樣,7點前打過一個電話給李宣後再沒有什麼撥出接入記錄。
就這樣,雖然案子還有很多未解之謎,但警察還是暫時把這件案子當做自殺案定性了,就在這起轟動全城的案子漸漸被人淡忘的時候,我接到的一個電話,又讓這起案子回到了公眾的視野。
六、又一個死者
這是張建國死後一個禮拜的一個下午,那天台風來襲,古海市刮著9級大風,下著大雨,我接到了嶽東的電話:“老大,你還記得範達嗎?”
“記得,住在張建國對麵的那個考古學家,他怎麼了?”
“他死了,和張建國的死法一樣,雖然現在這樣的天氣讓你來案發現場很抱歉,但能不能來~”
“不用說了,我們馬上過來,胖子,走,去研究所,詳情路上再說!”
“被我說中了吧,等等我呀!”胖斌還抓了把薯片放進嘴裏,跟著我一起往研究所。
這下研究所算是真正出名了,雖然外麵大風大雨,但遠遠的還是看到好多媒體記者把研究所包圍了,嶽東看到我們兩個,忙拉開封鎖線,請我們進去。
“東子,具體什麼情況?”
“老大,範東是今天中午被發現死在實驗室裏的,今天因為掛台風,很多研究員上午結束工作後,就回去吃飯休息了,隻有範東一個人留在試驗室裏,也不去吃午飯。結果中午李宣吃完飯,經過實驗室,先是聽到幾聲狗叫,然後是一聲慘叫,感到不對,就馬上衝進實驗室,看到範東死在裏麵,還有他養的哈士奇對著他的屍體叫個不停。”
“走,帶我去看看!”
我們一行三人來到實驗室門口,考古實驗室是單獨一幢兩層小樓,屬於範東的實驗室在一樓,隻見窗戶開著,被大風吹著框框作響。實驗室的地板上,範東也是一臉驚恐的看著天花板,早已沒了呼吸。身上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桌子上放著一些數據和圖紙,還有就是那個黃金骷髏。
“對了,上次張建國的頭皮上有無針孔痕跡?”
“差點忘記了,上次再一次屍檢後給他剃了光頭,並未發現什麼針孔痕跡。”
“是這樣啊,對了,李顯在哪,我想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