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考場失意(1 / 2)

“你怎麼不說一聲就回來了,我也好多買點菜。”

母親總是吃得那麼隨意,一碗飯加幾根鹹菜。我該知道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可我總幻想著遇到我所認為的愛情,會拚盡一切的努力。可我忘卻了,我應該承擔的義務和責任。

我不努力,誰能是支撐我這天和地的脊梁。我任性妄為,從不思考正走向垂垂老矣的母親,有一天進了醫院,我是否能支付一筆高昂的費用。

“你煮什麼我就吃什麼,我也不挑……”

“怎麼?今天有空回來看我了。”

“一建準備考試了,我想在家安心備考。”

我這從不信奉鬼神的老母,居然會放下手中的碗筷並雙手合十,對著天空躬拜著:“孩子他爸,你一定要保佑我家孩子考出……考出。”

我能說什麼,隻好默認她的這行為,佯裝一副看得很認真的態度。可隻有我自己知道,在這滿算的10個小時裏,我卻隻看進了一兩個鍾頭。

我在想什麼?我在想:“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這是我人生中最為魔怔的疑問。

當我捧著書本的樣子,跨過夜晚的11點,我媽總會在某個瞬間打開我的房門,說道:“熬夜對身體不好,早起看書更能記得住。”

“嗯,我看完這頁就睡……”

我會在她轉頭回屋的時候,熄滅我床頭的燈光,一個人望著吊頂的板,傻傻的想。

我活在愛情的假想中,以為虐戀情深的美好,終究會有一個圓滿的結局。可為何淚水總是會情不自禁,在你沉睡之際流下一滴眼淚。在清晨的某個時光,凝結在我眼角處,用力的張拉還帶有一絲疼痛。

登科網校,忙碌的身影似姹紫千紅般的美景。有一襲隱約的白紗,透著一股朦朧的膚色;有緊身的牛仔,體現那妖嬈的細肢;不知是誰的長發,還殘留著昨夜沐浴後的清香。

張雅楠走到正在整理文具的胡霏身邊,兩隻手臂輕輕碰撞到一塊:“準備去哪所學校呀?還是去找你那個專門投喂你的朋友?”

“朋友?銷聲匿跡了……”不過是一種刹那的情起罷了,總有如潮水退去的時候。“人心……”胡霏在心中嗤之以鼻。是的,她看不透曾經熱情如火的人會在眨眼間就冷卻了溫度,好似詮釋著所有的感情都禁不住考驗。她是看不懂人心,可她懂得怎樣去保護自己。

“人要有試錯成本,沒有誰說跟誰一定是幸福的。隻有自己走了,才知道。幸福得靠主動,如果你喜歡……”

“喜歡?或許是心血來潮吧!還是將故事交給時間來回答吧!”

胡霏將一支又一支的圓珠筆放進筆袋,整齊羅列在桌角上,這些可都是她明天準備要別人號碼的砝碼。感情那隻會影響她賺錢的速度,而她想要有更多的錢可以買自己喜歡的東西。

命運像是跟我們開了一個莫大的玩笑,她在城北,我在城南,連一座城都畫下了一條分割線,扭轉不了這天地的乾坤。

學校門口席地而坐的學子,嘴中呢喃著什麼。在這一刻,焦躁和淡然成為一種兩極分明的落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