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不平的土路兩旁的玉米地中皆是頭戴草帽或者頭上紮著頭巾揮舞著鋤頭鏟地辛苦勞作的農民們。
秦淮茹手扶著腰頂著太陽往秦家村走,時不時的還能聽到一些人的說笑聲。
“狗蛋你是不是昨晚被你婆娘收拾今天虛了,怎麼總腰疼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狗蛋肯定虛了,王翠分那大體格子,肯定把狗蛋謔謔夠嗆哈哈哈”
聽著笑聲秦淮茹扭頭看過去,
“三喜哥,秦三喜?”
秦淮茹看向那個皮膚黝黑笑得前仰後合的漢子喊道。
秦淮茹這一嗓子引來了很多人的目光,
秦三喜抬起右手遮擋光線眯著眼睛看到地頭的土路上,
“淮茹妹子?淮茹妹子你咋回來了?”
待秦三喜看清路邊的是秦淮茹後,秦三喜一臉驚喜拎著鋤頭就往低頭跑。
“誰?秦淮茹?就是秦老大家那個大姑娘?嫁進城裏的那個?”
“可不是咋的,秦家大丫頭。”
“秦家大丫頭回來啦!她咋自己回來的呢?”
“嗨~你不知道?”
“我知道啥?”
“秦家大丫頭的男人去年沒了。”
“呦?真的假的?這事可不能瞎說啊!”
“誰瞎說了,”
“年前我去秦看大家聽到他們兩口子說的。”
“哎呦那怪可惜的,秦老大家這大丫頭多水靈啊!年紀輕輕就守寡了。”
“守寡咋啦?你還有啥歪心思咋的?”
“說啥玩意呢,我都多大歲數了。”
秦三喜拎著鋤頭跑到路邊打量了一下秦淮茹:
“淮茹妹子這是?”
秦淮茹摸摸肚子輕咬嘴唇:
“三喜哥我沒改嫁,孩子快六個月了。”
“三喜哥你騎自行車把我送回去唄!”
秦淮茹指了指路邊停著的自行車說道。
秦三喜點點頭:
“沒問題,淮茹妹子你等下,我把鋤頭綁起來。”
秦三喜說著把自行車扶起來然後把鋤頭順著自行車大梁用繩子綁好,
“淮茹妹子坐上來吧!”
秦三喜跨上自行車說道:
秦淮茹走過去側身坐在自行車後架上右手扶著車座子,左手扶著車架子。
秦三喜腳下一用力蹬腳蹬板。
一路上秦三喜盡量騎行在路邊平坦的地方,
五六分鍾以後,秦三喜騎著自行車停在秦淮茹的父親秦大海家門前,
秦淮茹扶著車座子踮著腳下車,
“三喜哥到屋裏喝口水。”
秦三喜搖搖頭:
“不了淮茹妹子,地裏還一大堆活呢!”
秦淮茹想了一下點點頭:
“那三喜哥晚上到家裏吃飯。”
“好嘞!”
秦三喜答應一聲腳下一用力蹬著自行車順著原路返回。
秦淮茹來到大門口拿開大門上掛著的鐵管推開大門,
大門發出吱呀聲驚動了院裏的大黃狗,
“汪~汪~汪汪汪~嗚咽~嗚嗚嗚~”
大黃狗汪汪叫幾聲見是秦淮茹,大黃狗跳著高一邊搖晃尾巴一邊嗚咽的叫著。
“大黃!”
“杠杠杠杠……”
秦淮茹這一叫,大黃用力拉狗鏈子頓時勒的大黃直翻白眼。
秦淮茹關上大門笑罵著:
“傻狗,有繩子拴著不知道啊!”
秦淮茹來到大黃跟前,大黃貼著地匍匐著尾巴飛快的搖著,舌頭伸出來哈喇子流一地。
秦淮茹伸出手揉了揉大黃的腦袋拍了拍:
“滾蛋吧,”
秦淮茹背著包看了一眼鎖著的屋門,轉身走到狗窩旁邊的倉房裏,把身上的包放到穀糠袋子後麵,
秦淮茹徑直走向秦家河,白天村裏人幾乎都去地裏幹活去了,剩下一些老人還有不念書的辦法孩子應該都在秦家河邊放牧,
秦淮茹沿著村中間的大路一直向西走了大概七八分鍾來到秦家河邊,
遠遠的就看到好幾十個匹小馬駒,牛犢子,小小毛驢在河邊的草地上撒著歡,
在河邊不遠處的一棵大柳樹下,秦淮茹看到了梳著兩條麻花辮的小土妞秦京茹:
“京茹!京茹!”
秦京茹正看著吃草的小鵝發呆呢!聽到有人叫自己,秦京茹扭頭看過去,
“姐~姐!”
秦京茹一個激靈驚呼出聲猛然站起身就往秦淮茹這邊跑,
十六七歲的秦京茹,身材已經發育的極好,隨著她的跑動,那巍峨一陣抖。
“哎呀你慢點,都多大了還一點也不穩重。”
秦淮茹一邊責怪著一邊暗自點頭:那壞人肯定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