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知道她買了簪子,本以為那是給燕臨的冠禮之禮,為此他還有些鬱結,沒想到竟是給他的。
“這是專門買給我的?”謝危有些欣喜,但又害怕隻是他的空想。
“不然呢!”阿笙把簪子放到他手裏。
“你的冠禮當初沒有人為你束發吧!要不要先幫你……”找長輩來為你束發,從此當做冠禮已成。
他的身份在未大白之前,注定隻能是偷偷地進行冠禮。
“你來為我束吧!”謝危拉住阿笙的手,“阿笙,你來。”
“可我並非你的長輩,也非……”也非你最親近之人。
“阿笙,目前你是最適宜的人選。”謝危的桃花眼定定地看著阿笙。
桃花眼本就看人深情,尤其現在謝危還很認真的情況下,阿笙抵擋不住謝危桃花眼的攻勢。
他是那個意思嗎?
她能接受嗎?
可他已經有了心儀之人,定不會再是那種意思。
是把她當親人了吧!
“好!我來為你束發。”
阿笙下定決心,拿起梳子開始為謝危束發。
在古代,冠禮之後男子是要束發的。
在自己的妻子麵前可以不束發。
阿笙一下一下地梳頭,給謝危把頭發束起來。
“謝危,我沒有什麼文采,我隻知道冠禮對於一個男子來講,意味著成長,從此是一個大人了!要為自己以後的言行舉止負責,是一種自由,也是一種束縛。可我希望,你的束縛能再少一些,讓你有更多的自由。願你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所求皆所願,所願皆實現。”
頭發是很私人的。
就比如阿笙自己,她不能接受陌生人去碰她的頭發,除了至親至愛之人,也就是朋友了,其他人不行。
大抵謝危也是如此想的吧!
“所求皆所願,所願皆實現!”謝危反複念叨著這兩句。
“阿笙,我有一個願望,需要你來幫我。”
阿笙已經幫謝危束好了頭發,謝危轉身,相交以往的少年意氣,現在的他看上去更加穩重端莊了。
他抬頭看她,阿笙心跳漏了一拍。
“你,剛才說有一個願望,什麼願望?”阿笙磕磕絆絆地問。
“你可願往後餘生同我一直在一起?”
“什麼?”阿笙覺得自己耳朵肯定是出了問題,否則怎麼會聽到謝危在胡說。
她臉上的迷茫與外麵的劍書和刀琴一致。
三個人都傻了。
劍書與刀琴相視一眼,又趕緊看向屋子裏麵。
這先生,一出手就這麼猛啊!
“阿笙,你可願往後餘生同我一直在一起?”
謝危又重複了一次。
這次他站了起來,抬起阿笙的下巴看他。
“你說的是以朋友的身份,還是以……”
“夫人的身份。”謝危直言不諱。
他想過了,若再如往常一般,心思深沉,他怕是要眼睜睜看著她與其他人愈來愈近,與他越來越遠了。
若能早在一起,為何不早在一起呢!
提早行使權利不是更好!
為何一定要等!
阿笙被驚住了,她不受控地往後退了幾步。
“你,你肯定是一時昏了頭,沒有想清楚。”阿笙都有些驚恐了。
“阿笙,我現在無比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