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那位渾身一層黑色東西的朋友,緊追著鷹眼不放,他身上的那黑色的東西已經被風幹不少,又因為劇烈的運動和樹枝的刮蹭,有不少也已經脫落,看來那層東西應該是河泥,剛才他在夜視儀中的突然消失就是因為這玩意兒了,現在他的臉上和手上已經有不少白色的皮膚顯露了出來,但是現在太陽已經升起,霧氣正在逐漸消散,人眼的能見度越來越高,這種發展對鷹眼是極為不利的,現在鷹眼想要再擺脫掉他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叢林中的追逐遊戲仍在繼續著。
我靠,鷹眼怎麼回事,鷹眼手裏拿著一根枯樹枝,在急速奔跑的同時在地上的落葉裏不斷地撥弄著什麼,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鷹眼被剛才狼頭的幾句話給刺激的精神失常了?不會吧,這也太脆弱了吧。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個白人狙擊手突然站在那裏不動了,呆呆的望著一堆樹葉發呆,這是怎麼了,真是傻×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鷹眼在他呆望的時候已經消失在茂密的叢林裏。
咦?怎麼回事,樹葉怎麼好像自己動了一下,沒風啊,難道那下麵有一隻巨型的老鼠躲藏在下麵?我靠,那是一條蛇!隻見它吐出長長的開叉的舌頭,頭部微微的抬起,那是一條尖吻蝮蛇,毒性很強,這種蛇的偽裝和落葉非常的相似,很難發現。這條蛇似乎是剛睡醒,顯然它對白皮膚狙擊手的突然闖入非常的不滿。
此時的白人狙擊手也是一肚子的苦水呀,心說,打擾您老睡回籠覺的可不是我呀,是剛才的那混蛋陷害我的。
那白人狙擊手一動都不敢動,僵硬的站在那裏,那條劇毒的尖吻蝮蛇就在離他一步遠的地方,那白人狙擊手臉上已經被風幹的河泥似乎又重新潮濕了起來。
隻見這尖吻蝮蛇將那三角形的腦袋微微的抬起,那雙邪惡的眼睛注視著那白人狙擊手,不時的吐出長長的信子,在空氣中搜集著可疑的氣味分子。
白人狙擊手僵硬的站在那裏,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哎?怎麼回事,這條尖吻蝮蛇怎麼慢慢的把頭壓了下去,似乎對眼前的這個闖入者失去了興趣,難道這是一條非常愛國的尖吻蝮蛇,也抵製洋貨不成?
那白人狙擊手見蛇把頭慢慢的低了下去才敢慢慢的向後退去,但他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沒有離開過眼前的這條尖吻蝮蛇。
這白人狙擊手向後退了幾步,自己估計著大概逃出了這條蛇的攻擊範圍,立即轉身撒腿開跑。
那白人狙擊手繞過了這條劇毒的尖吻蝮蛇,逃出了他的攻擊範圍,但新的問題馬上就來了,他的目標消失不見了,剛才他和那條劇毒蛇僵持的時候,他的對手已經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現在說不定正等在什麼地方準備射殺自己,這似乎還不如剛才。
白皮膚狙擊手馬上隱入低矮的灌木之中,在那裏,他才不容易被發現。
那白人狙擊手在在灌木的掩蔽中,那白人狙擊手擺弄起自己的對講機來了,這可真是奇怪了啊,又不講話,在那擺弄那玩意兒幹什麼呀,難道想調出一個無線電頻道來?這能收到啊?
那白人狙擊手一邊調試一邊在盡量壓低身體在森林裏慢慢的變換著位置,似乎是真+的在尋找無線電的信號,但似乎對講機中傳出的隻是嘈雜的噪音。
白人狙擊手一直在森林裏尋找著那珍貴的無線電信號,但回應他的隻是越來越強的噪音,真不知道到底什麼廣播節目能這麼吸引他,要用一個根本就不可能接受到無線電信號的對講機在一片也幾乎不可能有無線電信號覆蓋的原始森林裏這麼樂此不疲的去尋找、收聽。
那白人怎麼不動了?難道找到信號了?
那白人狙擊手慢慢的蹲伏道灌木從中,將狙擊步槍舉到胸前,臉貼到了槍托上,他應該是在瞄準什麼東西。
他的瞄準鏡中是一堆灌木,在旁邊還生長了一棵粗大的樹木,不過覺得很奇怪,似乎這片灌木之中多了點什麼東西,是什麼呢?天啊,灌木叢中竟然伸出了一支槍管!灌木叢裏的是誰?難道是鷹眼被發現了?
白人狙擊手熟練地根據各種自然因素調試著狙擊步槍,慢慢的屏住呼吸,食指緩緩用力,“咻”,一顆子彈衝出了槍膛,子彈射入瞄準鏡中的灌木叢裏那支槍管偏上的位置,那裏應該是瞄準鏡的位置,瞄準鏡的後麵應該還有一雙眼睛。
那個白人狙擊手小心翼翼的走向那片灌木,手中的狙擊步槍一直端在胸前,瞄向那隻槍管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