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李常的話把吳員外兩口子嚇了一跳!“什麼!未婚夫?”尤其是吳員外簡直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好好的,怎麼天上掉下了一個現成的姑爺來?“哎,他爹,俺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來了。當年,俺懷著閨女的時候,你有一次去縣城去辦事,晚上很晚才回來。那次人都醉得不成樣子!,回來後,你說,俺的閨女真有福氣,這還沒有下生呢,就找了一個富婆家。還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玉墜來,說是定親的信物。那個玉墜很小巧精致,質地應是上等玉。俺雖說不懂,但是也能看得出這個玉墜是非常值錢的。就收了起來了!第二天問你是怎麼一回事,你還說了這樣的一句話:沒什麼,就朋友間的一個玩笑話,不能當真的!還說,人家那麼有錢,不可能看上一個土財主家裏的閨女的。。。”吳夫人想起了十幾年前的這段小插曲。
說著,她就翻開了自己的首飾盒子找了起來,終於在第三個首飾盒裏找到了那個玉墜!
拿著這個精美絕倫的玉墜,吳員外終於想起了一段塵封的往事。當時,在縣城有一家叫“財源”的錢莊。掌櫃的姓錢,那錢掌櫃不知多麼有錢,光大小錢莊就開了四五家!吳家的錢大多數的存在他的錢莊裏。就這麼存錢、取錢,漸漸的彼此之間就慢慢的熟悉了。再加上吳員外是錢莊的大客戶,那個錢掌櫃的對他也是格外的熱情。有一次,吳員外又去存錢,被錢掌櫃硬拉到家裏吃飯。到了他的家裏後,錢夫人懷抱著一個小嬰兒出來見禮。
“令公子多大了?好俊俏的一個孩子!”吳員外誇讚道,“八個多月了,淘氣的不得了!”錢掌櫃的說。“看俺兄弟脾氣相投,認識也是緣分。要是能結為親家該多好!”喝著酒,那錢掌櫃的突然說起了這樣的一個令人詫異的話題。“誰說不是呢!要是能攀上你家的這個錢垛子,俺就不用種地了。可惜啊,家裏就四個臭光頭小子!雖說夫人正懷有身孕,可不知是丫頭還是小子。。。”吳員外嘴上這麼說,心裏可不這麼想。覺得這錢掌櫃的說這話,就是像喝酒必須吃菜一樣,找個套近乎的話提罷了!這麼有錢的主,還不知道有多少家裏有女兒的人家,眼巴巴的看著呢!再說了,這定婚,就是定娃娃親,那也得是三媒六證齊全,彩禮聘金到家來。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一個約定。那真是太不靠譜了!吳員外心裏想著,又不便說出口,就隨意的點著頭。
“貴夫人懷有身孕?看來還真是天意啊!俺錢家雖然不缺錢,但是缺的是人氣。你還不知道吧,到俺這代,錢家已是三代單傳了!愁的是,小兒大了後沒個兄三弟四的照顧著,孤孤單單的留在世上是多麼可憐!錢多又有什麼用?能買回來親情嗎!莫看俺現在拚命的賺錢,那是做生意之道。如有可能,俺真心的想和你結為親家!你看這樣好嗎?俺呢,去找人做對玉墜,一個留給小兒,一個送給你那未出世的孩子。要是個女孩,那就是俺錢家定下的兒媳婦!要是男孩,就算送他的一件生日禮物。”聽說吳員外的夫人正懷著身孕,錢掌櫃的喜出望外!他早就聽說了吳家是個人鼎興旺的大家族,就一門心思的想和這樣的大家族攀上姻親。說歸說,這事在吳員外的心裏倒是沒有翻起什麼樣的滔天的喜浪!人家那麼有錢的主,會看上鄉下的一個土老帽的閨女?
這事過去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了。這一天,吳員外突然接到了錢掌櫃捎來的口信。叫他速去錢莊辦理轉存的手續。好好的,辦什麼轉存?帶著疑問,吳員外趕到了縣城的財源錢莊。到了那裏才知道,原來,縣城裏這家錢莊被錢掌櫃的盤給了他的一個朋友了。他自己要省城裏去開錢莊了。想想也對啊,有錢的人都跑到省城裏去享福了,到哪裏開錢莊還不得發死了!這真是人心不足蛇吞像啊。家裏都那麼有錢了,還想著怎樣賺更多的錢!也不怕被錢給累死。吳員外心裏酸溜溜的,都說吳家有錢,吳家的錢和錢家比較起來,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辦完了手續後,吳員外又被錢掌櫃的拉到了家裏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