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國。
魏都。
夏日,太陽烘烤著地麵,帶來炎熱的氣息。知了叫個不停,仿佛要告訴別人它有多熱似的。
二裏街外,毫無人煙,家家戶戶都在屋內閉門納涼。
二裏街酒樓的門口,幾個乞丐在貪婪趴在門縫、窗縫上,吸食著屋內的冷氣。
一個身著錦繡的胖子從屋內走出,打開門,冷氣和酒氣猛然傾瀉開來。
乞丐們瘋一樣湧到了門口,感受這難得的冰涼。
胖子嫌棄的避讓開了這些乞丐,朝著門外張望著。
噔噔噔。
遠方,一輛馬車疾馳而來,穩穩地停在了酒館的門口。
乞丐們不約而同的看向馬車。
當看到車前的四匹駿馬時,年長的乞丐連忙拉著不明所以的小乞丐,慌張的遠離了這唯一的納涼地。
在九州國,四匹馬的馬車,隻有高官或是王室,才有資格乘坐。
車上,一位侍女拉開簾子,攙扶著青年緩緩的下車。青年身著普通,一身白衣無半點裝飾,臉色蒼白,時不時咳嗽兩聲。
胖子不敢怠慢,連忙上去迎接。
“世子大人,這大老遠的,不過這人也確實可惡,我叫他去魏王府,他竟然敢拒絕。實在不行,綁也綁過去了。”
世子皺了皺眉頭,道:“虧你在魏王府那麼久。人,我必須親自見。並且我說過,在外,應低調行事,要叫我少爺。”
“是,是,少爺。”胖子看了一眼門口象征身份的四匹馬,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說道:“這天幹炎熱,少爺身子不好,還是進屋聊吧。”
從侍女身邊接過世子,胖子補充了一句:“少爺,您要找的人就在屋內。”
胖子攙扶著走進酒館。酒館內,熱氣已經全部被阻礙,酒客的聲音此起彼伏。
世子猛一受寒,又咳嗽了兩聲。
胖子趕忙拉著世子,朝著酒館的二樓走去。
酒館二樓,是一個個的房間。
走到其中一個房間,關上門,胖子攙扶著世子坐在了椅子上。
世子終於緩過神,他對著胖子問道:“這屋內為何時冷時熱的?”
胖子道:“這正是少爺你想見的那人所造。”
世子笑道:“前日,你和我說蘇齊在此地,我才親自來到。今日未見其人,就此一物,便知確是奇士。”
胖子回道:“此人確實也叫蘇齊,來路不明。
半年前,他突然乘運車出現在魏國街上,全身是傷,車上放著一頭被劍斬成兩段的老虎。”
他比劃了一下:“那巨虎,有三米長,蘇齊帶著老虎走進二裏街酒館,希望老板可以用老虎換他在酒館內幹活。
不到半年,便用五倍酒館的銀子,盤下了酒館,把酒館改成了現在的酒樓。”
“不過換句話說,這老板也真是聰明,本來就是一個沒啥利潤的破酒館,賺錢的是蘇齊,不如直接賣了,還能拿個人情。”
“有人問他老虎從哪裏撿的。少爺你可知他說什麼?
那老虎不是撿的,是他在城外用木棍劈成兩半的。”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一棍把老虎劈成兩半,這誰能信?
不過有人去看,看見那十米長的劍痕,有了證據,就不得不信了。”
世子沉默片刻,說道:“既然是蘇齊所說,那定可能是真。我曾經見過有人,一拳把牆都打穿了。”
“而且既然能夠上榜,此人定有異於常人之處。”
胖子連忙接話:“要說異於常人,不得不提他的眼睛。一隻左眼眼睛鋒利似有劍氣閃過。
一隻右眼如同上好的紅寶石,中間瞳仁有著金色的紋路,晶瑩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