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該輪到到老爺級武器發揮作用的時候了,鄭陽把它從一個石縫裏支了出去,食指一動,衝在最前麵的那人就栽了下去,緊跟著第二個人也命喪黃泉。先前的衝擊勢頭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其他的他紛紛躲避。鄭陽禁不住想笑,也不是什麼拚命三郎,全他媽的貪生怕死之輩。
等了很久,也不見一個人露出頭來,再看看,有的人已經開始往後撤去。正想不通,一些零星的槍聲混著巨大的爆炸聲從操場那邊傳了過來,這下鄭陽更加想不通了,是誰和他們交上火了?難道因為分髒不均而發生內部火並?
不管是什麼原因,反正有利無弊,他又從原路反回到山崖上麵,那裏視線寬敞,射擊位置很好。
操場上圍滿了穿綠軍裝的武警,那些剛才還凶神惡煞的馬仔們此時也變得得偃旗息鼓了,一個個雙手抱頭蹲在地上。那些不同時代的武器也被扔在一邊,失去了用武之地。
在望遠鏡的鏡頭裏,鄭陽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怎麼會找到這裏的?他為誰而來?是劉東天還是自己?太多太多的疑問一齊跑進了他的腦海。看來他們已經先自己一步找到了劉東天,是任由劉東天被他們帶走?絕不能那樣,鄭陽是不會讓他們把此人帶走的,最起碼那隻是一具屍體,否則他就對不起那些死的人們。
劉東天被兩個武警戰士押著從裏屋走了出來,才幾天時間,他已經頹廢無比,以前光鮮的外表再也看不見了,胡須也長了出來,也許好幾天都沒有修過,昂貴的西服到處都是皺褶,眼神也變得淡漠無光。
方林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然後遞到劉東天嘴前:
“劉總,真是想不到呀,我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麵!”
劉東天看看他,什麼也沒說,含著煙的嘴角突然間有種輕蔑的笑容。
“帶走!”
方林向那兩個武警下了命令。
一聲慘叫就在這時傳了出來,方林一看,一樣同樣穿著西服的馬仔捂著手躺上地上,痛苦的掙紮,鮮血順著指間滲透出來。
接著又是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大夥看去,又一個馬仔從屋頂跌落下來。
四周一片寂靜,每個人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經過檢查,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那穿西服的馬仔右手掌被打穿,那件西服裏全掛滿了雷管,另外一個人雖然沒這麼可怕,可他手中卻有一支前蘇聯原裝的SVD,這可是AK係列中最經典的狙擊步槍,要用它殺死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輕而易舉。
他終於出現了,此時隻有方林清楚,這兩人都是鄭陽幹掉的,是他救了他們,但是他不會感激他,他今天另外一個任務正是此人。
他知道鄭陽的最終目標是劉東天,也就是說再場的其他人都沒有危險,但是他不會讓鄭陽得手,此人雖有重罪在身,但是隻能通過法律途徑給於製裁,鄭陽這樣做的本身就是犯罪,他已經殺了很多人了。他不能讓鄭陽再這樣下去,雖然他也不希望這些人留在這個世界上。
方林指揮隊員準備戰鬥,他走向劉東天,他要親自把這個罪犯押上警車。
劉東天嘴裏的香煙還沒的燃完,他的臉色白得嚇人,雙腳也有些發抖,看來他已經看到了正向他招手的死神。
方林的手快有接觸到劉東天的肩膀了,突然間,他感覺到一些液體濺到臉上,連眼睛也被糊住了,伸手拭去,全是血。
他心中一驚,一個不祥的意念湧上心頭,定睛一看,劉東天眉心處那帶血的彈孔豁然在目……
鄭陽救了方林等人,劉東天也死了,但是他卻暴露出了方位,一些狙擊手開始尋找有利地形對目標展開搜索。為了這次行動調查組專門從省武警總隊抽調了五名神槍手,加上市隊裏的,擔任此次任務的狙擊手足有九個之多,要在這些人的槍口下活下來對鄭陽來說真是有生以來最大的挑戰。
更要命的是手中這隻長槍,扔了吧怪可惜的,這時候哪兒去找比它更好的呢?用著吧又不能保證良好的射擊精度,因為接下來他要麵對的是人民警察,這些人可是保衛國家和人民的鋼鐵長城呀,怎麼能對他們痛下殺呢?至少不能打死打殘吧!
鄭陽心中當然清楚,這些人對他可是誌在必得,雖然此時他把死看得很淡然,可每個人都對生存都抱有一定的期望值吧,他想要活下去就一定要用武,但隻能是點到為止。所以他必須要得到比這更適合狙擊的步槍,就讓它暫時停職吧。
通過望遠鏡對周圍環境和警方的動向進行一番仔細觀察後,鄭陽大行其反的向離他最近的一個狙手走去,這樣很輕鬆的避開所有人的搜索目光。
近了,鄭陽已經看見那武警手中的槍,這是武警部隊中的標配槍支,85狙。
當然那武警戰士也發現了他:
“不許動!”
他發出了第一聲警告,同時也瞄準了鄭陽,那槍可是上了膛的呀,就算是走火也會要了鄭陽的命。
鄭陽把手槍丟在草地上,雙手舉了起來,一步一步向那武警走去,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對方肯定不會開槍,他也是使槍高手,走火就更無從談起了。
“站住!”
武警第二次警告他,他隻能停下來,此時他身體距槍口已經不足1米了。
“雙手抱著頭,爬在地上”
那武警顯然一點兒也沒放鬆對鄭陽的警惕,槍口一直對著鄭陽的頭,也許有點緊張,他手心已經出汗了,但這並不影響他對槍支的使用。
鄭陽的手緩緩舉了起來,很慢很慢,時間仿佛在掙紮,一秒兩秒的掙紮,就連那武警也覺得這一刻很難度過,也許意識到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鄭陽的雙眼。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他吃驚不小,他是一個經驗十足的狙擊手,倒在他槍口下的犯罪份子不計其數,可是像鄭陽這樣的人他從來沒有見過。
鄭陽剛剛舉起的左手在一瞬間抓在他的槍口上,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這武警也非等閑之輩,迅速地扣動扳機,子彈穿透鄭陽的手掌,深深地嵌在身後的大樹上。
就在武警遲疑的那幾秒鍾的時間裏,鄭陽的刀已經抵在他的咽喉處。這可是他第一次失手,不由雙眼睜得大大的怒視著鄭陽。
鄭陽可管不了那麼多了,掄起刀柄猛烈地的襲向對方的左腦,那武警就像泄了氣的氣球,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鄭陽看了那武警一眼,撿起他的槍立即向遠處跑去,剛才的槍聲必然會引來更多的警察,而那武警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最多昏睡半個多小時就會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