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霄因個頭較高,被老師調整到了第一列的到數第三名。
“第一隊跟我進教室,從左邊第一列第一排依次向後座,以後各組每月輪流調換一次座位。”
經過一番調整後,蘇老師終於覺得差不多了。
教室內,楊霄先把書桌擦了擦,在把書包放進抽屜內,然後偷偷拿出一本小說,就和其他同學一樣,靜靜地等待下一組,也就是自己同桌的到來。
誰是自己兩年高中生涯的同桌,所有少年均好奇的期待著。
不一會,老師領著一隊女生緩緩走進了教室。
“啊!是女生。”一名少年尖聲叫道。
蘇老師瞪了這名少年一眼,然後訓斥道:“不要說話!”
少年悄悄的伸了伸舌頭。
前麵的女同學按順序座下後,一名身材高挑,丹鳳眼,皮膚白淨的少女坐到了楊霄的身旁,同時驚喜的對楊霄叫道。
“楊霄!”
“陳燕,想不到是你。”
偷偷在桌下看小說的楊霄抬起了頭。
“楊霄,沒想到,初中同桌,高中又同桌,還真巧。初中的時候謝謝你哈!”
少女精致漂亮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笑意。看得出,少女和楊霄同桌是真心的高興。
“不用謝,不幫同桌幫誰,有我在,誰也不敢欺負你。”
陳燕是上海人,爺爺在國民黨統治時期是一個工廠的老板,日本投降前夕,由於工廠被日軍列為撤退前重點炸毀的目標,父母在在工廠辦公室被炸身亡,不到一歲的陳燕從此和爺爺祖孫倆相依為命。
文化大革命中,陳燕的爺爺自然也未能幸免,被定性為資本家,時不時被批鬥。
為了給陳燕一個較為安定的學習環境,小學畢業後,爺爺就托好友把陳燕轉到了楊霄所在的中學就讀,從此陳燕住進學生寢室,獨自一人生活學習在異地他鄉。
受當時大環境的影響,“地富反壞右”的子女一般都很低調。陳燕也不例外,每天上完課就回寢室做作業,和其他同學基本無交往。
開始,陳燕和全班同學倒也相安無事,可是不久,一名仗著身高體壯,學了一點拳腳,帶著幾名小弟,在班上無事也要生非的男生,不知怎的找上了陳燕。一下課就跑到楊霄的桌前,強行在陳燕的課本上塗鴉,還不時揪扯陳燕的頭發,把陳燕的書向地上亂扔,以捉弄陳燕為樂。
對此,父親是部隊的一名南下幹部,曾經參加過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後來在烏蒙山區剿匪的一次戰鬥中負傷後,就地轉業到當地商業局下屬的五金公司任經理,母親是百貨公司售貨員,出身同樣根紅苗正的楊霄初時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數次後,看身旁哭泣的女孩,少年的血性和衝動使楊霄不幹了,欺負我的同桌,不就是落我的麵子嗎。
於是,班上最激烈的一次衝突發生了,一番拳拳到肉的肉博戰後,曾經跟隨一名自稱梅花拳第二十八代傳人的老者學了一些皮毛的楊霄,在付出了一隻熊貓眼,雙鼻流血的代價後,硬是把高自己半個頭的少年打得爬在了地上不敢起來。
事後,打架的倆人免不了在班裏作了一次深刻的檢查。
從此,在楊霄的維護下,無人敢在欺負陳燕,有了安定的學習環境和自己的努力,陳燕在初中畢業考試中獲得了全年級第二名的優異成績。同時,在“地富反壞右”子女不能參加學校各種活動的情況下,還被老師破例選中進入了一班。
對高中的學習生活還有些忐忑的少女,意外地與一直心存感激的初中同桌,同時也兼自己保鏢的楊霄在度成為同桌後,所有的忐忑立即煙消雲散,心中充滿了陽光。
“現在點名,同學們互相認識一下。”蘇老師的話讓還在回憶中的陳燕回過神來。
“徐憲長”到。
“王瑞富”到。
“何紋學”到
所有同學全部到位,高中兩年的學習生活就這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