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喜靜姝邊在蓧無邪正眼前掏這內懷的襟帕,邊哄他道,“我的郎!我給你擦擦!答應人家嘛?看你流這麼多!”喜靜姝毫不介意。
蓧無邪趕緊點頭,說道:“答應答應!你這浸透的粉邊錦緞交領怎麼辦!”
“怕什麼!”喜靜姝蛇著上半段,叫劉海逗著她的眼角有些發癢,“哎呦!好癢!”伸出柔荑一捏蘭花指,把劉海別在一邊,笑道:“你答應奴家!嘻嘻!奴家不怕相公這鼻血髒,待會我在你麵前換了就是!”
“換……”蓧無邪無限臆想,邊瞧喜靜姝雙頰的酡紅,邊醉在昨日的溫柔鄉纏綿不絕。
喜靜姝再三催促道:“好不好嗎?”
“好!”蓧無邪咽口幹唾沫,“我依你!”鬼迷心竅,“我依你!”哪有不依。
這高興的喜靜姝手舞足蹈,踮著小腳起身,就在包裹中挑來一件錦花燕雀上衣下裳的豔絹四副襦裙。她左右環顧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影,知道很安全,就大大方方地當地換裝。
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
蓧無邪看得魔怔,張口結舌,等喜靜姝早換好了,她還蠢在當地想入菲菲。
“嘿!”喜靜姝一拍他,“相公!走了!”
“哎!”蓧無邪心尖嘎登一下,恍如隔世,遂慌亂道:“走!走!趕早趁著白晝!別再遇見山狼。”跨步便要走。
“咳!”喜靜姝抿著嘴,在他身後急出一步,攔著手腕一伸,把來他臂彎道:“等一下!怕什麼!有我在!那些畜生敢來!”
蓧無邪冷不丁轉身,左右絆著腳,兀自踩著自己,“誒喲!”
“咦!”喜靜姝看他相公蠢在眼裏,喜歡在心裏,“嘻嘻……”溫柔地舉起蔥指送出手帕就細細給他擦拭那唇角的血漬。
半晌,兩人順著路朝東徑直而走,這越往前探路,岩石路越寬敞,這越往深處走,這眼裏的昆侖越是巍峨挺拔。
漸是日西落,晚霞的火燒雲接天蔽日,他們再回頭一望,好麼!一座重巒疊嶂,懸崖峭壁的昆侖透穿了火燒雲巋然不動。
這一副蔚為壯觀的聳入雲霄之景,便供他們流連忘返。
兩人食用了幹糧裹腹,繼續尋著寬廣荒道回程。
路上,喜靜姝好奇地問道:“相公!怎麼這裏這般荒涼?”
蓧無邪笑笑道:“是了!你常年身居幽山深穀,自然不知現在為何年!”左右瞅看是無人,又道:“自太後密謀車騎將軍迎立漢安帝以來,朝政即被外戚和宦官掌握了七載之久了……水旱也已經是七載,想這外禍四夷,內亂盜起之代,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咳!鄧太後雖然達旦不寐,但這災厄何時能夠複平,怕隻有老天爺能夠知道了!這般苦楚,怎會不荒涼!”搖搖頭,無可奈何。
喜靜姝一聽,心頭好是高興,暗忖道:“這麼說現在的確是阪泉一族輝煌來臨的時刻。三屍降臨,我或可耍一耍手段。”眼角露出一抹笑意。
蓧無邪納悶道:“好老婆!怎麼看你還高興哩!你跟我這個窮書生,或可連飽腹都保證不了!我……”
喜靜姝遽然一轉身,把香噴噴的嬌軀挨著他,就拿柔荑虛掩他厚唇,說道:“相公!我不會後悔!”笑幾聲,“想要不挨餓,看我就行!”縮來手拍拍胸脯,“我妺喜怎麼會叫我相公挨餓!”心中卻在想著,“相公你是阪泉神族後裔,我將來可是要依靠你的……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