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謝莨蓁開始擺弄茶具,等著驚蟄拿春茶來,像是沒看到馮錦婷一般,馮錦婷本想自己起身,可一想到今日來的目的,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瞧著太後的樣子就知道,定然是要為難她的。

還好,她在來之前就已經讓人去請了皇上,等皇上一下朝就能過來,要是正好讓皇上看到,他們這‘母子關係’遲早會破裂。

一山怎麼能容二虎呢?

若是太後一直把持著後宮,她這個皇後當的有什麼意思?

“太後,臣妾來給您敬茶……”馮錦婷看到驚蟄回來,自己也有些蹲不住了,出聲喊道。

謝莨蓁淨著手,看也不看馮錦婷,吩咐宮人,“來人,把鳳安宮的人全都拉下去杖責三十,讓後宮的宮人都去觀刑,行刑結束送去下刑司。”

“是。”宮人帶著令出去。

順帶帶走了馮錦婷身邊伺候的人,馮錦婷一下子站了起身想要阻止。

“昨兒個哀家就讓皇後在鳳安宮好好學規矩,什麼時候學好了什麼時候才能出來,今日皇後來哀家這裏,哀家以為是規矩學好了,沒想到……”謝莨蓁擦幹了手,把手帕遞給宮人。

“皇後的規矩還是差了許多。”

馮錦婷一聽隻能轉身回來繼續蹲著身子,委屈的說道,“母後教訓的是。”

“既如此,從今天起,皇後每日卯時就到長安殿,讓驚蟄好好教教你規矩,什麼時候學會了,什麼時候這皇後茶哀家就受了。”謝莨蓁直視她的目光。

馮錦婷眼底瞬間紅了,似是受了什麼委屈,“母後不喜臣妾,臣妾可以改,隻是臣妾懇請母後別為難皇上了,皇上每日擔驚受怕,又要操勞國事……”

謝莨蓁聽完覺得好笑,還不等她說什麼,殿外直直進來一人,定眼一看……穿著朝服的皇帝,連朝服都還沒來得及換,直衝著長樂殿來給馮錦婷撐腰了。

還真是……真愛啊。

難怪在撞破他們之後,皇帝口口聲聲說馮錦婷是他的心上人,白月光,這麼多年求而不得。

“錦婷,你這是做什麼?朕堂堂一國之君,難不成還要受一婦人的控製不成?”皇帝很是霸氣的扶起馮錦婷,然後同謝莨蓁對峙。

謝莨蓁想要的心思更強了。

瞧瞧。

就這樣兩個人,真是記吃不記打啊。

昨兒才說過的話,今兒就忘記了,看來還是得給一記重錘,才能長記性。

“是啊,皇上說的對,帝後如此尊貴怎麼能被人轄製呢?”謝莨蓁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驚蟄,讓人去給哥哥帶個話,皇上如今還不足以獨立處理政事,國事暫時由左右丞相、禦史大夫和哥哥處理。”

“若是有處理不了的,送到長安殿來。”

說完,謝莨蓁好以整暇的看著他們,等著他們反駁。

“朕才是天子!是皇帝!啟元國的國事自然是朕說了算!”

皇帝一聽自己要被架空,怎麼可能忍得了?梗著脖子紅著臉怒斥,“你信不信朕抄了你們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