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陰陽家的一路上,月魄一直在找突破口,但也基本上沒找到什麼。就是這一點,像她剛才說的,她什麼都不知道。那些人說的一切,都是他們說的,是真是假月魄分辨不出。但是他們說的太過真實,太過言之鑿鑿,月魄也不得不信。隻不過,無論信之與否,都要至少搏一搏。這可是為了自己的命啊。
“我們誣陷你?為什麼啊?”毓茹激動地說,“我們有必要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有必要大費周章迷惑你的神智,然後去偷那個寒香玉嗎?我要是想借來看看,向我父皇請求,讓我父皇開口,姞家怎麼還不借我玩幾天!為了阻止你,我的衣服都被你弄破了,那可是我為了天依的生日特別定做的!就連我的胳膊也被劃破了!我從小就沒受過這份罪,你說你賠得起嗎?我們真是看錯你了,你不再是我嬴毓茹的朋友!”
芊寧倒是沒有說什麼,隻是站在嬴毓茹身邊,一個勁兒地低著頭默默地抹著眼淚。
姞琂的確帶了很多人馬過來,大部分是一些身處事件中央的人。包括一些自稱看見全過程的人或者說是聽到毓茹和芊寧的叫喊才趕過來的。小部分是當時門外的士兵,大部分都是當時天依趕過來時帶著的朋友。
就在嬴毓茹說完,他(她)們就開始七嘴八舌地說起來了。一時大殿裏十分地混亂,到處都是聲音,月魄實在忍不住捂上了耳朵。
月魄並沒有被綁起來,也許是因為姞琂有自信她根本就跑不掉吧。再者,從小就一直生活在安靜的氛圍中,月魄實在受不了如此吵鬧的環境。空間太大,讓聲音到處反彈,更加的讓人受不了。
“安靜。我陰陽殿裏何時允許過你們大聲喧嘩。今天,你們是不是有點太興奮了。”東皇大人一句話就壓下了所有聲響。月魄聽他聲音還挺平靜的,但另外,就是還能感受到他的憤怒。
“東皇大人,您既已經聽過雙方的說法,是不是該定奪了?”姞琂語氣平靜地讓人感受不到一絲波瀾。
東皇大人並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沉默,沉默了很久。
天依一下子跪下了,帶著哭腔說:“東皇大人,請您從輕發落吧。我不信月魄姐會去偷寒香玉。雖然我們大家都看到了,但應該是有隱情的。您一定要調查清楚啊。”
嬴毓茹氣憤地拉起了天依:“天依,你還幫著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就長點記性吧,誰知道她下一次要偷些什麼!真是人不可貌相!”
“人不可貌相,還真是說得好啊。”月魄冷笑到,“毓茹,這是我最後這樣稱呼你。看你長得如花似玉的,心裏,還真是千瘡百孔,像個老太婆呢。既然你說是我傷了你,那你就說說,我是用了些什麼招數?”
“你、你心腸也太歹毒了!”嬴毓茹指著月魄顫抖地說,連手指都顫抖了,“讓我回想那麼痛苦的回憶!”
月魄不屑的轉身看著天空的星辰:“哼,是說不出來吧。”
“別吵了。”姞琂看了月魄一眼,月魄也不客氣地回瞪了一眼。才不在乎你什麼長輩的身份!
“那,就請東皇大人趕緊定奪吧。”姞琂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