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蘇格蘭高地總是寒冷幹燥的,一月初的Hogmanay節如期舉行。
人們總是與菲德勒斯擦肩而過,等到菲德勒斯徹底消失黑暗中時,才有所察覺般的向後看去。
宛如夜晚的幽影,站在他的身旁就如臨不測之淵般,陶醉,恐懼。
等到驚醒時,卻發覺如藍田日暖般,不可追溯。
菲德勒斯外麵穿著一身黑色風衣,寬鬆的麵料在微風中輕輕飄拂,紐扣上的針線緊繃,排列有序,仿佛黑色的夜幕靜謐,這種風格在菲德勒斯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當感受到他的存在的巫師仔細端詳時,無不被菲德勒斯的內襯——————深紅色馬甲如同黑暗夜空中的一蕭緹齊、靚麗鮮豔所酣惑。
他蒙戴著一副潔白的麵具,麵具上勾勒著兩隻銀白色的蛇、纏繞著象征著老魔杖的符號。
菲德勒斯的真實身份無人知曉,發覺他的巫師們都認為他是一位強大的傲羅,亦或是政界的人士。
畢竟,如此彬彬有禮,走路帶風、令人心生好感的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黑巫師之流。
菲德勒斯隻留下兩隻紫色眼眸透過麵具的眼孔微微閃爍著。
無人注意到的是,他的略長的白色發絲隨意地散落在他的兜帽中,宛如銀絲織成的流水。
除去麵具遮蓋的部分,菲德勒斯餘下的麵容蒼白,在昏暗的水晶吊燈下顯得更加神秘,仿佛是一個遊蕩在人間的神靈。
在場的巫師總會被他的氣質所吸引,通過菲德勒斯紅潤如鮮血般的嘴唇,暗自揣測麵具下的神秘者真實的樣貌。
有些女性巫師仿佛想到什麼一樣,臉色微微發紅,盯著菲德勒斯愣了一會,直到自己的伴侶叫醒她們,這才恍若隔日般的繼續他們的活動。
與神秘詭譎一眼生人勿近的麵具形成鮮明對比,菲德勒斯的微笑讓所有注意到他的人如沐春風。
他的存在如同黑夜中的暗流,不被普通人察覺,但無疑是聚會中上最神秘的一道晚宴。
“月安,謝諾菲留斯·洛夫古德先生。”
菲德勒斯走到一位男子麵前,年輕時的謝諾菲留斯隻是簡單的穿著淡黃色的長袍,留著棉花糖一樣的白頭發。
此刻,被這位神秘詭譎的先生叫住,謝諾菲留斯略有些許慌張。
“哦,不知這位呃…”
菲德勒斯沉聲答道。
“菲德勒斯。”
謝諾菲留斯訕笑了一下,旋即右手緩緩的摸到褲間,這裏存放著他的魔杖。
“這位尊敬的菲德勒斯先生,請問我有什麼可以為閣下服務?”
菲德勒斯微微一笑,將右手向上升起,輕輕一握。
嘴中輕念
“黑幕降臨。”
從空中向下看,黑色的潮汐瞬間籠罩在他們二人的四周,形成一個球體。
瞬間,隻剩下一道陰影,法力高強巫師看向這個方位都會被遮擋住視線。
普通的巫師和麻瓜甚至都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變化,隻是本能的遠離這個地方。
謝諾菲留斯看見四周伴隨著菲德勒斯念出咒語後湧起的液體,瞬間清楚這個叫做菲德勒斯的人對自己別有用意。
謝諾菲留斯立刻抽出魔杖,魔杖指著菲德勒斯向他叫道。
“統統石化!”
菲德勒斯輕輕將用接骨木製成的魔杖抽出,和雙手一並放在身後,背著手。
他看著紅色的光芒向自己襲來。
“砰!”
菲德勒斯在咒語即將到來的前一刻變得虛無,轉眼間,他就靜靜的站立在謝諾菲留斯的後麵。
風衣微微飄起…
接骨木製成的魔杖輕輕抵著謝諾菲留斯的背部。
菲德勒斯用細不可聞的聲音悄悄的念出一段咒語。
“僵屍飄行。”
謝諾菲留斯飄起來,四肢好像被看不見的繩子拴住。
菲德勒斯從謝諾菲留斯身後繞道前方,腳步如同沿著以謝諾菲留斯為中心的圓弧移動一般。
菲德勒斯潔白的手指取走謝諾菲留斯的魔杖,端詳了一下,看到謝諾菲留斯憤恨的看向他,菲德勒斯將謝諾菲留斯的魔杖移遠,並且還朝著被束縛住的可憐人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