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浪把顧辭微的手按在自己的臉上,又露出了那種狂妄的笑容:“現在好好看我,一定比十四歲時英俊。”
可是顧辭微沒有笑,也沒有打趣他,而是真的很認真地看著他,一點點地打量著他的英挺的眉毛,他俊逸的丹鳳眼,他挺直的鼻梁還有他的單薄柔軟的嘴唇。
顧辭微的眼神不禁讓李滄浪覺得心裏燒起了一片火,他的手捏住顧辭微小巧的下巴,緩緩低下頭吻了上去。
他一點一點用舌頭舔舐著顧辭微溫暖的口腔,引誘著她跟他一起沉醉著,他們忘情地親吻著,甚至下起雨來都沒有注意。
直到衣服被雨水打濕,顧辭微才感到一陣涼意,打了個哆嗦。
李滄浪喘著氣看著顧辭微,眯著眼用曖昧的語氣問道:“去車裏坐?”
顧辭微點了點頭,坐進了李滄浪的跑車裏。
李滄浪打開暖氣,很快車裏的溫度就升高了,半夜的車廂裏總有種欲望的味道,幽閉、安靜、黑暗。
外麵是大雨不止,而車內卻是兩個被淋濕的身體。
李滄浪忍不住靠近顧辭微,輕輕解開她的棉衣道:“濕了,脫下來好不好?”
顧辭微任李滄浪給他脫下被打濕的棉衣,她裏麵隻穿了一條真絲的睡裙,凍得又大了個哆嗦。
李滄浪笑了起來,一雙大手開始在顧辭微的身上移動,然後靠近顧辭微,像是在聞著她的氣味似的,輕輕嗅著她濕漉漉的頭發,發熱的耳廓和修長的脖子。
他一點點的嗅著顧辭微的味道,迷醉在她柔軟的世界裏。
然後他把手放在了顧辭微薄薄的睡衣上,緩慢地往上滑,一點點溫暖著她的身體。
顧辭微覺得李滄浪的手心很熱,一時間她什麼都感受不到了,隻能感受到李滄浪在擁抱她,隻能感受到李滄浪灼熱的手在她的皮膚上遊走。
她迷迷糊糊地喘著氣,覺得自己正在由內而外地燃燒起來。
“滄浪……”顧辭微忽然叫他。
李滄浪看著顧辭微,覺得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有些像是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那樣,像是一隻絕望的困獸,卻又不完全相同。
恍惚間,李滄浪鬆開了手。
可就在這個時候,顧辭微忽然抓住了他的衣領,猛地咬上他的嘴唇,讓他以為他又要像小時候似的咬掉他的一塊肉似的。
顧辭微發了瘋似的吻著李滄浪,李滄浪愣了愣,很快就反應過來,抓住顧辭微的頭發,將她扣在自己的懷抱裏,加深這個吻,唇齒相抵,直到吻得生疼。
兩個人撕咬著彼此,就像是兩隻野獸。
隻聽見顧辭微低叫了一聲,推開了李滄浪,迅速地跨坐在他身上,用力地將他的大衣甩到一邊,又低下頭尋找著李滄浪的嘴唇。
顧辭微心裏仿佛有一團火無處可泄,所以她要拉著李滄浪跟她一起燃燒。
李滄浪雙手扶著顧辭微,掀起她的睡裙將手伸進去。他感覺到她的腰是那樣細,像是隨時都要折斷一樣,她的皮膚又是那樣滑那樣冰冷,冷得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原來他的微微有這樣冰冷又易碎的身體,可是偏偏她的身體裏麵又住著這樣灼熱而堅韌的靈魂。
趁李滄浪出神,顧辭微扯開了他的襯衣,一口咬在他的胸口上。
李滄浪疼得悶哼一聲,卻隻是任她咬,就像是他們的相遇一樣。
他任她咬,就算再咬掉一塊肉也沒有什麼要緊,隻要她喜歡,他的血肉就都是她的,她想撕碎就撕碎,她想吞噬就吞噬,隨她高興。
可是顧辭微卻忽然鬆口,開始輕輕地舔著他,細細密密地吻著他,一點一點地輕咬他。
時而凶悍、時而狡黠、時而溫柔,這就是他的微微。
一股熱血衝到李滄浪的腦子裏,他猛地拉開顧辭微,扯掉她那件單薄的睡衣,朝著她光潔赤|裸的肌膚咬了上去。
又是咬,他們好像總是克製不住撕咬對方的衝動,好像隻有嚐到血的腥甜才能體會到彼此的存在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