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熱情,我已經了解”司徒美堂用英語對印第安首領說道”“我這就電告荷浪牙波,安排船隻送你們過去。…,
“不”印第安首領大叫“不止我們,所有印第安部落的戰士,都願意與你們並肩作戰。”
說著首領右手握拳按住心口,用生疏的中文念出了林有德最近經常掛在嘴邊的宣傳口號:“求同存異,和平共處,天下大同。我們願意為這個理想而戰。”
司徒美堂一時間眼睛有些濕潤其實就連司徒美堂自己都搞不清楚,林有德是真的如他對心腹所說的那樣隻是把這個當做輿論宣傳,還是把它當成一種理想一種信念。
但是,司徒美堂想,偶爾丟開現實主義的邏輯,沉浸在這種高尚的理想主義中,不也不錯嗎?
帶著這樣的想法,司徒美堂也一臉真誠的將握拳的手放在心口:“這也是我們的榮幸。”
吾郎跪在自家道場榻榻米的正中央,等待爺爺的訓話。
吾郎的爺爺年輕的時候作為會津藩的武士參加過維新戰爭,江戶無血開城後老頭轉變成了死硬的軍國主義分子,中日甲午戰爭的時候他把自己唯一的兒子送上了戰場,並且在兒子戰死沙場後,竭力想要把孫子培養成他理想中的“武士”。
可想而知,這樣的老頭對吾郎決定參加中華聯解海軍陸戰隊這件事,會有什麼樣的想法。
一想到即將麵對爺爺的憤怒,吾郎就滿頭大汗,心裏直打鼓。可是,他仍然準備據理力爭,他準備向爺爺訴說他在學校裏接受到的那些思想,說服爺爺隻有成為中華的一份子,日本才有能力和世界列強平起平坐一這邊的日本可是在打敗俄國獲得列強承認之前就敗給了林有德。
一想到即將到來的激烈爭論,少年的心氣就漸漸的高昂一盡管頭上和背後的冷汗一直沒有停。
可是老頭不說話。
雖然年事已高,但老頭依然身手矯健,可以打得道場裏的小字輩嗷嗷叫,站在那裏什麼都不用做不怒自威,能震住場子,就連街坊鄰裏也經常請老頭去律裁糾紛,沒有人敢質疑老頭的決定。
所以,老頭的沉默反而給吾郎巨大的壓力,讓他那正坐的身形越縮越小。
終於,老人開口了:“正坐的時候別駱背!”
“是!”吾郎猛的挺直背。
“哼”老人用這聲鼻音來表現自己的不滿“我聽說了,你報名應征了,對不對?”
“是,可是爺
……”
“閉嘴!”老人一喝,吾郎渾身哆嗦了一下,隻好乖乖閉嘴”“我呢,對第二次日清戰爭非常的不服氣,直到現在我也依然相信,再打一次絕對不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中國人這些年,幹得不錯。中華聯邦漸漸的有恢複盛唐的輝煌的意思了。”
“誤?”吾郎非常的震驚,他小心翼翼的從低垂的劉海的縫隙中看著爺爺的表情,揣度著爺爺的用意,可仍然不敢說話。
“我是武士,我從來尊重強者,不自欺欺人。當然,不甘心還是不甘心,但是,中國人的成就我必須要承認,不得不承認。”
老人顯然思路亂了,有點語無倫次,說是好,這樣的老頭耍起傲嬌來一點都不前。
“總之,今天叫稱來,就是準備將我們家族的寶刀”
“聯邦軍隊已經取消軍刀了。”吾郎沒忍住,插了一句嘴。
正要把放在榻榻米上的那把傳了兩百年的寶刀拿起來的老頭愣住了,隨後狠狠的瞪了吾郎一眼。
“我知道!不用你說!、”說著老人把刀放下,頗為苦惱的思考了一會兒,起身從身後的架子上拿下一把脅差,雙手捧著,遞到孫子麵前。
“記住,在聯邦軍隊裏,不許給大和人丟臉。”
“是!”吾郎接過刀,放在自己身邊,然後雙手三指並攏放在榻榻米上,向爺爺鄭重其事的磕頭行禮。
站起身來的時候,少年的心早就飛出了這間道場,飛過大洋,飛到那偉大的荷浪牙波。
他握緊爺爺的饋贈,堅定不移離開了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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