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賭徒,輸得傾家蕩產!父母賣房賣車還債,整天以淚洗麵。
有一天,我穿越了。
我家很有錢!我又能賭了!
於是…………
大秦曆999年,胡家滿門被殺,許家收留胡風。
大秦曆1000年,許風雷賜婚胡風,許書君。
大秦曆1001年,胡風賭的家徒四壁,靠許書君做工維持生計。
大秦曆1002年,許書君腹中有喜。
大秦曆1003年,胡風被賭場剁了右手,發妻許書君傷心過度流產。
大秦曆1004年,胡風欠債太多被賭場打成重傷,許家為救胡風,遭人忌恨。
大秦曆1005年,許家被滿門查抄,男為奴女為妓。許書君性情剛烈,跳嘉陵江而亡。
大秦曆1006年,胡風跳江自殺。
……
平陽郡城。
嘉陵江。
夜色朦朧,江水滔滔。
“我是災星……”
“我是災星哈哈,隻要在我身邊的人都要倒黴!”
“書君死了,雷叔也死了,全都死了……”
“書顏還那麼小,就要被送進教坊司……”
“許家因為我生生世世為奴為婢……”
“胡風……你就算死,又能贖幾分罪呢……”
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冰冷的江水讓胡風窒息,腦海中昏昏沉沉的念頭閃過。
胡風的心底一片淒涼。
……
“不!”
樸素的房間裏。
漆黑的夜色中。
身穿單薄睡衣的胡風突然大叫一聲,驚坐而起,滿身虛汗。
身邊的絕代佳人睜開了朦朧的睡眼,輕輕抱住了胡風。
“阿風,做噩夢了?”
“好了好了,乖,沒事的,有我陪著你。”
胡風聽到這熟悉又陌生的溫柔聲線,渾身一震。
難以置信的回頭,便看見了這一年朝思暮想的容顏。
“書君,你、你還活著?”
許書君蹙眉:“莫非是睡傻了?乖阿風,明天帶你去城西看李大夫,快睡……”
話還沒說完,便在錯愕中,被胡風狠狠的揉在了懷裏。
“阿風,你……”
“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賭了!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胡風沙啞著嗓子哽咽著。
許書君抿了抿唇,看來阿風那個夢很不好。
“你……真的不賭了嗎?”
許書君輕輕的拍著他的背,眼神一亮,語氣中卻帶著半信半疑。
成親這一年來,胡風沉迷賭博,讓許書君幾乎絕望。
本來從許家帶來的豐厚嫁妝,也被胡風輸了個精光。
胡風輕輕點頭,並未多說。
他知道,行動比話語,更有說服力。
他沉迷在這熟悉的溫暖中,不願離去。
生怕這是一場夢。
若是夢。
那就讓他永遠都不要醒來罷!
胡風就這樣緊緊的抱了許書君一夜。
拂曉時分。
許書君終於眼皮沉重,撐不住睡了過去。
……
清晨。
胡風看著美人的睡顏,因為不舒服而蹙起的好看的眉。
他小心翼翼的將許書君從懷裏放在了床上,將被子輕輕的蓋在其身上,這才穿著睡衣,赤著腳走出了門。
清晨的朝陽燦霞漫天,明媚的讓胡風微眯著眼。
他盡情的感受著風兒。
院子裏是春日泥土的清香,昨夜春雨連綿,夜半停歇。
如今山邊霧蒙蒙的,像是美人披著輕紗,看不分明。
晨露在院裏的桃樹葉上滑落,在地上滴落,濺起水花。
“嗒!”
胡風心裏一片寧靜。
看這株桃樹年份一歲左右,胡風算計著,應該重生到了大秦曆1001年。
也就是他和許書君成親一年後。
這株桃樹,正是他們成親之時,許書君親手所種。
此時他們的小家,因為胡風賭博,剛剛家徒四壁。
好在,人還在。
胡風輕輕的呼吸了一口清晨的濕氣,看著漫天的朝霞灑滿小院,灑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