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
趙氏族門大開,絡繹不絕的丫鬟下人背著行囊紛紛出走,原本熱鬧非凡的趙氏在一夜之間變的淒涼。
葉星辰身穿夜行衣潛伏在屋頂上,看著這人走茶涼的一幕,看著淩亂不堪的趙氏,他非常的開心,甚至忍不住放聲大笑,這是近四千個日夜幻想的一幕,終於在今晚得以實現。
這怎能讓他不開心,這怎能讓他不激動。
葉星辰抬頭看了看皎潔的月光,遲疑了一會,暗道:“蘇河怎麼還沒傳回信息?奇怪了,他們六個人就殺不了趙風一人?不應該啊。還有,那個周老三不是說今天晚上定會找到趙仁藏身的地方?怎麼也沒傳來?”
白天時,葉星辰聽到謠言後,在趙氏逛了一圈,發現許多的下人都在討論謠言以及那場大火的事,那時他就覺得時機已經完全成熟,急忙走了出去,趕到那條巷弄中,把紙條塞了進去,剛趕至趙氏沒多久,蘇氏就已行動。
暗中,周老三把剩下的三個客卿拉在一起,明麵上,蘇河出麵,拖住趙風一天的時間。
時間往回推,推至趙氏大火那夜。
蘇河吩咐完周老三就急匆匆的趕回蘇府,把他的師弟謝應輝喊至書房中,倆人商議怎麼配合那個黑衣人把趙氏連根拔起。
從頭到尾都是蘇河一個人在闡述,謝應輝聽著不時點頭。
當蘇河來至謝應輝的背後時,冷不丁的一巴掌拍在謝應輝的腦袋上,直接拍成一塊肉餅,冷聲道:“若不是那小子提醒我,這麼多年來,我還不知道你就是那個內奸,每次的決策都出自你我倆人,而那個趙老王八每次都能掐準我的脈搏,以前我還認為是他善於此道。”
就在此時。
天際燃放了一朵轟的耀眼的煙花,葉星辰朝著那天僻靜的巷弄中走去。
青秀鎮的二五八賭坊中。
葉星辰來至賭坊中,當賭坊中人群正在忘我的呐喊時,看到有個黑衣蒙麵人走來,紛紛停了下來,其中一個人詢問道:“你是誰,來幹什麼的?”
葉星辰對此置若罔聞,徑直走向最裏麵的賭桌上,將其掀開,一拳轟向地麵,刹那間,賭桌下的地麵塌陷。
葉星辰站在上麵,笑著道:“趙少爺你若是在不出來,我可拿煙熏了額。”
說完這句話,葉星辰抬頭看向賭博的人群,冷聲道:“若不想死,就滾出去。”
“快走,此人就是把趙氏摧毀的幕後黑手。”
人群中不知是誰大喊了這一句,紛紛逃離。
“趙少爺,你不出來我可進去了,我估計裏麵沒多大的空間,我若是進去了,你會死的很難看,基本上隻有挨打的份。”葉星辰笑嗬嗬道。
密室內的趙辰已經瑟瑟發抖,從前那種意氣風發的模樣不複存在。
等了近一炷香的時間,葉星辰隻好走進密室,來至趙仁的跟前,笑著道:“趙少爺,你怎麼這副模樣了,說實話,比我以前還好不到哪去。”
精神狀態極差的趙辰似乎還沒從聲音分辨出來人是誰,一個勁的求饒,匍匐在地,不停的磕頭,哭喊道:“求求你,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想死,隻要能活著,我給大爺你做牛做馬都成!”
“趙少爺啊,你也有今天,你就沒覺得我的聲音很是熟悉?”葉星辰緩緩道。
趙辰聞言此話,停止磕頭的動作,猛地抬頭,昏暗的密室中還是有那一絲光線,讓他看清葉星辰臉的輪廓,再加上熟悉的聲音,他終於知道來人是誰,啊的一聲亂叫,隨後,密室中傳來令人惡心的味道,趙辰的褲襠已經濕透了。
趙辰發現是葉星辰,整個人變的像個癡傻兒,不再磕頭,不再求饒,雙眼無神的望著前方。
“怎麼可能是你,怎麼會是你……”
葉星辰覺得沒必要在交談下去,站了起來,後退一小步,隨後,抬腳,一陣亂踢,被踢的人反而沒發出任何的慘叫聲,踢的人反而啊啊的亂叫,大吼道:“踢死你這個畜生,踢死你,踢死你,踢死你·····”
小半炷香後,葉星辰停止了踢的動作,雙手扶膝劇烈的喘息著,斷斷續續的道:“殺了你真是便宜你了,以前你叫我啥來著?我想想,額,對了,是廢物。那今天我也讓你成為廢物,你在青秀鎮仗著趙氏,仗著九個客卿橫行霸道多年,你說你一朝變成廢物,在大街上為了活著,嗯,還是苟延殘喘的活著而去乞討,你說,那些曾經遭受你欺負過,淩辱過,辱罵過的人會怎麼做呢?哎呀呀,我現在想想都興奮啊!”
葉星辰說完這句話,對著趙辰的丹田輕輕一指,隨即廢掉了他的右手與右腳,接著把他的左手五指盡數弄斷。
密室傳出猶如殺豬般的嚎叫,那個經久不息啊。
隨後葉星辰把趙辰扔在福緣酒樓的大門口,前往另外一個地方。
葉星辰找到藏於石磚暗縫中的紙條時,上麵寫著趙風已經被殺害,屍體就擺放在蘇氏中。
葉星辰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當葉星辰蒙著黑衣麵巾來至蘇氏時,整個蘇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地上還殘留著還未擦拭過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