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把神識沉入體內,就見一朵金色蓮花在自己心髒表麵嬌豔的盛開。
這一次修文沒有大驚小怪,想到這應該也是星辰師的一種變異吧!卻不知自己不經意間忽略的“異變”又是一樁怎樣的得神靈垂青。
修文不再關注這朵金蓮,把神識都聚集到氣海穴。
灰蒙蒙的空間裏沒有任何的事物,隻是在頭頂的上方鑲嵌著一顆略顯暗淡的星辰,忽明忽暗,內有銀蛇亂舞。
修文散去神識緩緩的睜開眼,好看的眸子裏光華如遊龍般一閃而沒。胖嘟嘟的小手摸了摸肚子嘀咕道:“竟然跑到我肚子裏了!”
錢元山重新取出一張上好宣紙,溫柔的撫平,提起關東遼尾輕輕的勾勒。
作畫不用軟毫,竟還用關東遼尾這樣硬毫中的硬毫,真是怪異。
錢元山一筆一劃都認真到了極致,常年如寒冰的英挺麵龐竟還掛上了罕見的柔情。動作輕柔嫻熟,想來是經常畫的緣故,其每一筆都舒緩自然,不含半絲生澀。
不消片刻一幅佳人觀雪圖躍然於紙上。
畫中的女子一襲錦袍,眉黛微微聚起,丹鳳眼桃花眸,狹長而嫵媚。標準的瓜子臉。青絲就這樣隨性的攏著披於腦後。
她站在漫天的飛雪中,伸出白皙皓腕,一點雪花落於指尖,她微微踮起腳尖,輕嗅了下,仿佛是想嗅出冰雪的清香。
頓時整個世界都充滿了聖潔。
錢元山俯首在畫前,手指一遍又一遍溫柔的撫摸著畫中的女子,想到了她的一切,心裏像有修文“砰!”的炸裂一般。臉上浮現病態的潮紅,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胸口一陣氣悶,壓抑的他幾乎窒息。
“咳!”一聲輕咳,喉頭發甜。一口血全部噴了出來,灑在畫中的仙子身上。他頓時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雙手慌忙的在畫中擦拭。
血跡落在畫上,胭染出一朵朵血花,就連漫天的飛雪都被鮮血染紅,變得詭異莫測。
血液一圈一圈的向四周擴散,錢元山麵色灰敗。
修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從蒲團上爬起來。
前些日子對修煉的偏執在他凝聚成第一顆星靈石後就蕩然無存了,重新恢複憊懶本性。少年心性本就如此,失去了對事物的好奇心,便不會再下更多的功夫在上麵。
他踮起腳尖輕輕的向錢元山逼近,到了近前就見大師父正滿臉潮紅的擦拭著麵前的一幅畫。還待上前看看畫的內容,錢元山已經快速的把畫幅收了起來。抬起頭,虎目中閃出精光,悄悄的按捺下體內翻湧的氣血。還不確定的道:“你看到了?”
修文嚇了一跳,趕忙搖頭道:“我剛修煉完就見大師父在發呆,所以就過來看看,我什麼都沒看到。”說完還覺得不夠決絕,再次強調道:“我什麼都沒看到哦!”
錢元山舒了一口氣,擺擺手道:“你回去繼續修煉吧!吐息之法已經交給你了。以後晚間就不必來摘星樓了,等你氣海穴有十顆星辰時我再教你靈訣和其餘的靈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