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好像還是沒怎麼習慣這樣的薛書陽。
這句話告訴雅欣,又該說她矯情了。
得不到時一直在臆想,實現後又口不對心地說奇怪什麼的。
出了辦公室,薛書陽直接和秘書說他下午不回來了,文件放在辦公桌上……這個秘書跟了薛書陽幾年,和薛寧也是很熟的,知道他要陪她去醫院,揶揄地玩笑道:“寧寧都這麼大了,你們感情還這麼好,讓人羨慕啊。”
薛寧敏感地鬆開了手,薛書陽平靜無波地接受了她的調侃,又把薛寧的手拉回來,笑著說:“所以你生孩子可以考慮先生個男孩。”
大概說中了秘書的現狀,她立馬幹笑兩聲說慢走。
薛寧跟著他進電梯後就對著牆壁上映出來的兩人影像發呆。
她和薛書陽其實兄妹相也沒有,五官沒一點相似,薛書陽長得更像楊雪芬,而她一直被說是個像生母的狐狸精,這麼多年也沒有人懷疑薛詩傑當年的說辭。
但在外人看來,她和薛書陽站在一起就是兄妹,就連他們此刻曖昧相挽的手,也會被係上兄妹的標簽
吧。
“你看了這麼久,研究出來什麼了嗎?”薛書陽突然開口,薛寧嚇得一機靈,歪著頭思考了會兒,狡黠地說:“像一個富二代帶著所謂的狐狸小蜜。”
薛書陽嘴角抽動了下,出了電梯就揪住她的耳朵教訓道:“小孩子別亂說話。”
直到上了車,薛寧還捂著耳朵,委屈地說:“我開個玩笑你就這樣,我又不是你女兒,憑什麼呀。”
薛書陽斜她一眼,“那你是我什麼?”
薛寧毫不猶豫地舉手道:“女朋友!”
這回答惹來薛書陽的大笑聲,她誒了聲,反問道:“難道不是?”
薛書陽急著點頭連連稱是,然後加了句,“所以我更有理由管了。”
薛寧氣結,反正她怎麼都說不過他,可扳著手指算了算,又平衡了。薛書陽本就比她多吃八年鹽,再者她六歲前都不怎麼說話,那他完全就是比她多說了十四年的話嘛。
他們前腳剛走,蔣韻婷後腳就進了公司,想著今晚要去薛家吃飯,特地請了半天假先來和薛書陽打個招呼,卻被秘書告知他已經下班。
蔣韻婷暗感奇怪,薛書陽對待工作是認真到過分的,怎麼會提前半天下班?
或許是看穿了她的疑惑,秘書好意地說明:“他陪薛寧去醫院複檢了。”
蔣韻婷恍然哦了聲,難怪。
下一秒她就唾棄了自己迅速理解的這份自然,好像她潛意識裏也承認對薛書陽來說,薛寧當然比工作重要,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複檢呢。
如此情況下又想到婚約的事,蔣韻婷悲從心來,強顏歡笑和秘書說了拜拜,出了大廈不知何去何從。
開著車閑晃時,她突然想起一個人來,便轉了方向去她和薛書陽上周去的那個會所,在酒店問了葉靜的房間,請客服給她打電話說有人拜訪。
葉靜下樓時看見她明顯是吃驚的,但轉瞬又撫平了訝異,得體地和她握手。
上次的會麵太倉促,蔣韻婷這才有機會細細打量葉靜,誠實來講,若不是葉靜自己說明,她不會想到她是一個兩歲孩子的媽媽。
兩人在角落處坐下,點了咖啡,蔣韻婷找著蹩腳的理由說:“正好經過,想著你是不是還沒走,就來打個招呼。”
葉靜攪著咖啡,笑著說謝謝。
本就是陌生人,唯一的聯係也隻剩薛書陽,兩人說了些無關痛癢的關於這城市的話題,半個小時就過了。
眼看咖啡就要見底,蔣韻婷終於生硬地問道:“你和書陽以前是戀人吧?”
葉靜啊了聲,一副被看穿的調皮神情,雲淡風輕地答:“應該是彼此的初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