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種想法他剛翻了個身,一直黑影竟直接破開了床墊竄了出來!

沒錯!沒有他的幫忙,那東西竟然自己破開了床板與床墊,要知道他的床加床墊怎麼說也得有半米厚了!

還不等他看清是什麼,那道黑影便徑直的朝他撲了過來!

接著手電筒的餘光他才終於瞥見了這隻生物的一角。

那是一個蟲子,一個有著足球大小的蟲子!頭部長得異常扭曲,口器被分為了四瓣,裏麵布滿了粘液與細細的吸管。

“艸!什麼鬼東西!!?”

黎年發出尖叫,被這一幕嚇了一跳,匆忙之下隻來得及隔檔便被狠狠地來了一口。而這忽然的恐懼與疼痛也激發了黎年的獸性,直接一拳就狠狠地幹了過去。

拳頭打在那蟲子的表麵就跟打在石頭上麵差不多。

然而此刻黎年已經因為突然然的恐懼與生命受到威脅的求生欲徹底死了智,又是一拳直接將其打落,隨後不管不顧直接拔出自己手臂上的木頭,對著那隻鬼東西的口器便是一下、兩下、三下的瘋狂亂砸!

當生命收到威脅時,隻要有可能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反撲,黎年也不例外,現在滿腦子都是把這鬼東西幹死,所以壓根沒想這麼多。

直到那隻鬼東西徹底沒了生息他才氣喘籲籲的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瘋狂的發泄後大腦是一片空白。

直到注意血流不止的手臂,他才反應過來撕下短袖的袖口給自己包紮一下。

隨後因為失血加上脫力直接昏迷了過去。

直到悠悠醒來他還以為自己隻是做了個夢,但手臂的疼痛與絕望的環境卻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他再次湊向那隻蟲子,被砸的鮮血直流的頭部顯得更加恐怖,有一瞬間黎年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地球了——若不是還有個手機的話。

但到底怎麼回事?這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蟲子?為什麼蟲子會長這麼大?會長成這個吊樣子?

不對勁.....很不對勁!

無論是眼前的蟲子,還是之前那大的不正常的植物。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很遺憾,並沒有人告訴他,另外更糟糕的是手臂的傷口因為木頭拔出來的原因開始血流不止,造這個趨勢自己恐怕馬上就能領盒飯了。

“必須得自救才行。”

他連忙扯下衣袖給自己包紮止血,隨後開始試著用身體去頂撞上麵的廢墟,隻祈禱有能夠頂開的地方,但各個地方試了個便也沒發現能夠出去的地方,更為糟糕的是剛才因為太過用力,又差點脫力暈厥,換作平時絕不會這樣,但血液流失實在太嚴重了。

若是半個小時,不,說不定更短,若是自己沒有得救或者還得不到補充的話,後果他都不敢繼續想下去了......焦頭爛額中黎年看向一旁已經死亡的蟲子.....

蟲子足有足球大,還留著腥臭的血液,正常情況下誰都不會將那當作食物。

然而此時黎年卻已是窮途末路。

一咬牙也顧不上其它了,抄起剛才的木棍在死掉的蟲子胸口破開一道口子,裏麵的血液順著便流下後黎年便舔舐了起來。

“嘔!”

腥臭,另外加上心理上的排除讓人作嘔,但為了活著他還是砸開了這個不知名蟲子的身體,撕下了幾塊看上去像肉的東西放在嘴裏隨便咀嚼幾下後便咽了下去,隨後看著已經隻剩下殘骸的蟲子喃喃自語,

“若是我現在就這樣死了,那麼跟這個蟲子就沒有什麼區別吧......”

誰會想要這樣的結局啊?!

身體有暖流流動,大概是得到了稍許補充的緣故?黎年不知道,也沒細想,休息一會恢複稍許後他便再次開始嚐試抽掉上邊壓蓋的石板,但努力了好久還以徒勞,這氣的他一拳砸在了旁邊的植物上。

頓時一個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