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見鍾情(2 / 3)

或許是因為愛屋及烏,或許那是張雲飛與小雨之間奇妙的父子緣分。陳欣也並不清楚,但是每當看到張雲飛對小雨百般寵愛她的心裏就會充滿了感激。

跪地時間太久,她的雙膝傳來陣陣的麻木的疼痛。那樣強烈的感覺,迫使她不能再長久的跪在那裏。

起身,席地而坐,目光朝著墓碑的方向。眼睛了充滿了無盡的依賴。

陳欣絮絮叨叨說了那樣多,在她的潛意識中,她堅定的認為她的外婆此刻一定已經聽到了她的話。你些藏在她的心中不能對他人訴說的秘密,在今天她全部說給了她的外婆聽。

一種強烈的如釋重負般的感覺,在宣茹的心間不斷的縈繞著。說出了那些秘密,她的心情陡然放鬆了很多。

你些秘密如同大石頭一般,一直壓在她的的心間,很多時候讓她透不過氣來。那些沉重的情緒,讓她一直輾轉反側,找不到發泄的出口。

“姑娘,你在這裏幹什麼?怎麼一個人?”不知道何時,陳欣的身後出現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爺爺。他的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籃子,裏麵盛滿了吃時。

陳欣一驚,慌忙從地上站起身來。

他也是來祭奠什麼人的嗎?不然的話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一係列的問好在陳欣的腦海中不停的閃過。

仔細端詳麵前的這位老人,雖然已經年邁,已經白發蒼蒼,但是他整個人看起來卻非常的精神。穿著得體的衣服,整個人看起來清爽幹淨。

莫名的陳欣對這個陌生的老人,油然而生一種好感。

“老爺爺,您來這裏幹什麼呢?是為了祭奠您的親人嗎?”宣茹的麵上一直掛著甜蜜的笑容,看向陌生老者的目光親切而和藹。

“是啊,小姑娘,我是來看望我的一位……故人。”不知為何,老者的語氣頓了一頓。眸光之中竟然閃過一絲濃鬱的哀傷。

他也是個有故事的老人吧?

陳欣隱隱約約間覺得他來看望的人,肯定是與這位老人有著深厚的關係。隻是做為一個陌生人,她不便問出口。陳欣害怕提及一些事情,會在不經意間傷害了老人的心。

“老爺爺您故人的墳墓在哪邊呢?”環顧四周,這裏隻有外婆一人葬在這裏。難道這位老爺爺的故人是外婆嗎?

仔細打量麵前這個精神抖擻的老者,陳欣始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他。在她的記憶之中,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他又怎麼會是外婆的朋友呢?

如果外婆還活著,那麼此刻她也應該是和麵前的老爺爺相同的年齡。隻可惜……

想著想著,陳欣就控製不住的哭泣起來。她多麼希望外婆還活著,能夠親眼看到她的小雨,能夠親眼看到她走上婚姻的紅地毯,能夠聽她的心事。

可是,這一切都隻能是奢望而已。

“小姑娘,你怎麼了?為什麼哭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老年人總是熱心的,每當看到他人痛苦,總是會想方設法的想要安慰一番。

“老爺爺,我沒事。我隻是看到您,想到了我的外婆。如果我的外婆還活著,現在應該是跟您差不多大的年紀,隻是我的外婆沒有您有福氣。”陳欣傷心的說到。

擦掉眼角的淚水,整理一下淩亂的頭發。目光飄向外婆的墳墓,喃喃出聲。“外婆,您不喜歡我哭的。您看我不哭了,您現在不會怪我了吧?”

“她……你,這個墳墓是你外婆的墳墓嗎?”不知為何,老人突然激動起來。語氣也變的有些結結巴巴,吐字也變的不清楚。

莫名的陳欣心中一動,這個老爺爺是認識外婆的嗎?為什麼提到外婆的時候,他是神情會變的如此的奇怪?

“是的。老爺爺,這裏躺著的是我的外婆,您認識嗎?”陳欣好奇的問到。

既然心中疑惑,不如索性問出。

“唉!”長長的重重的歎息,從老人的口中吐出。轉瞬之間,老人的麵前就被籠罩上一層濃鬱的憂傷。

陳欣心中的疑惑更加的強烈,隱隱之中她也更加的好奇。

“文娟,就是我要來看望的故人。”輕輕的話語從老人的口中緩緩說出,但是每個人卻又都充滿了沉重的憂傷。

文娟?這是外婆的閨名,這個老爺爺怎麼會知道?

“您認識我的外婆嗎?”陳欣不敢相信的問到。因為在她的記憶之中,她的外婆幾乎很少與人往來,更是很少有人知道外婆的小名。

“小姑娘,你一定覺得非常奇怪我什麼會知道你外婆的小名吧?那是因為我跟你的外婆從小一起長大,我當然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的事情了。”老人一邊縷著胡須,一邊淡淡的說到。

不知為何,每每當他提到外婆的時候,陳欣總是從他麵容看到一抹隱隱的憂傷。這是她的錯覺嗎?她不敢確定。

“爺爺,謝謝您來看我的外婆,謝謝您還記得她。”禮貌而周到,這或許是陳欣唯一能做的。

“小姑娘,你太客氣了。我何止記得你外婆,應該是一直都記得,記得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老人突然被一種濃鬱的憂傷彌漫。

“我跟你外婆從小親梅竹馬長大,我一直以為她會嫁給我。但是年輕時候的我做了很多的錯事,最終傷害了你的外婆。當時你的外公一直對你外婆特別照顧,最終你的外婆選擇他。”老人緩緩的陳述著,訴說著他們之間的陳年過往。

陳欣一愣,無論如何她也不會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景。

“當時,您難過了嗎?”她小心翼翼的問到。

“難過,但是時間證明你外婆的選擇是對的。你的外公在活著的時候,非常的疼愛的她。我的遺憾都是因為我自己,我並不責怪你的外婆。”老人的看向外婆的墓碑,目光之中是濃濃的深情。

心中一動,仿佛一直在糾結的問題迎刃而解,那些讓陳欣想不明白的事情,在老人的話語中全部舒展開來。

“外婆,老爺爺一定是您派來的是嗎?您是在用您自己的方式告訴我應該如何選擇是嗎?外婆,謝謝您。我終於懂了,不會再迷茫了。”陳欣在心中暗暗的說到。

她始終堅信,這是故去的外婆在用自己的方式為她指明道路。

張家,臥房

看著床上擺著的婚紗,潔白而又那麼的神聖,想必陳欣穿上一定非常的好看吧。張雲飛心裏麵已經澎湃不已了,多少年的等待,多少個日夜的期盼啊。

想著明天就能看到陳欣穿上這一件潔白的婚紗,兜裏麵還裝著一顆碩大的鑽戒,這是要在明天的儀式上要交給陳欣的。她的手指是那麼的修長,圓潤,那麼的白皙,戴上之後一定非常的好看吧。

多年的兒媳熬成婆,而現在的張雲飛就是多年的替補終於慢慢的進入到了陳欣的心頭,雖然這些年吃得這些苦,這些累,受到的這些委屈,但是也值得了。

明天的天氣一定會非常的好吧,也一定是一個好日子吧!終於能在明天牽起陳欣的雙手,共同攜手走過這一生了。想到這裏,張雲飛心裏就美1美的,剛毅的嘴角也不禁往上翹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優美的弧線,帶著異樣的成熟男人的味道在裏麵。

終於能牽上他的手,大大方方的把她摟在懷裏了,這份感覺真好!心裏麵的那一份高興與興奮已經全都洋溢在心頭和臉上了。

許家,書房

書房裏麵漆黑的一片,沒有開燈,隻有許逸陽指尖的那一點點的煙火紅光在這個漆黑的房間裏麵顯得格外的明亮。

整個房間裏麵已經充滿了這種刺鼻的辛辣的氣息,借著昏暗的煙頭還能依稀看到桌子上麵的擺滿了啤酒瓶子,而且一雙蒼白的大手還去時常摸索一下,拿起一個易拉罐,然後就聽到“咕嘟,咕嘟”的聲音。

伴隨著易拉罐掉落在地上清脆的聲音,房間裏麵響起了陣陣的輕微的抽泣的聲音,肩頭在不時的聳動著,好像是在極力的壓製著自己的情感一般。

不知道什麼時候,煙頭已經掉落在地上。那雙蒼白的大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沒有意識般的放到了頭上,本來梳理的一絲不苟的頭發,已經在無意識之間變成了一副雞窩狀了。

內心裏麵無比的壓抑,心裏的痛楚已經說不出來了。或許現在隻有辛辣的煙味和苦澀的酒味才能壓蓋住心裏的這一份酸痛吧。

她終於還是離自己而去了,她終於還是離開了,自己最終還是沒有能挽留住她。為什麼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自己的心裏麵會那麼的痛呢?就像是有人在拿著刀子在一刀刀的割自己的肉一般。

到了明天的婚禮,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呢?去了自己又能幹什麼呢?看著他去輕吻她的朱唇嗎?去看著她投入他的懷抱嗎?還是去看著他們兩個笑臉相迎,手牽著手來向自己敬酒?自己受不了那種氛圍,受不了這種打擊。

可是這些又能怪誰呢?

自己沒有好好的珍惜,有過多少的歡聲笑語依然還留在自己的心間,又有過多少的傷心往事也在敲打著自己,多想這個時候能夠醉了,醉了自己就能一覺到天亮了。

可是今天的酒為什麼喝著隻有苦澀,沒有酒味呢?想要把自己灌醉在今天晚上已經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第三十九章一封信

如果能再給自己重新來過一次的機會的話,我一定要好好的把她揉碎在懷裏,不再讓她離我而去。許逸陽的淚水無聲的滑落,滴落在腳邊的易拉罐上麵。

“哢嚓”一道閃電劃破了寧靜而又黑暗的夜空,也把眼前的這個男人照亮了。臉上滿是憔悴,寫滿了傷心,臉上晶瑩的兩道淚痕在閃電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清晰。滿地的易拉罐瓶子,東倒西歪。

頜下的胡須好像出來湊熱鬧,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傷心的人。“轟隆隆”的雷聲在這個寧靜的夜晚是那麼的響亮,卻是一點也沒有把許逸陽叫醒,他還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傷心往事裏麵。

“叮咚,叮咚。”

幾乎是在同一個時間,張雲飛和許逸陽房間都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隻是兩個人的表現卻是截然不同的。

張雲飛一臉的微笑,帶著滿臉的桃花,顯得是異樣的意氣風發。是啊,今天晚上他的確是應該高興,因為明天將是他大喜的日子,從此之後,他將要和自己心裏麵喜歡的女人白老到頭,共同走過這一生了。

他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心裏已經讓興奮充滿了。聽到有人敲門還以為是自己的同學朋友過來道賀,或者是自己的下人在提醒自己忘掉了什麼事情呢?

不過這些都不在乎了,就算是忘記了什麼事情又能怎麼樣呢?現在還來得及,就憑著張家的勢力,還有什麼不能在一晚上的時間弄好呢?“請進!”

不知道什麼時候張雲飛也變成了一副溫順的樣子,顯得人十分的謙和淡雅。張雲飛一看來人,就隻有一個人,手裏麵拿了一個薄薄的信箱。

“少爺,剛才有人送來了一封信,指名是要交給你的。”來人看著張雲飛這麼的高興,心裏麵也替自己的少爺感欣慰,這都多長時間了,自己家的少爺終於是迎來了自己的春天了。以前的時候哪裏有機會看到自己家的少爺這麼的高興,這麼的平易近人。

臉上淡淡的微笑似乎是在訴說著張雲飛的激動與興奮。“哦,好的,放在桌子上吧,你先下去吧,對了,鮮花準備好了嗎?一定要新鮮的紅玫瑰!”張雲飛看到來人把信箱放在桌子上麵,好像是又想到了什麼一般。

“你就放心吧,少爺,這些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們都已經給少爺準備好了,就等著明天一早,少爺您去接少奶奶回來了。”看著笑得如同花兒一樣的張雲飛,來人也是抿著嘴笑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你也早點去休息吧。”

“好的,少爺,你也早點休息,明天早上還要早點出發!”來人輕輕的把門給帶了過去,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張雲飛的房間。

看到下人走了之後,張雲飛這才拿起了信封,“嗬嗬,這誰啊?都什麼時代了還搞這些?送的新婚禮物還真是特別啊。”一邊說著,張雲飛一邊就打開了信封。

可是當他抽出信紙來看到上麵的那些內容的時候,整個人就全都變了樣子,臉色刷得一下子就白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是一副不可思議的一樣子,看著手裏麵的信封。手一抖,信紙和信封也飄落到了地上。

接著張雲飛就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一般,“砰”地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半天沒有起來。整個人也變得恍恍惚惚的,嘴裏麵一直在說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過了沒有幾分鍾張雲飛就像是瘋了一般,從地上爬起來,推開門就向著外麵跑去。

許家,書房。

“叮咚,叮咚”門外的敲門聲已經響了有好半天了,屋子裏麵的許逸陽,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然抱著自己的頭,都快已經到了膝蓋了,就像是一個孩子失去了最最心愛的玩具一般。

可是一個孩子失去了心愛的玩具,還有可能找回來的那天,現在自己放走了陳欣,她還回到自己身的可能嗎?

門外的敲門聲繼續,隻是比起剛才的聲音要大了很多,這才把許逸陽從自己的內心深處,慢慢的拉了出來,抬起蒼白憔悴的臉龐,恍惚的眼神,半天之後,才知道外麵有人在敲門。

“是啊,她終究還是要離自己而去了,以後這一段感情,自己已經沒有染指的可能了,這些年自己做下的事情,也許這就是天意吧,讓自己不好好的珍惜眼前人,終於她還是走了。”滿臉的淚水,心如刀割。

“少主,少主……”門外的人繼續在叫著。

許逸陽站起身來,整個人也佝僂了很多,好像是一下子就邁入到了六七十歲的樣子。用手使勁的揉搓了幾下自己已經憔悴麻木的臉龐,臉上也不知道是因為剛才酒精的原因還是被他用力揉的,變得紅潤了一點。

“進來吧!”哀莫大於心死,好半天之後,許逸陽才說道。

門人的人推開屋門,就讓屋子裏麵刺鼻的煙味給熏到了,輕聲的咳嗽了幾聲,看到房間裏麵也沒有開燈,摸索著打開了燈。

看到站在那裏的許逸陽,已經沒有了壯誌在胸,義薄雲天的樣子。不由的在心裏麵輕聲地歎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走到了許逸陽的身邊。

“少主,這是剛才門人給送來了一封信,上麵寫著你親啟,隻好給你送過來了。”看到許逸陽的這一副樣子,來人真的不願意再給許逸陽添什麼堵了,和許逸陽在一起這麼時間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許逸陽這個樣子呢。

“哦,給我吧。”許逸陽淡淡地說道,一對星眸也已經失去了往日的色彩,無神地接過了來人手裏的信。

這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神啊,裏麵沒有一絲的神光,“唉!”來人心裏麵再一次歎了一口氣,也是輕身離去了,走到門口停了一下,想了想,還是沒有把燈給關上,隻是把門給輕輕的帶上了。

黑夜多好啊!隻有黑夜還能給自己一點勇氣,一點可以流淚的勇氣。可是現在亮著的燈似乎已經不想再讓許逸陽再這麼的傷心了。

許逸陽看著手裏麵的信封,上麵隻有幾個字“許逸陽親啟。”裏麵薄薄的好像是隻有一張紙。

現在這個時候還會有什麼人來給自己寫信呢?刺眼的燈光也讓許逸陽心裏麵不痛快。算了,既然事情要來,終究還是要來的。

“什麼?”當許逸陽打開信封,看到裏麵的內容的時候,和張雲飛當時的表情基本上是一樣的,滿臉的驚恐,他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整個人就像是讓雷擊了一般,本來無神的眼睛變得更加的無助了。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一定是有人在和自己開玩笑。”想到這裏許逸陽在自己的擺滿了酒瓶的桌子上麵,到處亂翻,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手機。

雙手已經哆嗦的不成樣子了,想要拔打那個已經熟悉無比的電話號碼,可是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摁上,不知道是因為喝醉了酒的原因,還是因為太過於緊張的原因。

好不容易才把陳欣的手機號摁上,許逸陽又開始了猶豫,到底要不要給陳欣打電話,萬一這是一個惡作劇,那自己怎麼和她說?難道和她說自己還依然關心著她,依然心裏麵有她,還愛著她?還是給她送祝福?

真的希望這不是真的,這不會是真的。許逸陽費了半天的力氣,才好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手指哆嗦著摁下了拔出鍵。裏麵期待著的陳欣的聲音沒有出現,一個呆板的電腦聲音傳了出來。

“對不起,你拔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拔!……”

“什麼?怎麼會?難道說陳欣真的出事了?”許逸陽不相信這個事實一般,再一次拔通了陳欣的電話,可是裏麵傳出來的依然還是“對不起,……”

再聯係到剛才收到的那封信,許逸陽不由地站起身來,身上散發著一陣陣的暴斂。雖然這個女人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了,但是也不會任由別人去傷害她。無神的雙眼也漸漸地變得冷漠了起來。

“他媽的,你給我讓開,滾,我要找許逸陽,讓那個小子出來和我說話,再不讓開,小心我對你們不客氣。”就在許逸陽還在書房裏麵不相信這一切是真實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不和諧的聲音。

聽聞外麵有人在爭吵,許逸陽推開了房門,走了出去。出去就看到自己的下人和來人已經推搡到一起了。

眾人看到書房的門打開了,許家的下人也是停下了手,都轉頭看向了許逸陽。來人更是一副憤怒的樣子,恨不得一副把許逸陽吃了的樣子,滿臉的怒火都無從發泄。

一張堅毅剛強的臉龐也因為過度的憤怒而變得猙獰了起來,冷漠的眼神看向許逸陽,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一般。看著許逸陽從書房裏麵走了出來,張雲飛推開了圍在自己身邊的這些人,幾步就走到了許逸陽的身邊。

“媽的,你這個混蛋,你快告訴我,你把陳欣怎麼了?你到底把陳欣怎麼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張雲飛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一手拉起了許逸陽的衣領,一對憤怒冒火的眸子瞪向了許逸陽,整張臉也因為憤怒已經徹底的變形了。

第四十章被綁架

“你還有臉來找我,我把我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放手了,你卻沒有好好的保護好她,你還有臉來找我,媽的,早知道我就不會放心。”一邊說著,許逸陽一邊就用手把揪住自己衣領的張雲飛手臂給擋開了。

這就如同是一個導火索一般,怒火迅速地在張雲飛的心裏麵燃燒了起來。看著許逸陽那一張嘴臉,張雲飛就覺得惡心的不得了,有著一種衝動。結果也還是張雲飛沒有控製住自己的衝動,拾起拳頭就給了許逸陽一拳頭。

“他媽的,你快點告訴我,你把陳欣怎麼了?”張雲飛的拳頭落下,許逸陽就像是一顆炮彈一般,讓張雲飛給打倒在地上,滑過了兩三米。

張雲飛身後的眾人看見自己的少爺被打了,紛紛的走上來。許逸陽爬了起來,對著自己家裏的下人說道,“你們都走,下去。”

“少主,”“少主!”

“下去,”許逸陽把還要再說些什麼的下人們紛紛地趕了出去,不再讓他們說什麼。站起身來,用手背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水。

“你還來問我啊!啊?你怎麼照看陳欣的?啊?”一邊說著,許逸陽也是一拳頭打在了張雲飛的臉上,也把張雲飛打倒在地上。

很快兩個人就擰到了一起,“你快點告訴我,你到底把陳欣怎麼了?藏哪裏去了?”很快張雲飛就不再還手了,帶著哭腔對著許逸陽叫道。

“我藏哪裏去了?我還有什麼資本去藏?我有什麼資格?”看到張雲飛的樣子,許逸陽也是心裏麵酸痛酸痛的,如果自己還能把陳欣藏起來的話,自己一定會把她藏到自己的心裏麵去,不讓任何的人找到她,也不讓任何人來傷害她。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你也沒有見到她?”張雲飛看著許逸陽的這一副失心落魄的樣子,從小就打交道,他也知道許逸陽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如果許逸陽現在把陳欣藏起來的話,就不是這麼一副樣子了。

“我倒是希望能見到她!你們明天就要訂婚了,我還有什麼奢望呢?什麼?你在說什麼?媽的,難道剛才那封信是真的,他媽的,”許逸陽再一次站起身對著張雲飛打了一拳,就跑到了自己的書房裏麵。

張雲飛看到急急火火的許逸陽也是忍著剛才的傷痛爬起身來,向著許逸陽的書房裏麵走去。進到書房裏麵就看到許逸陽手裏麵拿著一封信,在認真地看著。

感覺到張雲飛的到來,抬起頭,許逸陽也看到了張雲飛手裏麵也拿著一封信,兩個男人不由地走到了一起。把手裏麵的信放到了一起,上麵的內容都是一樣的。

“你想要陳欣,我就偏偏的讓你不如意,嗬嗬,想要讓你的陳欣就準備好五千萬吧。到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對了,最好是不要報警,因為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做出什麼事情。”

信紙上麵全是打印出來的字,根本就看不出來是誰的筆跡。

陳欣被綁架了?陳欣被綁架了!

二人的心裏麵就像是讓重鍾給重重的擊打了一下一樣,兩個人都麵色蒼白。

張雲飛還以為陳欣讓許逸陽給關了起來,不想讓她和自己訂婚,可是看現在的這個樣子,許逸陽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許逸陽也明白了,這上麵所寫的全都是真的,不是一個惡作劇。

兩個剛剛還在一起撕打的男人就都呆呆地站在了那裏,如同是兩隻鬥敗了的公雞一般。都沒有想到明天即將大喜的陳欣在今天晚上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外麵的下人們全都在書房的外麵,他們也沒有聽到書房裏麵傳出什麼打鬥的聲音,眾人心裏麵這才放下心來,隻是都沒有離開多遠,在客廳裏麵不時的打掃著衛生,來來回回地走動著。

外麵的人還怕屋子裏麵的人再一次的爭鬥起來,其實他們哪裏會知道,屋子裏麵的這兩個人已經沒有了打鬥的心思,因為這兩個男人的心裏麵已經全都讓一個女人的名字填滿了。心裏麵想的,腦子裏麵浮現出來的全都是陳欣的身影。

一對情敵現在卻麵對麵地坐著,內心裏同時都著同一個女人,是不是特別的好笑呢。

“多麼痛的領悟,你曾是我的全部,……”許逸陽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這是他特意給陳欣設的鈴聲,他還希望有一天陳欣能再一次的回到他的身邊。可是現在想來已經不可能了,明天陳欣就要嫁為人婦了,不會再和自己有任何的一點聯係了,再也不會和自己在一起了。

聽著熟悉的鈴聲,許逸陽看了一眼張雲飛,張雲飛也明白了,這是陳欣的電話。不過臉色卻不是那麼的好,為什麼不給自己打電話,卻給許逸陽打電話呢。

“喂,陳欣,陳欣,你在哪裏?喂!你想要什麼,不管你想要什麼,隻要是我能滿足你,我就一定滿足,全都給你,你就不要傷害陳欣了,喂,喂,……”許逸陽一接過電話來就衝著電話叫了起來。

這也能看得出來陳欣在許逸陽心裏麵的地位,可是現在再這麼在乎已經晚了,已經晚了。

對方已經把電話掛掉了,自始至終一個字也沒有說。“對方說什麼,他們有什麼要求?對了,五千萬,五千萬,我現在就去準備。”張雲飛看著許逸陽接完了電話,就拉著許逸陽的手問起來,忽然之間想起了什麼,抬腿就想往外走。

“對方一個字也沒有說,也沒有說什麼。”許逸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呆呆地站在那裏,手裏麵再一次拔打陳欣的電話,再一次的無法接通了,連著試過幾次之後,也是這樣。

“叮咚,你有新的短信。”就在張雲飛邁出書房的時候,張雲飛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現在這個時候還會有誰發短信給自己,媽的,哪裏還有時間看啊!一邊走著,張雲飛心裏麵一邊想著。

不過忽然間張雲飛,好想是陳欣發過來的短信,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手機給拿了出來。果然,屏幕上閃動著陳欣的名字。

雙手都不由地哆嗦了起來,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短信打開。

“要想陳欣沒事,就帶著五千萬,到城東小山下的廢棄工廠裏來吧,記住了,別報警。一聽到警察的聲音,我會在第一時間把陳欣給處理掉的。”

看著屏幕上的短信,張雲飛心裏麵十分的緊張,終於是知道現在的陳欣在什麼地方了,不管對方向自己要什麼東西,自己都會給他的。

雙手哆嗦著給對方回著短信,“你放心,我不會報警,錢我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可以給你轉賬。你放心就行。你不要亂來,我馬上就到。”張雲飛一邊發著短信,一邊就抬腿向外走去。

不知道張雲飛想起來了什麼,回過頭來看著依然呆坐在沙發裏麵的許逸陽,整個人都已經窩在了沙發裏麵,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這個樣子。心裏麵也不由地一軟,這個男人不是同樣心裏麵裝著陳欣嗎?

“對方發來了短信,在城東山下的廢棄工廠裏麵。”張雲飛輕聲地說道,本來還坐在沙發裏麵的許逸陽一聽到張雲飛的話之後,整個人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什麼也沒有拿,什麼也不顧,就向著門外衝去。

二人同時衝出了門口,張雲飛的車子還在外麵停著。

現在外麵已經下大了雨,雷聲震震,不時的劃過一道閃電,仿佛是不甘於隻有雷聲的寂寞。

看著停在外麵的車子,許逸陽也沒有時間去開自己的車子了,見到張雲飛上了車子之後,就打開了副駕駛的位置坐了上去。張雲飛看了一眼許逸陽,也沒有說話,車子一溜煙向著瓢潑大雨中行去。

外麵的雨實在是太大了,隻是走了一會兒,眼前就看不清楚道路了,也幸好是還有路燈能指引著他們前進的方向,間歇有一道閃電,也可以把前麵的路給照亮。

兩個男人坐在車子裏麵,都靜靜的,張雲飛小心的開著車子,好像是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開車上麵去了。而許逸陽也是呆呆地看著前方,看著這個雨夜。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為什麼對我這麼的不公,明天我們就可以手牽手的走到一起了,為什麼會讓我遇到這樣的事情?”張雲飛一邊開著車子,一邊想著明天的訂婚,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就等著陳欣了,可是沒有想到,竟然在今天晚上出現了這種事情。自己到底還能不能和陳欣在一起?外麵的雨就是為我而下的吧?好不容易才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現在,卻沒有想到事實變化的如此之快!

車子急速的行駛著,激起了路邊的積水,留在車子後麵蕩起一層層的水霧。

終於出了城區了,這裏也變得漆黑一片,隻有閃電來為他們照亮前方的道路。好在這會兒,雨已經越下越小了,雷聲也小了很多。

路也變得泥濘了起來,但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能阻擋張雲飛去救陳欣的心,車子還是飛快地在泥濘的路裏麵飛奔,甩起了一塊一塊的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