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隨時抬手都能要了我的小命的。
還是丫頭救了我的命,她不顧一切的捂住了我的嘴,這才堵住我那些不要命的評論以及我差點衝口而出的加油二字。
其實,我這會兒就是個看客,還是個準備火上澆油的不要命的看客。
世上的看客,估計我可以排名第一。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也。
這倆人從天邊霞光萬丈,一直打到月黑風高。
我這個世界第一的看客實在沒有耐心再看下去了,正準備拔腿而走的時候,這倆人竟然一同倒在了地上。
估計是累暈倒了?這是我頭腦裏閃過的第一種想法。
我好奇的不顧丫頭的勸阻悄悄的走到他們身邊,穿黑衣的人竟然吐血了,我用手試試他的鼻息,他竟然沒有呼吸了。
死了。
我嚇的媽呀一聲蹲坐在地上,兩條腿像灌了鉛一樣抬也抬不動。
我使勁喊丫頭,想讓她扶我起來,我要立馬逃跑。
可惜,這個死丫頭是死活也不動,正不錯眼珠的看著麵前這個一身白衣的男人。
她竟然不來扶我,而是趴在白衣男人身上哀哀痛哭起來。
“難道是她的親人?”我顧不得嚇軟了的腿,爬到丫頭身邊,拉住她問道:“怎麼了?你找到親人了?”
“是衛家臣,是衛總管。”丫頭說完,放聲大哭。
我費盡全力爬到白衣屍體旁邊,扳過他的頭一看,雖然此時天色已晚,但是衛家臣的麵容我們都那麼熟悉,怎麼可能認不出來。這一看,還真是他。
我忙把手放到他的鼻下,啊,還好,他還沒死,還有鼻息,估計就是累暈了。
我忙讓車夫和正在以為情郎已死的丫頭把衛家臣搬到馬車上。
丫頭一聽原來心上人還沒死,還活著,高興的立馬跳了起來。然後毫無義氣的隻去照顧她的情郎,對我這個主子,她是置之不理啊。
這是什麼世道啊?她的作為真是天理不容啊。
我拖著感覺沒有一絲力氣的腿朝馬車上走去,哎,狹小的馬車安放個大男人後就變得更是狹窄,今夜還是趕快找個投宿的地方吧。
這個男人是衛家臣嗎?他的麵容和衛家臣是那麼的想象,但是我總感覺他不是衛家臣?
這是為什麼捏?
我們駕著馬車一路狂奔,接近一個時辰左右,才到一個集市,在那我們找到了一家客棧。
哎,我躺在舒服的床上哀歎著。
這要擱往常,睡這樣的床都是委屈了自己,而現在,居然是種享受。
馬車裏空間太過狹小,我這個身板為了給受傷的衛家臣騰地方,隻有委屈的蜷起身子,就這,重色輕友的丫頭還是一味的用眼睛瞪我,似乎是我把她的衛家臣弄成了這麼一副模樣。
現在已經給他請了郎中,丫頭在他房裏盡心的服侍著,我,就隻有自己管自己了。
我躺到床上,使勁的舒展自己委屈了半天的身體,哇,舒服啊,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想。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丫頭的哭泣聲驚醒,奶奶的,一大早就嚎喪,她是怎麼了?
突然一驚,暈,不會是衛家臣去見馬克思了吧?
趕緊的穿衣,然後跑到隔壁房間去瞧個究竟。
我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嚇一跳啊。
原來,這個白衣刺客真的是衛家臣,昨晚上天色已晚,我一直覺得應該不是他,從我的心裏來想我也不喜歡是他啊。
現在一看,竟然真是衛家臣,並且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隻見往日那種瀟灑勁沒有了,臉色蠟白,身上纏著繃帶,看起來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丫頭看見我進來,一頭紮進我懷裏,失聲痛哭。
“這是怎麼了?他怎麼了?”其實我很想問,他死了嗎?不過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就算丫頭不說我什麼,我也會羞愧而死的。
“小姐,郎中說他……他……他活不過來了。啊……啊……啊……”丫頭說完,又是一陣哀號,這讓不知道的人知道了,還以為這個小丫頭是這個男人的未亡人呢。
我走進細看,發現他蒼白的臉色有點泛著潮紅的眼色。
“是不是發燒了?”我問。
“對,是發燒。如果燒能退了,興許他還能活過來。不過這個燒是由他的傷口引起的。傷口太深,估計活不過來了。”旁邊的郎中一陣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