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別動!”淩肆冷聲命令,然後,他出去了。
童雨綿哪裏會聽他的話,趕緊撿了地上的外套披回身上,把扣子都扣緊。
看到他出去,她也想跟著出去,可剛走到門口,卻又退了回來。
如果沒有得到淩肆的允許就跑了,是不是又要惹他狂風暴怒了?
唉,這個男人還真是惹不起,算了,她還是乖一點,也許能少受點罪。
幾分鍾後,淩肆再進來,手裏已經拿了一瓶消腫活血的藥酒進來。
“不是讓你躺著嗎?誰準你起來的?”淩肆有些惱火,說謊騙他,已經罪大惡極,還跑到這裏來給他丟人現眼,還被人打的滿身紅腫,想讓他不生氣都不行。
童雨綿錯愕的看著他手裏的小藥瓶,漂亮的眸子眨了眨:“你這是要給我塗藥嗎?”
淩肆冷哼,但動作卻是輕柔了許多:“趴著,別亂動,把衣服都給我脫了。”
童雨綿更加不能理解他的行為了,剛才還一副要把她生吞入腹的恐怖表情,現在他竟然好心到給她上藥?
這個男人的喜怒無常,真的就像暴風雨似的,說來就來,讓人毫無一絲的防備。
可不管內心是不是還恨他,童雨綿卻聽話的把外衣給脫了一半,把傷口露到他的眼皮底下。
淩肆拿棉簽沾了藥水,動作輕柔的往她紅腫的地方塗去。
薄唇緊抿著,臉色仍然十分的難看。
直到把她身上所有受傷紅腫的地方都塗完了,淩肆才憤憤的將藥水扔在一旁:“以後在這麼不聽話,讓人打死了,我也不管你。”
童雨綿挨訓,眼眶紅了一下,她又不是故意要去惹那幫人的,明明是有目的要針對她。
童雨綿一邊把衣服穿回去,一邊小聲問他:“你真的會幫我賠償她們嗎?”
“當然要賠,是她們必須賠償你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我會讓她們賠的血本無歸。”淩肆冷冷的咬牙。
童雨綿美眸悠的睜大,看著他冷酷的表情,忍不住替那些人感到擔憂。
淩肆是在替她主持公道嗎?突然覺的他也沒有那麼壞了,童雨綿心裏暗想著。
“你別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我做這一切,不是因灰心疼你,就算打狗也得看主人,她們把我的寵物打傷了,難道不該賠償?”淩肆仿佛看穿她的小心思,冷冷的在她頭上澆了一大盆的冷水。
童雨綿被澆的透心涼。
嗬嗬,寵物?打狗?
這比喻還真是夠恰當的。
果然是她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淩肆凝著她繃著的一張小臉,也知道是自己說的話太傷人了,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看不得她開心,仿佛讓她舒暢了,他就有多大的損失似的。
沒錯,就算她現在在合他的味口,也絕對不能忘記她是仇人的女兒。
他就該折磨她,變著法兒,讓她感到痛苦才是他唯一要做的事。
半個小時後,左洋氣喘息息的在門外敲門:“少爺,童小姐的禮服送過來了。”
“拿進來。”淩肆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