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的時候,正是午,她不再去找南宮宇,而是跑去東宮,遠遠的,便見兩個小鬼蹲在一起,兩顆粉嫩的腦袋緊緊的抵在一塊兒,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走進一看,才看到粉肉團拿著毛筆,在每人的小手上各畫了一顆一模一樣的星星,青草色的。
粉肉團看見她來時,剛好手上的東西也完工了,便屁顛屁顛的跑到她懷裏撒起嬌來,“母後你看,這是我新研究出來的,用好幾種香草調製的燃料,畫上去永遠都擦不掉的哦,母後要不要也畫一個上去。”
花桃桃拿起他的小手擦了擦,還果真是擦不掉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洗掉,倘若真的洗不掉的話,那比紋身還棒了,不用受痛,“為什麼都畫星星啊。”
“她逼的,不畫星星就不承認我長得好看。”粉肉團委屈的指向一臉奸笑的淩瑚羽涵,為了一個美男的稱號,為了在一個小女娃兒心占有一點點美的地位,瞧他做了多大的犧牲啊,堂堂一個男漢,在手上畫這種隻有女孩喜歡的幼稚星星,而且還是永遠都擦不掉的。
花桃桃朝淩瑚羽涵望去,她那小小的奸笑背後,似乎還帶著對自已的崇拜,她不是想學自已一樣大鬧皇宮,欺負粉肉團吧。
正想著呢,淩瑚羽涵便跑過來揪起粉肉團的耳朵叫道:“你剛剛答應我要背我去禦花園采花兒的事情呢。”
“哎呀,你放手啦先,很疼誒,很丟人內!”他好歹是個太爺,竟被她這樣揪耳朵,而且是在他最愛的母後麵前,太丟人了,太丟人。
眼看著粉肉團被欺負到無奈,背著淩瑚羽涵吃力的朝外走,花桃桃無奈的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那被擺在地上的青草汁,這才回承慶殿去,開始挑寶貝。
既然不能全都帶走,那她隻有挑一些最小最值錢的,像血玉配那樣,身板兒再小都比大個頭的東西值錢的東西打包了,回去的時候帶著,橫發一比財。
於是,不肖片刻,便在月月和翠翠的幫助下,把四處藏匿的珠寶箱全找了出來,一個一個的尋找起來。
驀地,她被箱打開後所看到的一切怔了怔,那一片片通透的白玉,赫然讓她想起他把一隻栩栩如生的白玉鳥送給她的場景,這樣的無值之寶,卻被她給不小心打碎了,他沒有怪她,說是換買鸞玉床,可那鸞玉床至今仍擺在她的寢宮裏。
總是要走了,這些人情也該還他了,“去把果爺叫回來。”花桃桃吩咐月月前去。
夜半的時候,花果果架著馬車載著大批大批的珠寶往城外趕去,來到以往他們埋珠寶的地方,又埋進去些許,埋完後,花果果開始不明白了,之前是因為怕帶著不方便,才找這麼一個地方暫時寄放的,現在卻不知為何,把她全部的積蓄都埋了過來,隻留了一堆白玉碎片,還讓他回宮時帶一個玉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