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人間無地著調情
“右肩太用力了，放輕鬆一點，否則準頭會偏掉。”
灼華一邊指示出要點糾正林明雅的動作，一邊伸手從後方貼上她的肩膀。
“就是這樣，再放鬆一點，很好。”
灼華的手微微掰了下她的肩膀，將之調整到最妥帖的角度。
結束親善活動之後，灼華重新規劃了自己的行程，親自陪林明雅來到武器研發院，挑選適合她的最新武器，順便對她的射擊技術加以指點，同時可以為最新試做產品提供演習數據。
隔著一層落地的透明隔絕玻璃，試驗場地上的情景可以完全一覽無遺地被外麵的人員看到，隻是聽不到他們的談話聲音而已。所以從外人的角度來看，隻能看見灼華用雙臂環繞的擁抱姿勢由後方緊緊貼住林明雅，兩個人的身體貼合到嚴絲合縫般的緊密程度，然後男人微微低首，附在女人的耳畔，竊竊私語。女人則稍稍偏頭聽他講話，繼而心領神會般地點點頭，長發隨著她的動作微微舞動，擦過男人的臉頰，糾纏繚繞。不得不說，即使單從視覺角度來講，這一對從外形上看確實是男俊女美，珠聯璧合，般配極了。
林明雅在灼華的講解下卸下右肩的一部分力量，盡量控製住自己不要太緊張，隨即以一個標準到幾乎完美的動作射擊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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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隔絕玻璃外，阿瑟望著裏麵正在練習的兩個人，湊近悠嵐：“你說，他們真的不是在‘調情’嗎？”重音尤其落在調情二字上，然後好整以暇地等待麵前不苟言笑的青年產生色變。
悠嵐順著他的視線望向試驗場地，並沒有像對方預期的那樣顯示出任何動搖：“你想太多了。”
“你不覺得，即使是未婚夫妻，他們也貼得太近了嗎？”阿瑟感歎道。如果是在外麵的話，尚可解釋為政治作秀上的需要，但沒有必要的情況下還這樣……也許真的表示兩個人的感情進展得非常順利？
“正因為是未婚夫妻的關係，所以這樣親近才正常吧。”
悠嵐依然不動聲色，令阿瑟分外不滿：“什麼嘛，你居然連眼都不眨，真是無趣啊。”
“抱歉，讓你失望了呢。”悠嵐輕輕搖了搖手上那遝數據，“與其浪費時間在無意義的事情上，我覺得不如你幹脆一點拿出殺身成仁的勇氣，趕快和我對完這些數據吧。畢竟——”他抬眼盯住阿瑟，語氣益發緩慢起來，“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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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隔絕玻璃內，射出的子彈劃破空氣，帶著狠戾的獵殺之氣，以一道近乎科學計算出的完美線路直擊過去，最終隨著“砰”的一聲，正中標靶紅心。
“不錯，就是這樣。”灼華邊說邊放開扶著林明雅肩膀的手。
“其實無所謂吧，反正右手又不是我的慣用手。”林明雅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右肩，總覺得盡量放鬆自己的結果反而造成了右肩的更僵硬感，十有八-九是因為太緊張的關係吧。
“為了預防萬一，還是左右手都能做到同樣的射擊比較好。”灼華冷靜地分析，“不然如果在戰鬥中，被人傷到了左手的時候怎麼辦？”雖然他會盡量避免再讓她涉險就是了。
即使不是不能理解他的擔心，林明雅仍是絕對沒必要苛求到如此地步，不由小聲喃喃：“那還真是抱歉了呢，我並不像前行者這樣左右腦都同樣平衡發達，可以左右手都一樣厲害。”
“我又不是這個意思。”麵對她這樣鬧別扭，灼華都懷疑自己今後可能會產生歎氣的情緒衝動了，“隻要照剛才那樣做，你的右手射擊就很完美了。況且，你如果真那麼想的話，我們也不是能將你的改造成左右腦同樣高精度平衡的狀態啊——前提是你願意。”不過他對此十二萬分懷疑就是了。
“敬謝不敏。”說歸說，林明雅對自己現狀所擁有的身體條件還是相當滿意的。更不要提灼華說的“改造”需要動腦部手術，她才不想為了這種無聊的小事就將自己置身於手術之中——那樣還能算是原原本本的她嗎？
果然不出所料。灼華就猜到會這樣：“既然如此，那你還是好好練習吧。”他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肩，向一旁擺滿了試作品武器的桌子走去，“要不要再試試這兩部？感覺剛剛的XT係列對於你來說還是重了一些，長時間使用對肩膀的負擔會比較重。”
“好呀。”林明雅隨著他轉身，視線在瞥到試驗場地外部的時候略微頓了一頓。
“怎麼了？”
灼華敏感地察覺到她的停頓，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便看到外麵的悠嵐正麵無表情地拿著厚厚一遝數據表砸向阿瑟，就算聽不到聲音，那麼厚重的數據表砸到頭上也一定會很痛。更令人佩服的是，被砸到的阿瑟竟然一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猶自笑容滿麵，摸摸自己被砸的頭後，還大膽地敢伸手去揉亂悠嵐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