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進來吧。”皇後已經梳妝好,打扮精致又富麗。
“娘娘,這藥已經配好。”說著將藥拿了出來,微微俯首,宮女接過藥,送給了皇後。
皇後隻看了一眼,並沒有直接去碰那毒藥,點了點頭,“這事你做的不錯,你可想要什麼賞賜?”
“謝皇後娘娘誇獎,下官並無所求。”魏承乾拒絕了。
“本宮在城南有座宅子,便賜給你吧。”
“謝皇後娘娘。”既然皇後都說了,如果魏承乾還要拒絕的話,那便是看不起皇後了,再說也不是無功不受祿,留著這宅子還有用,魏承乾大大方方的接下了。
出宮時,魏承乾已經拿到了那宅子的地契,回去後他沒有對任何人說這件事。而是自己偷偷去了幾次宅子,置辦了一些東西。
皇後拿了藥,帶著人去了冷宮。淑妃對於皇後的到來並沒有太過驚訝,似乎她已經做好了準備,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皇後看著一臉平靜的淑妃,不知為何,胸中升起一頓無名之火。她總是這樣,無論遇到什麼事情,在人前總能如此平靜,似乎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撥動她的情緒。
皇後知道言語的攻擊對這樣的人是沒有絲毫作用的,也就不多廢話,直接讓人將裝有毒酒的酒杯遞給了淑妃。
淑妃將裏麵的讀就一飲而盡,沒有絲毫的猶豫。這個世界已經沒有能再讓她有所牽掛的東西了,也沒有牽掛她的人了。
喝下毒酒,淑妃隻感覺心髒一陣抽搐的疼痛,渾身發軟,她捂著心髒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意識越來越模糊,她輕輕閉上雙眼,讓疼痛席卷全身,直至每個角落,她認為隻有這樣這一切才能夠快點結束……
皇後早已回了宮,沒有哪一個後宮之人願意在冷宮多呆,畢竟那是一個不詳之地。
皇後靠在榻上假寐,周全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娘娘冷宮來報,說淑妃已經歿了。”一邊說著一邊給皇後敲腿。
“她不是妃子了。”皇後並沒有讓他停止敲腿的動作。“跟內務府的那幫人說,看在她伺候了這麼多年的份上,留個全屍,賜一張草席,抬到亂葬崗上吧。”
“娘娘仁慈, 銀夏你去內務府通知一趟。”周全吩咐在一旁伺候的宮女,換了一隻腿敲。
內務府的管事王公公聽了銀夏的話,就帶著幾個小太監拿了草席到冷宮去給淑妃收屍。幾人趁著天色尚早,就將屍體抬去了亂葬崗。
“這不是以前淑妃宮裏的綠蘿嗎?”一個太監指著腳邊的屍體問道。
“一百個板子,別說了她了,就連你也不一定受的住。”另一個與他搭話。
“還不快點走,有什麼好看的?你們不嫌晦氣啊?”走在最前麵的小太監催促著他們。
“我看啊,你不是嫌晦氣,你是害怕吧。”一個太監調笑他。
他臉一紅,不再去管他們自顧自地往前走,他們都沒有發現遠處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