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覺得那縣令有些奇怪?”寧君音突然發問。
江微羽點了點頭,“有些,他似乎很不情願讓我們追查此案,又像是有些害怕什麼。”
高府很是顯眼,幾乎沒怎麼問路,三個人就到了。
高府門口掛著顯眼的白燈籠,門口的下人攔住了他們,季桐出示了六扇門的牌子:“我們是來查案的,就是你們家高大人的案子,能不能帶我們去書房看看?”
“諸位大人跟我們來吧。”下人好像對查案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輕車熟路的帶著他們去了書房。
三個人繞著書房走了一圈,又仔仔細細的翻看了所有的書,還有信件,江微羽皺了皺眉頭:“好像又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
寧君音也有點頭疼,“這些書信來往看著都挺正常的,也沒有什麼矛盾,難道重要的信件已經銷毀了?”
季桐狡黠對著她們倆的一笑,“這種事情,當然是看我的啦。”季桐伸出手指在書架某一個地方看似隨意的敲了幾下,書架上一個小小的格子居然翻了過來。
江微羽和寧君音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圍了過來。
她拍了拍他:“想不到你還有點用啊。”雖然江微羽好像不是在誇他,但是在愛情的蒙蔽上,季桐還是高興的不得了。
暗格裏麵靜靜地躺著一封信,三個人屏息看著寧君音打開,仿佛裏麵就是真相,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這封信的內容很正常:高兄,小弟的東西,不知何時歸還。
江微羽失望的歎了一口氣,“這封信,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啊,藏起來幹什麼?”
寧君音搖了搖頭,“不對,這中間一定有蹊蹺,我們去問問高夫人吧。”
高陳氏已經對這些問訊麻木了,“我所知道的就隻有這些了。不知道各位大人想問什麼?各位大人一定要為我家老爺做主啊。”說著便哭了起來。
寧君音想了想問道:“高大人在辭官之前或者之後有什麼異常嗎?”
“異常?你指的是哪方麵的?”高夫人停止了哭泣。
“比如說金錢往來方麵?”寧君音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所以第一個問了。
高陳氏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有一件事可能有關係,但是我不確定,因為他也沒告訴我,還一直瞞著我。”
“就是在他辭官之前的一個月,跟幾個人來往挺密切的,不知道在商量什麼,然後突然有一天他就告訴我要辭官回家鄉,回來之後他就修了宅子,還置辦了很多田地,還買了大量字畫、文玩玉器。”
寧君音思忖了一下,對江微羽和季桐使了個眼色,起身道,“高夫人,麻煩您了,我們就先走了,日後還有事情會再來的。”
江微羽走出門才莫名其妙的反問:“高夫人說的這些,這些不是很正常嗎?”
季桐抱著手在一邊聽,一直沒有說話,聽到江微羽反問之後他才開口,“當然不正常,高大人朝中門生朋黨眾多,表麵看起來風光,但是這些關係都是需要錢打點的,所以他做官的前數十年,應該攢不下什麼錢。”
“他也是最近一年才身居高位的,以他的俸祿算,就算這一年有人賄賂他,也不應該有這麼多錢購置土地,尤其是高夫人說的文玩玉器,黃金有價玉無價,更何況是古玉,可以說是有市無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