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麼不吃飯,發什麼呆呢。”阿嵐伸手在千久眼前晃了晃。千久搖搖頭,按下心中的感覺,微笑著也加入了他們。
此時的千久正在給藥材分類,阿嵐交代一聲就跑出去逗小孩子玩了。千久對於藥草的認知比阿嵐想象中的還要好,等他傍晚回來的時候千久已經在做晚飯了。
“真讓我驚訝。”阿嵐看著院子中整整齊齊的藥草,又吸了吸鼻子:“別看腦袋有點不好用,身子骨也挺瘦小,幹活倒是很利索。”
對於阿嵐的調侃千久這一直毫不在意:“這段時間要一直叨擾,怎麼好意思端出客人的架勢讓主人去做所有的事,這些對我來說不過小意思。”自然是小意思,她作為大楚的第一刺客,暗影侍衛。無論是體力耐力生存能力都是經過千萬次才磨練出來的,一具看似柔弱的身體裏所能爆發出來的能量可是驚人的。
“說話文縐縐的。”阿嵐撇撇嘴,上前揉了揉千久的頭發,轉身回屋了。
千久在村子裏住了一個月有餘,人們也漸漸習慣了村裏多出個姑娘,她改變了村子外麵的陷阱讓它看起來更隱蔽更有殺傷力,也和村裏的小孩子一起玩,當然,她的醫術比一直采藥的阿嵐更好,幾乎是藥到病除。
“真是個好姑娘。”人們如是說,又感歎阿嵐找了個好媳婦。
“明明就是個笨蛋而已。”阿嵐每次聽到這樣的話都嘀咕一句,而千久則是笑得花枝亂顫。
這一日,一個大叔來到阿嵐家裏。
“哎?”阿嵐有些吃驚:“大叔,你居然會離開那個山洞。難道是要找我要什麼草藥療傷?”又悄悄對千久說:“這就是那個我和你說的隻會讓盤子到處飛的大叔,他平時都住在一個山洞裏的,沒想到這次出來了。”“修行者?”千久默默想著。
“臭小子又說我什麼壞話呢。”大叔打了一下阿嵐的頭:“我可不是來找你的。”接著他看向了千久:“實不相瞞,在下郝虎,因為和人爭鬥受傷,聽聞村裏新來了一個妙手回春的醫者,還望姑娘能幫我。”
千久對阿嵐說的修行者一直好奇,而且那個懸崖下的女屍也是她心中的一個結,在略作考慮後千久點頭:“在屋子裏看病可能會打擾到我家兩位老人的休息,大俠請隨我來。”說著就將郝虎引入到院落的一石桌處。“哎哎,我也想看看。”阿嵐跟了上來。
“平時給普通人看病的我也學差不多了,今天大叔自己送上們來,我也學學怎麼給修行者看病。”阿嵐在一旁坐了下來,目光明亮。郝虎皺了皺眉,可是看到千久一臉淡然的樣子就忍了下來。
千久將手指搭在郝虎的手腕上,一絲絲內力順著手腕的脈搏進入了郝虎的身體,遊走一圈後千久的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和我說說是怎麼受傷的吧。”千久開口。
“說來話長,我本是……”郝虎開口就被千久打斷:“我不需要知道你修煉的功夫,也不需要知道你受傷的原因,長話短說吧,就說怎麼受傷的就好。”
郝虎張了張口:“在打鬥中被別人悄悄用暗勁侵入經脈,後來又被仇人追殺,經脈運行時因為暗勁摧毀而受傷,僥幸逃過追殺,躲避到此,然而如今經脈損毀,不能動用元氣。”
可我所料不差。千久點頭,可是隨即又皺起眉來,經脈受損的確難以醫治,不過若是真的想要治好也不是沒有辦法。想到這裏千久開口:“如若大俠能忍受痛苦,我願意為大俠病情一試。”
“忍住痛苦而已,修行者對於痛苦的抵抗能力還是很強的。”郝虎有些驚喜,他來到這裏十幾年一直靜心養傷,可是一直無奈,如今千久可以治好他,他自然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