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紂走後我呆呆的坐在床上,一直坐到了天亮,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好像放電影一樣,在我的腦海裏不斷的重複著,虞紂對我溫柔的樣子,虞紂氣惱的樣子,虞紂最後憤怒的樣子,都在我的腦子裏不斷的閃現著。
他最後臨走的時候,說了什麼?我們互不相欠?
我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聽他的語氣,他之前是知道自己欠我的,我仔細想了一下,不太明白,難道就是因為他娶了我,卻從來不把當成妻子對待嗎?所以他曾認為對我是有虧欠的。
他不是真的愛我,現在他覺得,我也不是真的愛他,所以就自動在心裏覺得我們倆之間已經相互不虧欠了,我們扯平了。
虞紂,你可知道,你欠我的多了去了,你從來都不知道我在背後為你付出了多少吧,我默默看著窗外的天色由暗逐漸變亮,而我的心情卻逐漸的變暗了。
就是從這天開始,虞紂再也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完全就當作看不見我的樣子,把我當成了空氣,我絲毫沒有別的辦法。
那天晚上越挫越勇的我,隻是因為我喝了那壇酒,但是我不能每天靠著酒精來給自己打氣,而且就算是我願意,鬼王也不舍得他的那些酒,從他那麼難得的親自帶我去酒窖,到他那麼小心翼翼的給我倒酒,充分表現出了他對這些酒的珍惜。
我當時喝了他那壇酒,他看我的眼神,都恨不能我跪下來,朝他膜拜感謝才行。
結果,第二天下去我去找他的時候,他有點激動的問我:“怎麼樣?成功了嗎?”
我癱坐在椅子上,宿醉引起的難受,還沒有過去,根本就一點都不想提那天晚上的事情,但是想到人家鬼王也是出了力的,把那麼重要的酒拿出來,給我壯膽。
我怎麼也不好意思不跟他通報一下,我說:結果就是我不但沒有辦成事,反而讓本來還平靜的表麵,一下子就結冰了,以後的事情反而更加難辦了。鬼王聽完之後,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
我估計他可能是更心疼的他的那壇子酒,居然沒有起到作用,就這樣被我當成了普通酒喝了下去。
就在他不斷的歎息自己的酒的時候,我說:“你就不要再落井下石了,反正都是已經發生的事情了,你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難道你現在不應該再為我想個更好的辦法的嗎?”
鬼王罵了我半天,好像也有點累了,坐在椅子上,無語的看著我,然後說道:“你這麼沒用,還能用什麼方法啊,不是說男主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嘛,你就死纏爛打唄。”
我轉頭看著他,有點猶豫的問道:“這一招能有用嗎?他現在看在我就跟看到空氣一樣,我死纏爛打不是會讓他更加討厭我嗎?”
我越想越不行,這個方法不適合我,鬼王作為整個地宮裏,是我唯一能說的上話的鬼了,可是他竟給我出一些嗖主意,為了不讓自己的境遇更加的淒慘,我還是決定不要聽他的了吧,他的辦法要是有用,他現在也不至於單身了。
讓我鬱悶的,不僅僅是虞紂對我的視而不見,還有鬼王的女兒小姣對我的種種刁難,她算準了,我每天下午都回去鬼王的房間裏為他祛毒,她不在我去的時候為難我,我想她肯定也怕耽誤她爹治療,到時候沒有好果子啃吧。
我從鬼王的房間裏出來,往回走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十次能有八次遇到她,剩下的兩次也是她找來別的小鬼戲弄我。
我算是知道了,什麼叫捅了馬蜂窩了,這個小姣簡直就是一個馬蜂窩中的戰鬥機了,自從上一次跟我打架,最後打輸卻不承認之後,我就再也沒有過過什麼安生日子了。
我每一次從鬼王的住處,回到我自己的住處的時候,一路上都是膽戰心驚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就會蹦出來一個僵屍,或者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朝著我撲來。
即使我是個陰陽師,但是畢竟也是個大活人,體力和精力都是有限的,基本上每一次都是死裏逃生回去的,不過今天好像沒有什麼事情呢。
一路上都是很平靜,什麼情況都沒有發生,我雖然覺得納悶,心裏還有點不安,一路上走的格外的小心,用了比平時多一倍的時間,才走到了虞紂住的地方。
眼看著就到門口了,我終於放心了,看來她今天是真的沒有采取什麼行動呢,可能是今天休息吧,反正都到門口了,我放送了警惕,大步都門口走去。
就在我剛剛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就聽到噝噝的聲音,我現在對這個聲音特別的敏感,每次隻要聽到類似的聲音,都會全身顫抖,曾經被蛇咬傷的地方,也會在聽到這種聲音的時候,隱隱作痛。
我朝著那個聲音發出來的地方看了一眼,果然是一條又粗又大的花蛇,就在我的左前方,它吐著芯子快速的朝我爬過來。
我快速的朝右邊跑去,一邊跑一邊想,我就知道小姣怎麼會有放過我的一天,對整我、害我、趕走我這些事,她是非常敬業的,花樣都不帶重複的,並且風雨無阻,這也從側麵反應了,她確實是一個無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