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什麼?”花弄舞看著紀無風鐵青的臉頰,驚得聲音顫抖不已。
“我妹子,也說過這樣的話吧。”紀無風冷冷道,右手在空中一抓,藍心槍已然在手,他已然動了殺念。
“不要!”藍心槍刺下的刹那,一抹純白檔在身前,紀無風心下大驚,來不及收手隻好借勢他移,“砰”一聲,一旁閣樓下的一堵牆被藍心槍強大的氣旋粉碎,成了四牆缺一的破損樓閣;而收手不及的氣旋依舊將身前的白衫女子胸口刺得點點殷紅,一雙烏黑的眼眸中泛著閃閃的淚光,“請,放過她,她還小。”
“放過她?我妹子的命就那麼不值錢?想殺便殺?”紀無風反問,雙眼依舊通紅,一張臉猙獰凶惡,“她還小?若我沒記錯,我妹子比這個百花穀的小師妹還小上兩歲吧!”
“可是……”
“逆賊!”淩雪雨還想辯解,被聞到聲響趕來的百花穀主子衿打斷,百花穀主子衿此生最恨的便是漠北紀氏,昔年她最最尊敬的師父慘死紀天嵐手中,不能手刃仇人,一直是心中大憾。
“宇桐!”太虛觀主任虛天見倒在血泊中的小徒兒,失聲驚呼,踉踉蹌蹌地跑到範宇桐身邊,蹲下身,抱起這個自己最最喜愛的小徒弟,痛心疾首。
“師伯,任師伯,這逆賊不但殺了範師妹,還想殺我滅口呢!”花弄舞驚呼,跑到子衿身後,躲了起來。
“弄舞!”淩雪雨撐著自己的傷口,不讓血液繼續下流,聞言不禁眉頭緊蹙,花弄舞竟然在顛倒是非,嫁禍紀無風!
“紀無風,你還有何話說?”任虛天抱著範宇桐跌坐在石板上,滿臉淚花,“虧得宇桐天天念叨你,你、你竟然……”話到後來,竟是傷心欲絕,說不出話來了。
“欲加之罪,我有何話說。”紀無風冷笑,花弄舞這個賤人,竟然做賊喊贓,“花弄舞的命,我是要定了。”藍心槍一甩,直指子衿身後的花弄舞。
“這是你自己找死!”百花穀主子衿拂塵輕甩,數以千計的花瓣從拂塵下脫穎而出,片片淩厲帶刺地衝向紀無風,百花穀主子衿混在花雨中,亦是飛身衝向紀無風,通體的殺氣。
藍心槍三百六十度急速旋轉,將飛速而來的花雨擋在前方半丈遠處,紀無風周身是通體的藍光,逐漸繁盛。烏黑的發絲無風自飄,又不失淩亂。
“紀無風!”沈舒彥趕來,見眼前發生的一切,不禁一怔,偶然看見淩雪雨胸前的點點殷紅,心下大驚,拔出天雷斬衝了出去。
前方要應對子衿的花雨拂塵,後方又要顧及沈舒彥的天雷斬,紀無風竟然有些應接不暇。好在他已經是久經戰場,心中呼喚,天羅扇心有靈犀,自空中旋轉而出,掃出的烈焰擋去了天雷斬刺下的劍尖,沈舒彥一個翻身急退,避開了天羅扇掃出的烈焰,烈焰竄上了房屋的樓頂,後方的樓頂轟然塌陷,斷陷的木梁立刻火光大盛。
沈舒彥心中驚歎,早就知道紀無風的招式厲害霸道,不想今夜近乎發狂,看了一眼前方的白衫女子,眉頭緊蹙,是在為紀無風擔心吧,他就知道,淩雪雨不肯下嫁自己的原因,是紀無風。
“呼”念想間,天羅扇再次橫掃而來,天雷斬當胸一橫,點地急退,不想卻被逼到後方的牆角,沈舒彥凝集真氣,念力往上,整個人驀地升起,逃離了天羅扇的追擊,眼看著下方天羅扇嵌進牆體,發出一聲轟鳴,不少房簷磚瓦掉落,眾人驚呼,紛紛逃竄。
沈舒彥轉眼向紀無風望去,隻見子衿被紀無風逼得節節敗退,根本毫無招架能力,一瞬間,受了紀無風一記氣旋,拂塵脫手,整個人重重飛了出去,摔倒在地,口吐鮮血,百花穀主瞪大了眼睛,她的拂塵全是無堅不摧的金剛絲經過烈火鍛造而成,竟然被這個小子硬生生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