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來來往往的無非是敬酒,一頓飯吃下來,饒是淩天南幫她都拿過了幾次酒,蘇流年也覺得自己有些暈乎乎的了,那些酒精混合著她腦子裏的那些想法,在頭頂上方轉啊轉的,熏得她有些暈乎乎的。
結束用餐之後,郭德提出來大家再玩一會兒,幾個人立刻將包廂劈了出來。
這家會所集KTV、餐飲、住宿、溫泉、健身房……於一室,吃喝玩樂隻有你想要的,連你想不到的都能給你辦好。
而他們所在的是高級會員製的包廂,一般一年不消費個幾百萬,連進都進不來。
蘇流年暈乎乎的被扶到一個人的身邊,坐下來晃了晃腦袋,看著眼前一會兒清晰一會模糊的影像,安安靜靜的坐著,害怕她喝酒之後失態或是說什麼不該說的,史地生特意在這方麵做過訓練。
不要求別的,最起碼,不能讓她出錯。
淩天南看著身邊的女人忽然像個娃娃一樣,長長的頭發沿著她白嫩的肌膚而下,仿佛瀑布一般,在昏暗的燈光映襯之下,如玉一般的肌膚散發著淡淡的光澤,仿佛最誘人的珍珠,又或者是剝了殼的雞蛋。
她的事情他自然聽說了一些,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得罪了周少華,就被封殺了。
眼睛盯著她修建的圓潤的指甲,上麵什麼裝飾都沒有,粉嫩的指甲如同三月的紅雲,每一根手指頭都光潔而纖瘦,淩天南一陣的恍惚。
他記得有個人曾經也是這樣的……
蘇流年……蘇流年……為什麼你也叫蘇流年?到底是什麼人派你來的,淩天南揉了揉太陽穴,那裏突突的直跳。
這個女人似乎總能影響他的意誌力,從一開始相遇,她就在不斷的提醒著蘇流年,甚至還和她有著一樣的名字!
他不得不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在背後有人指使,是他哪一個敵人,這麼費盡心思的把她送到自己的跟前?
肩膀上忽然多出了不屬於自己的重量,淩天南垂下眼睛,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女人。似乎睡著了,無意識的摩挲著她的唇,麵容安靜而透露著點點的熟悉,那低垂的眼睫毛,仿佛沉睡的蝴蝶的翅膀,又翹又密,輕微的顫動一下,那樣的小心翼翼。
巴掌大的小臉上,臉頰帶著淡淡的粉紅色,是真的喝醉了吧,才會這樣,粉嫩的唇無意識的摩挲著,明明沒有上唇彩,卻比三月的櫻桃還要美。
這樣妖嬈的讓人難以抗拒……
淩天南眸光一沉,心裏冰火兩重天,他知道這個女人不是蘇流年……可是太像了……
以至於他有些分不清真和假,或許是等待的時間太長久……讓他看到和她有些像的女人轟得一聲就燃燒了,在這漫長的五年裏,他的思念幾乎將他所有的心血一壓再壓。
仿佛火山一樣,一旦到達了一個臨界點,隻要給予稍微的刺激,便會轟然噴發。
而此刻眼前的女人,似乎就是他的毒藥,將他所有的思念在這一刻激發到了極致。
淩天南發現自己似乎有些熱了起來,他知道不隻是房間裏太過溫暖的緣故。
蘇流年……蘇流年……
這三個字仿佛魔咒一般,讓他挪不開視線。
蘇流年抬起頭,迷糊的看了一眼房間裏,昏黃而幽暗的燈光下,她無意識的摸了摸身旁的東西,嘀咕了一聲:“咦,這是什麼東西?”
硬硬的,似乎還有點熱熱的……
淩天南身子僵硬的看著蘇流年把玩著自己身下沉睡的東西,看著它一點點的抬頭,心裏冷笑了一聲,真是一個被調教好的女人,這麼迫不及待的就想勾引他嗎?
而蘇流年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成功的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眼睛拚命的睜大也看不到手中抓的是什麼東西,蘇流年咯咯的低聲笑起來,好玩的抓了抓手中的東西又鬆開,酒精散發的東西讓她的眼睛有些迷蒙,過了一會兒,她撇了撇嘴,嘟囔:“好熱,阿澈,媽咪不舒服。”
毛絨絨的腦袋在他的懷裏蹭了蹭,手指無意識的動了一下,她那隻手還放在他身上的某個部位。
“阿澈?媽咪?還是一個已經生完孩子的女人,你們到底花費了多少的心思才找來這麼一個女人?”,燈光下,淩天南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眯,挑著懷裏女人的下巴沉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