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徐醫生會來檢查,我先走了。”
半晌後,淩天南拿起自己的外套,冷漠的說。
打開門往外走的一刹那,他聽到身後的蘇流年笑著說:“淩天南,你真可憐……”,聲音裏說不出的諷刺和冰冷。
打開門的手一滯,淩天南僵硬了半天,還是抬起頭朝她惡劣的笑了笑,“可惜,我再可憐,你還是要陪著我一起下地獄。”
那麼一瞬間,他忽然走回來,下一刻,他抓住蘇流年的手,俯身失控的咬住了她的唇,蘇流年閉上了眼睛,渾身立刻緊繃的像一條死魚。
淩天南卻毫不在意,強勢的打開她的貝齒,用力的擠了進去,在她的口腔裏瘋狂的翻攪著。
“蘇流年,你這張嘴還真是討厭。”
狠狠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淩天南聲音漠然的說,放開了懷裏的人。
直到看到他消失在門外,蘇流年才緩緩地鬆開緊扣的手指,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唇,仿佛沾染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徐醫生檢查了之後,說了聲,好好保養,孩子很健康。
出了門之後就立刻打電話彙報給了淩天南,淩天南雙手緊緊地扣在方向盤上,抬頭看著那盞燈,盡管知道不可能看到她的身影,還是不想離開。
他知道,她現在一定很恨他吧,拿孩子要挾她,心裏一片的苦澀。
如果現在不這樣,以後她知道蘇世錦是自己害死的,會更難過……
蘇世錦,蘇世錦,三個字像魔咒一樣縈繞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伸手從口袋裏拿出一盒煙,想要抽一支才發現已經空了,淩天南目光幽暗的看著空落落的盒子,半晌忽然發瘋似的一拳頭砸在車子的方向盤上。
車子的尖叫聲頓時在空曠的停車道上響起,淩天南心裏頓時生出一股厭倦、憤怒。
將車子倒退出停車位,像離線的箭一般迅速的融入了滾滾的車流中。
會所中——
斑斕的水晶燈下,周少華看著媚笑的服務員,表情麻木的像腐爛的木頭一樣,酒不停地灌入嘴裏,像不要錢的白開水似的,這還不夠,伸手將倒酒的服務員摟進了懷裏。
醉醺醺的問:“那個禍害有什麼好!他竟然要和我斷了兄弟情,也要向著那個女人!”。
“是呀,都是他不好。”
軟弱無骨的小手撫摸上他大敞的胸膛,服務員嬌羞的麵容滿是勾引的意味。
“滾!都滾!女人都沒一個好東西!你們這幫子禍害害的老子損失了那麼多,一個子都沒撈回來!都是王八蛋!老子再和他稱兄道弟,老子就不姓周!”。
一把將懷裏女人推倒在地上,仿佛這還不夠,手裏的酒嘩啦一聲潑在那個服務員的身上,“滾!都給我滾!一群薄情寡義的人,老子誰都不相信!老子的錢……你們都想要老子的錢,老子偏偏不給你們!!”。
一群服務員戰戰兢兢的退出去,包廂裏隻剩下了周少華一個人,寂靜的能掉下針來。
過了一會兒,包廂的門忽然從外麵被大力的踹開。
周少華抬了抬眼皮,伸手指著門口晃晃悠悠的模糊人影。“滾,誰讓你們進來的!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周少華,你鬧夠了沒有!”,淩天南居高臨下的看著癱軟在沙發上的周少華,心裏憋著的一股子火氣蹭的一下竄的老高,“嘩啦——”一杯冷水潑在他臉上,周少華立刻就變成了落湯雞。
晃了晃自己濕漉漉的腦袋,打了個哆嗦,立刻醒酒了,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立刻伸出手哆哆嗦嗦的說:“你丫的還敢出現在我麵前,你把老子的錢全坑進去了,你敢來!”。
淩天南睨了他一眼,心情很不好,不過還是開了口冷冷的說:“就你那點錢,早晚會翻倍賺回來,滾一邊去,髒兮兮的跟個落水狗似的。”
周少華訕訕的往邊上挪了挪,有些別扭的問:“這麼說,你還有後招?蘇家那邊可是快熬過去了。”,一聽到自己所有的投資還能拿回來甚至翻倍,他兩隻眼睛泛出了綠油油的光,這幾天把他給急的嘴角都出泡了。
要是今天晚上淩天南再不來,說不定他就真的去和蘇楠木那狗崽子合作去了。
萬幸的是,自己沒去,不然這一去還說不準就給蘇氏一起陪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