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近距離的觀察到,蘇流年倒是有些明白為什麼那些女人都前仆後繼的想要撲倒淩天南,有權有勢還難的這麼年輕,帥氣,真是一個禍害。
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蘇流年將他上身的襯衫完全脫下來,將浴袍給他套在身上,係腰帶的時候淩天南冷不防的伸手抱住她的腰,蘇流年動作一滯,看著他用腦袋在自己腰間拱了拱,而後嘀咕了一句,聲音太小她也沒聽到說的是什麼,隻是滿身的酒氣熏得她有些煩躁。
看了眼他身上穿的西裝褲,蘇流年指了指他的下身,說:“淩天南?”。
叫了一聲本來隻是試試的,她也沒指望著現在的淩天南能應聲,隻是沒想到淩天南竟然抬頭嗯了一聲,問她:“流年,什麼事?”。
丫丫的,這怎麼一會兒正常一會兒不正常啊,蘇流年隻覺得自己腦子裏兩隻小人都快掐架掐瘋了。
一個聲音說,他這麼對你,還和外麵的女人亂搞,還管他做什麼,說不定又是他在耍什麼花招,想著法子折磨你呢。
另一個聲音說,他這樣還不是因為你,你把人砸傷了,就應該對他負責,你要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他你不是和他一樣的人。
兩個聲音一個理直氣壯,一個步步緊逼,在腦子裏不停地交錯著,煩躁的抓了抓頭發,蘇流年伸手就把黏在身上的淩天南從身上摘下來。而後從櫃子裏拿出自己的睡衣,撿起地上淩天南的髒衣服就進了洗浴室。
聞了聞身上的氣味,血腥味混合著酒味,難聞至極,蘇流年皺了下眉打開淋浴,溫熱的水嘩啦嘩啦的衝刷著身體,心裏的那點煩躁才被一點一點的壓下去。
剛洗了一會兒,門就口扣扣了兩聲,蘇流年關了淋雨,敲門的聲音才清晰的引入耳朵裏,伴著敲門聲,淩天南在門外低沉的嗓音不斷的喊著:“流年,流年……”。
蘇流年閉上眼睛,狠狠的抓了抓自己的手心,隨便衝洗了下換好睡衣剛拉開門,淩天南高大的身影就將她緊緊地納入了懷中,她整個人像個人偶娃娃一般被他抱在懷裏,腳離開了地麵,差點喘息不過來。
趕緊伸手拍了拍淩天南的背,艱難的說:“咳咳,放開,放開我。”
淩天南看著她的臉,放鬆了一些力道,而後伸手觸碰了下她的妖嬈的黑發,呢喃:“濕了……”。
蘇流年還沒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淩天南已經在浴室裏拿了條毛巾,蒙在她頭上細細的擦了起來。
淩天南低下頭認真的擦著頭發,她曾經聽說過,不論男人還是女人認真起來都是最迷人的。燈光柔和的從他的身上映入眼睛裏,仿佛將他整個人都柔和了,沒有了戾氣的淩天南表情是那麼的懵懂無害,兩人之間的距離近的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噴在臉上的感覺。
灼熱的氣息帶著熾熱的溫度,將她麵部的溫度一點一點的惹得越發的灼熱,這樣的淩天南……真的很令人心動。
噗通——噗通——
一聲一聲的,心跳變很緩慢很緩慢,清晰而響亮的在胸腔裏跳動,聲音大的,讓她懷疑自己的心是不是要跳躍出心髒了。
手捂著自己的心口,時間被拉伸延長,變得粘稠,感知的能力也變得越發的清晰,蘇流年不知道心裏湧出的那些陌生的情緒是什麼,隻是她有些希望,時間能多停留在這一刻多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的時間,淩天南將手中的毛巾隨手扔在地上,抱住她的額頭在上麵輕輕的落了一個吻,他的唇冰涼,卻仿佛燙著蘇流年了一樣。蘇流年恍惚過來,有些古怪的看著淩天南,試探的問:“淩天南,你是不是已經正常了?”。
回答她的隻有淩天南露出上下六顆牙齒,傻呼呼的笑容,那牙齒白的差點閃瞎了她的眼睛。蘇流年再次頭痛,撫了下額頭,覺得自己真是多想了,這樣的淩天南要是正常的話,別人就都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