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有一天,她要成為淩天南的妻子,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邊。
孩子,隻不過是她第一步的計劃而已。
淺淺的勾起唇角,蘇玲滿是得意的坐上了車子。
“嘩啦”,桌子上玻璃杯碎了一地,淩天南滿是怒容的看這滿地的碎片,嘴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蠢女人,還真以為自己會乖乖的任他擺布?一個孩子……孩子還不好辦嗎?哼,想要他的孩子,她蘇玲夠格嗎?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
靜坐了一會兒,他起身想要上樓才注意到被枕頭掩藏的手機,剛才沒有注意到,打翻玻璃杯的時候碰到枕頭才露出手機的一角,伸手將手機拿出來,淩天南翻看了一下通話記錄,上麵的一條陌生號碼引起了他的注意。
時間顯示的剛好是他進去換衣服的時間,通話時間很短,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滑了滑,淩天南忽然有些猶豫的按住了刪除鍵,緩緩地滑過忽然有一絲的後悔,手一動按通了撥通鍵。
電話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是一個很陌生的女人的聲音,喂了幾聲,沒有聽到他的回答便掛掉了。淩天南將手機塞在衣服兜裏,有那麼一絲的惱怒,剛才他竟然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以為她會給自己打電話。
這個該死的女人!對他從來沒有上過心,昨天把她放在路口不過是想起來她那個該死的父親以及她對自己的態度,他淩天南想要什麼都有,偏偏就這個女人該死的對他從來沒正眼看過一次!
難道就不會求一下自己,求求自己又不會死,整天對自己擺著一張死人臉,連笑都不笑,對著許飛卻露出那樣燦爛的笑容。
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有些硬質的頭發,淩天南邁著腿向樓上走去,推開門看著冷清的房子,心裏那股煩躁越發的壓抑不住,已經過去兩天了這個該死的女人都沒有給自己打過一通的電話。虧得他還以為她手機沒有話費了,還給她衝了五千塊錢的話費,脫了身上的衣服換了浴袍,剛套上,就聽到臥室裏鈴聲大作。
鈴聲是他這兩天特意的調的,生怕自己錯過她的電話,浴袍的帶子都沒有係好,淩天南就衝了出來,看也沒看的接起電話,清了清聲音冷冷的說:“喂,蘇流——”。
“得來,天南,你也不看看電話誰打來的,就這麼叫,我可不是你那個寶貝,”周少華在電話那邊調侃,說笑了一番才提到正事,“聽說外灘那幾塊地你給蘇楠木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剛將他前麵的那一片地買下來,他要是跟我要,我怎麼辦呀,我本來還打算著在那片建高檔小區呢。”
“這件事情我已經想好了,給蘇楠木的那塊地是算他的,你手裏的那塊地先壓著別開發,等著他把房子建好了,你那片還是一片廢墟,他們蘇家不求著你買那塊地。”淩天南淡淡的說完,那邊周少華眼睛一亮。
在電話裏啐了一口,“哥,還是你狠啊,這樣一來蘇家不是得大出血了,嘿嘿,說實話,哥,你是不是跟所有姓蘇的都有仇啊,這樣子整姓蘇的,我怎麼記得你家小美人也是姓蘇呢。”
他話還沒說完,淩天南已經不耐煩的掛斷了電話,姓蘇的,沒有人比他更知道蘇流年是姓蘇的了。
一頭倒在床上,淩天南麵色冷冷的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出神,似乎事情越來越脫離他的控製了,什麼時候他對蘇流年變得這麼關心,忍不住的總想讓她在自己的眼前,無法忍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骨節分明的手指按在太陽穴的位置,淩天南深吸了一口氣,忽然從沙發上坐起來換了衣服,他不能讓自己再空閑下來,不能讓自己再去想那個女人,否則……他害怕自己在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會……不忍心。
不忍心,他淩天南的人生裏從來不會容忍這三個字的出現。
黑色的賓利車緩緩地駛出淩家公寓,淩天南凜然的側麵在車窗緩緩地關閉中再也看不到,而當賓利車融入車流的一刹那,與之擦肩而過的出租車裏,蘇流年蒼白的坐在後車座上。
兩輛車交錯開的一刹那,時間仿佛凝固了一樣,緩緩地將兩輛車車身流暢的曲線拉開,而後漸漸的分離開,分別駛向兩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