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促而刺耳的刹車上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刺耳,許飛慌慌張張的停住車,從車上走下來,扶起蘇流年緊張的問:“沒事吧,流年,還能起來嗎?”。
蘇流年試著站了一下,隻是剛才擦傷了下胳膊,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擺了擺手說:“沒什麼事,隻是輕微的碰撞了下。”
“真的沒事嗎,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如果撞出什麼傷就不好了。”許飛說著,抓著她的手就要往車上拉,蘇流年伸手將他的手拿掉,“真的沒什麼事情,我現在還能跳還能跑得,剛才可能被嚇得腿軟了,哎,許飛哥哥你怎麼這麼晚了還在這裏?”。
許飛看著眼前的蘇流年,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是無肩的禮服,整個人也化了妝,很嫵媚也很漂亮,隻是他此刻卻沒有欣賞的心情,她這樣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而不是自己,這樣的想法讓許飛有些抓狂。
他之前經曆過數不清的女人,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像蘇流年這樣上心,當淩天南拿著她的手機在半夜三更告訴他,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休息的時候,他焦躁的一宿沒有睡著,滿心滿眼的都是她的模樣,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再來看這個女人,告訴自己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可是在蘇伯母出院的這一天,他還是眼巴巴的跑過來,隻是希望能看到她一眼。
已經忘記了兩個人多久沒有見麵了,卻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
許飛目光直直的看著蘇流年,這段時間她越來越有女人味了,仿佛經曆了一場蛻變,從那個稚嫩單純的女孩蛻變成了現在嫵媚動人卻帶著初觸事實的誘惑,心裏翻湧出一股酸澀的感覺,許飛半晌說:“我過來慶祝伯母出院。”
本是眼巴巴的跑來看她的,誰知等了很久很久直到吃完飯她還是沒有回家。蘇伯母一再解釋她是和同學聚會,許飛也願意欺騙自己她是和同學出去聚會,可是眼前的一切卻將他的一廂情願徹底打破。
哪家的同學聚會需要穿這個昂貴的禮服?心裏清楚她是和淩天南一起了,另一個聲音卻冒出了小小的疑問,為什麼她和淩天南一起,卻這麼狼狽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不過,畢竟是年長了那那麼多歲,許飛還沒有蠢到在她麵前把自己這些話說出來的份上,隻是笑著搖了搖頭,問:“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聽伯母說你去參加同學聚會了?”。
蘇流年注意到他的視線,尷尬的看著自己身上的一身禮服,沒辦法剛才被淩天南直接扔在路口,她甚至忘記了拿著包包下來,隻能穿著這身禮服回來。現在自己的樣子一定很狼狽吧,更多的是被戳穿謊言的尷尬。
“許飛哥哥,你可不可以借我一些錢,我明天就還給你。”
“多少錢?”,許飛直接將錢包拿出來,打開看到裏麵隻剩了幾張鈔票,抬起頭有些不好意思,“我現在現金不多了,不知道你想買什麼,我可以給你一張卡去刷。”
蘇流年伸出三根手指頭,比劃了一下:“隻需要三百塊就夠了,我想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估計穿著身上的禮服回家,不被老媽打死,也是苟延殘喘了。
許飛眉頭一動,細細的打量了一下蘇流年,最近她似乎又瘦了一些,雖然看起來很光鮮充滿活力,可是在這樣的狀況下不經意流露出的疲憊和看慣了世事的樣子,讓他不由自主的有些心疼。
三百塊,這錢在許家任何一個小姐眼裏,或許買一對耳釘都顯得跌份,可是她卻說的那麼的自然。
伸手將錢包裏的所有鈔票抽出來放在她的手上,許飛說:“不用還了,都叫我哥哥了,這點錢再還就顯得生分了。”
蘇流年幹笑了兩聲,兩個人也隻見了幾麵,上一次還為了自己被打了一頓,她見到他其實很不好意思的,胡亂的嗯了一聲,對許飛說:“你還是快回家吧,天色不早了。”
許飛注意到她腳上沒有穿鞋子,兩隻腳在說話的時候不安的揉搓著,本來想和她多說幾句話的,也打住了這個想法,坐在車上對蘇流年說:“嗯,那你也早點回去吧。”
蘇流年擺了擺手:“嗯嗯!”。狠狠地點了點頭,生怕他看不到似的。
真是一個小丫頭,再怎麼長大,再怎麼裝扮,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孩子氣還真是讓人有些移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