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
(“哈哈哈!殺了他!”)
一襲黑袍看不出身形的人走在這條混亂的街道上。
‘混亂’。
(“就是這樣!把他的手給我砍下來!”)
“你是白癡嗎?煉金子彈這種金貴的東西你竟然用在這種低賤的人的身上?”
(“不要管他們!我們的目標是紅手幫!”)
耳邊的喧囂、叫罵、哀嚎、槍聲,鼻尖縈繞的血腥、鐵鏽、怨恨,這些東西沒有讓這個黑袍人有過哪怕是一絲的停頓。
“瘋子!這個瘋子!竟然玩人體炸彈!!!”
“獸人這種腦子裏都是石頭的玩意兒,不都這樣嗎!”
“也是。”
爆炸的產生的衝擊波席卷了小半個街道,一座四層高的小樓就這樣坍塌。
同時也為這條街道送上了更多的硫磺味………………
‘混亂’。
周圍的商販們見怪不怪的收起了攤位,然後找到了可以躲藏身形的地方。
“那個玩人體炸彈的瘋子怎麼還不回來?”
“誰知道呢?也許是再也承受不住了吧?”
“這才幾次?這也太廢物了吧?”
“你說的倒是輕巧,這可是屍骨無存的恐怖爆炸啊!能堅持這麼長的時間他也算是條漢子。”
“嗬呸!說的好聽,這不還是死了嗎?”身穿不合身的半身輕甲的矮人不屑的說道。
“也是。”看著自己這位上司那比自己腰還粗的手臂,這位身材稱的上有些瘦小的人類附和道。
‘混亂’。
黑袍人的腳步沒有絲毫的變化就這樣坦然的走過了變成廢墟的小樓。
“鐵頭兒,你說這麼大的動靜會不會把那些黑手套給引過來?”身材瘦小的人類吹了一下自己燧發槍槍口上的硝煙,然後隨意的把手搭在了身旁矮人的肩膀上。
“他們?可笑!”被稱為‘鐵頭兒’的矮人不屑的開口,“那些黑手套下工的時候可是一個比一個積極,擔心他們?”
說完後矮人用力的甩開了按在他肩膀上的手,“還有催付,我說過多少遍了,不要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以及不要叫我‘鐵頭兒’!”
“我的名字是鐵山考!你叫頭兒就叫頭兒!你叫我鐵頭兒是怎麼個事兒?”
兩人站在混亂無比的街道上肆意妄為的交談著,周圍的槍聲、廝殺聲,以及剛剛所發生的劇烈爆炸,絲毫沒有影響到兩人。
在這種已經達到了上百人規模的廝殺中,交談著的兩人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但是剛剛那個叫做催付的人開出的那一槍已經證明了他們的身份。
毫無疑問,這兩個人是超凡(修煉)者!
同時讓人感到疑惑的是,這種慘烈無比的廝殺已經持續了有一段時間,但是雙方的傷亡人數依舊為零!
‘混亂’。
黑袍人走過了煙塵漫天的倒塌建築物,最後站在了兩人的麵前。
“很遺憾打擾到兩位了,我們尊敬的亞特裏安大帝明令禁止過,超凡(修煉)者不能參與到普通人的內鬥。”
“所以,兩位可以離開嗎?”
(“照著腦袋劈!”)
(“動手!不要讓他們活著離開這裏!”)
(“你們這些紅腳幫的雜種!竟然敢偷襲你紅手爺爺!”)
“黑手套?”催付偏了偏頭疑惑的問道。
黑袍人摘下了兜帽露出了他那張還有著些許青澀的臉龐,看清楚他的樣貌、感受著他的氣質,催付明白了他與自己兩人一樣,也是一位超凡(修煉)者。
“你們黑手套不是已經到了下工的時間了嗎?”鐵山考不自然的說道,畢竟他剛剛在催付的麵前‘誇下海口’。
隻是百人激鬥所流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三位超凡(修煉)者腳下的土地,這種不正常的出血量並沒有讓這三人易去哪怕是一絲一毫的目光!
“是到了下工的時間沒錯,但是你們剛剛炸的樓是我家。”青年一字一句清晰且平淡的說出了這句話。
“……………………”
“……………………”
青年的這話一出,不知怎麼回事,兩人突然感覺有那麼些許的愧疚。
不過這愧疚很快就被兩人拋在腦後,矮人鐵山考用力的握住了自己的戰錘,人類催付則是拔出了自己腰間的燧發槍。
“半個月的時間裏,帝都外圍發生了六………………,現在是第七起爆炸偷竊案!”青年慢慢的解開了黑袍露出了黑袍下的一身修身得體黑色執事服,在青年的脖子上掛著一串精致無比的獸骨,而在青年的腰間則是佩戴著一把毫不張揚的苗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