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雨躬身一拜,“侄孫受教,定當謹記,遵老祖教誨!”
......................
當那艘長有五十餘丈,大帆上寫著一個漂亮的“吳”字的大船靠近海岸的時候,島上的原本擁擠到難以通行的海路頓時被這些居民自行讓開,神色恭敬的讓大船先行。
原本以為獸潮來臨,島上居民可能會惶惶不可終日,躲在家中不敢出行的黃石島沒想到這般的熱鬧非凡,陳玄墨心中不由的暗讚一聲。
島邊的碼頭此刻人來人往,船工們在裝卸貨物,因大劫將至,所有的船上物資更是隻進不出,用以囤聚自用,直到足夠島上所有人能夠吃喝三年不愁,這些船工才會停止搬運。
遠處漁船正要出海打漁,雖然去的都是近海,但南海本就物資豐饒,自然是有數之不盡的魚蝦可以抓捕,所以食物是他們最不擔心的東西。
婦女們帶著孩子在岸邊晾曬漁網,有的在侍弄自家莊稼,有的則在收割野草喂養豬羊,很少有人閑著,看著忙忙碌碌的身影,致使這座已經容納了十數萬人口的大島一片欣欣向榮,與陳玄墨最初遇見的金牛島根本是無法相比的。
此時,船上的水手吆喝一聲,大船降下船帆,開始緩緩停下。
吳洛一臉笑意的大步行來,說道:“陳兄,這就是黃石島了,可要上島一觀?”
陳玄墨笑道:“如此,要多加打擾了!”
花猴非常自覺的蹦上了陳玄墨的肩膀,凰如雪從船中走出,見此熱鬧場景也不覺一怔,隨即便恢複原樣一起下了大船。
陳玄墨也沒客氣,當先跟了吳洛一起走下船去,海島上的氣候非常的舒適,頭頂陽光照耀,看似豔陽高照,但島上卻春暖花開,極為美麗。
吳家老祖的地位在黃石島上非常的高,所過之處無論男女老少均都跪伏於地,像人間的帝王一般行走其間,但所見之人並不是恐懼神色,而是發自內心的敬畏,在淳樸的海島居民思想中強者天生就是需要敬畏,他們能夠保護弱者,同樣也享用弱者享受不到的權力!
此刻,人群中忽然一聲騷動,在遠處急急走來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此人雖然身穿華袍,但神色恭謹,一見到吳家老祖便在其身前一丈處停下,躬身施了一禮,說了一句讓陳玄墨大吃一驚的話語,“淳兒拜見父親!”
原來這位須發皆白看著足足有八十餘歲的老人,竟然是這位看著隻有六十餘歲的吳洛的兒子,這倒讓陳玄墨一時間難以反應過來,但身後凰如雪卻一臉常態,這種在修道之後大大延長壽命修道之人中,往往就會出現一名老人向著年輕人施禮,雖然看著年輕,但恐怕輩分已經是差了三四輩。其中不乏黑發人送白發人的場麵,雖然場麵心酸,卻也是天道循環。
吳洛笑嗬嗬的虛扶一把,說道:“回去稟告四叔祖,就說有貴客臨門,請他老人家能夠大開中門迎接一下!”
吳淳大吃一驚,四叔祖常年閉關,等閑事根本不會出麵,平常就是有同輩人去世也難以見到一麵,通常都是自己在料理家中事物,怎麼如今父親剛一回來就要四叔祖親自出麵。這等貴客,難道是大先天境的前輩?想著,便抬頭看了一眼一男一女兩張新麵孔,隻覺那二人容顏俊俏,氣質更是年輕人少有的沉穩,難道是修煉了不知名功法卻有養顏之效的老怪物?
當即恭敬一拜,轉身便奔回了府中。
吳家玉見爺爺當先一步,也急忙跟上,順道也將這次出海的事情經過與爺爺說上一遍。
這時,陳玄墨當先笑道:“吳兄莫要笑話,小弟鬥膽問上一句,那老人家當真是吳兄兒子?”
吳洛哈哈一笑,調凱道:“怎麼,老夫這一大把年紀了,難道連個兒子都不能有嗎?”
“吳兄莫要見外,隻是陡然見到這般老態的人給我拜禮,還是有些不適應。”陳玄墨拱拱手說道。
吳洛歎口氣道:“犬子天資有限,如今修為到了伐脈十層便再難寸進一步,以至於白白浪費光陰,不然也不會顯出如此老態。怎麼,莫非陳兄還未成家?”
老人話鋒一轉,有些詫異。
“嘿嘿,大道未成怎敢有此想法?”陳玄墨笑了笑道。
“嗬嗬,陳兄果然是有大誌向之人,心誌之堅老夫敬佩..........”
二人一路行去,一路笑著交談,以他們三人的腳程,不一會兒就走到了黃石島中央吳家門前。
一府之地巍峨堪比皇宮!
隻見門庭大開的吳家門前石階上,站著一位須發皆黑的中年男子,雙目燦若星辰,微笑不語。
“老夫吳雲行,見過兩位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