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墨雙眼放光道:“這麼說來,這頭巨猿豈不是很厲害了,一定很珍貴吧!”
哪料得凰如雪卻搖搖頭道:“不珍貴,你看這頭巨猿毛色駁雜,身軀雖然雄壯卻也隻懂得使用蠻力,雙眼雖然凶惡卻靈性不足,應該是萬年或是十萬年以前就不能繼承祖先天賦的下等品種,如今除了能夠與一名先天抗衡之外,恐怕已經和別的野獸沒什麼區別了。估計再過了幾代或是十幾代連頭上的那根獨角都要退去。”
陳玄墨聽得一愣一愣,感情這是血脈已經細薄到極點了,難怪看著威猛,實則就是一普通貨色。
他砸吧砸吧嘴,說道:“師姐,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哪聽來的?恐怕宗門裏的長老也沒你知道的清楚吧!”
被恭維了的凰如雪絲毫沒有笑意,依舊冷冰冰的道:“不該問的少問,知道太多對你沒什麼好處!”
陳玄墨熱臉貼了冷屁股,絲毫不曾生氣,臉皮厚的很,嘿嘿一笑,也不在意。
兩名老人在林中遊走不斷,一邊用手中的鋼矛攻擊,一邊又將那隻巨大的猿猴引入早已設下的簡單陷阱中,在陳玄墨吃頓飯的功夫,就已經把那頭額生獨角的巨猿打進了一個巨大的大坑之中。
巨猿還來不及反撲,就被無數的藤蔓纏住全身,緊接著便被數百根鋒利的箭矢激射,奈何確實皮糙肉厚,除了撓一撓癢癢根本毫無用處,老人卻似乎並沒有把這些當做依仗。
一個反身,便躍到巨猿頭頂,一根鋼矛便直直插入巨猿的腦殼中,沒入手柄。巨猿連掙紮一下也未,便已然斷氣身亡。
其餘四名後天境的中年漢子見到巨猿已經身死,立刻便把目光瞄準了那隻還未逃跑的小猿猴,閃身便要去抓。
小猿猴似乎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連忙縱身便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或許是陳玄墨隱匿的太好,又或許是陳玄墨二人並沒有什麼殺意,小猿猴直奔而來,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猶豫。
陳玄墨正在想著怎麼才能捕抓到一隻荒古血脈的異種妖獸,哪曾想麵前突然多了一隻小猴子,表情頓時一愣。
小猿猴似乎也才發現此地藏著兩個奇怪的人,頓時慌張的大叫一聲,連忙再轉方向。
奈何既然已經到了陳玄墨的麵前,那麼就算是那頭巨猿也逃不出他的掌心,那這隻小的又怎麼可能有機會?
他大手一伸,一把便抓住了小猿猴的脖子,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抗餘地,隻顧著大喊大叫。
恰巧就是這時,林中的幾人才注意到他們的身後原來還藏著人,頓時就將矛頭對向了叢林中的陰影。
兩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如臨大敵,能在他們身後不聲不響,修為起碼不會比他們差,自然就要小心一些,畢竟最可怕的不是叢林或者野獸,而是他們自己的同類。
隨即六個人便看到叢林的陰影中走出了個手裏抓著一隻猿猴,背負著一個女子的奇怪男子,男子麵色平靜,毫無慌張之色,似乎對於他們並沒有什麼敵意,女子垂著頭,看不清樣貌。唯獨大吼大叫的小猿猴看見了這幾個凶人,立馬就變得老實異常,再也沒有叫過一句。
兩位老人相互一對眼,似乎是暗暗的鬆了口氣,隨即其中一人走出來,操著一口生澀的話語道:“二位是從中原而來?”
陳玄墨一把將小猴子扔到地上,小猴子自己卻攀著陳玄墨的褲腿,不肯離開,他抱拳道:“在下陳玄墨,與師姐行走南疆,路經此地深山密林不知方向,偶遇幾位,若有唐突之處還請幾位見諒。”
那老人瞥了一眼抱著陳玄墨褲腿的小猴,全無方才彪悍之風,笑嗬嗬的就像一個鄰家老農,“沒什麼,方才還以為是野獸在附近伏擊,所以多有冒犯,還請小兄弟多多包涵!
對了,我叫耶拿骨,這是我的族弟耶拿風,這四位是我的族人。”
陳玄墨一一見禮,笑道:“耶拿兄,在下深陷深山,此時是進退不得啊,敢問,去往南海的路可否指點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