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二人齊齊喊冤。
“皇上,這酒確實是大皇子送給臣妾的,如果是大皇子下的毒,那麼他豈不是要毒死自己的親生母親,求陛下明鑒。至於臣妾就更加不可能下毒了,臣妾和玉宸妃無冤無仇有何理由要謀害她,況且臣妾根本不知宸妃會將酒獻與皇上。”王修儀這時已經清醒了許多。
“王修儀,你的意思是指證本宮下了毒?”玉宸妃的臉上閃過一絲怒色,隨即又恢複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臣妾就再歹毒也不會謀害自己的夫君,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謀害聖上啊。”
“這麼說來難道是朕自己給自己下的毒。”炎旭臉上的怒色不減反增。
“臣妾不敢。”二人連連求饒。此時殿內的眾人皆不敢出聲,臉上卻都是驚恐的樣子,深怕一不小心得罪了炎旭惹的龍顏更怒。最後,王修儀,玉宸妃二人皆被軟禁,炎旭下令讓慎刑司嚴查此事。然而,不論慎刑司怎麼調查,結果總歸是那個樣子,竟一絲疑點破綻都沒有找到。當夜,大皇子和二皇子連忙趕去太極殿麵見炎旭為自己的生母求情。經過半個多月毫無結果的調查,這件事情竟然成了一個迷案,不過饒是這樣,玉宸妃和王修儀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玉宸妃被降為玉昭容,炎旭剝奪了她協理六宮的權利,王修儀被降為夫人,原本二皇子今年馬上就要出宮封府了,結果這件事也因為惹惱了炎旭而被擱置了,群臣雖然在朝堂上極力為二皇子說話卻仍然改變不了炎旭的心意。
通往欽安殿的路上,眾人抬著一張攆轎匆匆而去。攆轎上的女子眉目如畫,傾國傾城,眉目間卻是冰冷而淡漠。
“皇祖母,”一身淺藍色華服的永新大長公主走進偏殿邊上的佛堂,炎華陽,大周的靖康皇太後正跪在佛像前閉目念經。“皇祖母,孫兒來了。”永新公主又喊了一句,見太後沒有反應便安靜的在一旁候著。
“祥兒,還不快跪下。”良久,太後才緩緩睜開眼睛。永新公主見自己的皇祖母臉色很是不好便聽話的跪了下來。
“不知皇祖母宣孫兒前來有什麼事?”
“有什麼事?你自己做過什麼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對自己的這個孫女,靖康太後一向是愛護有加,隻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拿出點疾言厲色的樣子來。
“孫兒隻是想用點小手段讓玉昭容和王夫人二人反目罷了,不曾想會惹出這麼多事情,還把父皇牽扯了進來。”永新公主垂下了頭。
“你啊你,做事情怎麼那麼衝動,你以為慎刑司當真查不出任何眉目嗎?要不是哀家把這件事壓了下來還不知道你父皇知道後會是怎樣的惱怒呢。如今你的母後尚在甘露殿幽禁著,你做事情更要小心謹慎。”靖康太後看著這個自己從小愛護的孩子,眼中滿是無奈之色。
“就是因為母後祥兒才更想好好教訓玉王二人,當年要不是玉氏一族從中作梗,陷害北漠王府,外祖父也不至於慘死沙場,母後不會承受著幽禁之苦。”說到她的母後,永新公主眼中滿是恨意,“皇祖母你知道嗎前段日子母後重病,太醫院受蕭觀音唆使竟沒一個人敢去甘露殿看看,最後還是淑妃出麵才驚動了父皇。皇祖母,母後她是大周皇後啊,一國之母竟然淪落到在宮殿裏無人問津的下場,您讓孫兒怎能不恨?那個王夫人不過是個牆頭草,母後以前對她那麼好她竟倒戈相向,死不足惜。”
“糊塗!就是因為你的母後,你的外祖家處在這種境地你才更要學會隱忍,你以為你外祖父去世了你父皇就不會盯著拓跋氏嗎?”靖康太後歎了一口氣。
“孫兒知錯了,以後再也不輕舉妄動了。”永新公主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罷了,以後小心謹慎著就是了,這宮裏就算沒有你母後還有哀家,你懷孕也有三個多月了吧,多關心關心你肚子裏的孩子和駙馬,你的夫家謝氏一族都是心明眼亮的,你好好照顧自己就是了。”
“孫兒知道了。”說到孩子,永新公主摸了摸自己的微微隆起的小腹眼角竟有了笑容。
那日,重華殿的宮女彎兒正拿著兩瓶美酒匆匆向擷芳殿走去。
“彎兒妹妹,好久不見,這麼急匆匆的是上哪兒去呀?”禦膳房的宮女冉兒笑盈盈的叫住了她。
“原來是冉兒姐姐,我奉我家娘娘之命送兩壇美酒給擷芳殿的宸妃娘娘。”彎兒和冉兒在入宮的時候就是結拜的姐妹,關係一直很好,因為不在一處當差的緣故,二人的關係一直很和諧從來不像別的宮女之間那樣有什麼摩擦爭鬥的。“冉兒姐姐,我有些累了,正好到你們禦膳房來討口水喝。”
“行啊,你快進來坐坐,反正隻是去送酒,晚了一時半刻宸妃娘娘不會怪罪你的。”冉兒轉身領著彎兒進了禦膳房。此時不是用膳的時間,禦膳房都看不見禦廚在忙碌,隻是幾個宮女在準備這晚膳用的食材,彎兒將手中兩瓶美酒往禦膳房的膳桌上一放就隨著冉兒去找水喝了,回來的時候也沒察覺那兩瓶酒早已被人掉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