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自己出於多麼惡劣的環境之下,都不忘奮力的反抗,猶如天邊微弱的星光一樣,明明知道天空浩瀚無比,這一點點的微光起不了什麼作用,可仍舊放著光明……
大手一張,就穩穩的托住她的後頸了,“不怕,你躲什麼?”嘴角的戲謔意味很快就泛濫開來,明亮的眼睛似乎也是那種嘲諷的意味……
後頸一陣溫熱,使得孟美內心一驚,看向他的眼眸輕輕的顫抖起來,“你——把——手拿開。”聲音很低,絕不似完顏東離的聲音那般的曖、昧,而是隱含怒意,又怕怒意太盛,把他給惹怒了。
可是她的話顯然起不了作用,他的手非但沒有離開,反而在她的後頸處摩挲起來了,柔膩的指腹劃過孟美後頸滑膩的皮膚,溫柔的畫著小圓圈,仿佛她的後頸就是他胡亂塗鴉的畫布一樣……
“你本來就是我的新娘,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他的手突然用力一板,孟美的頭就被他的手給送到了他的眼前,她濃密的睫毛幾乎忽閃忽閃的拍打到了他高挺的鼻頭之上。
他的動作一點也不溫柔,還有著近乎於野蠻的粗魯,這野蠻加粗魯正好展現出人原始的本能,令孟美心髒“噗噗”的狂跳起來……
她努力的呼吸了一下,然後用略微平穩的聲音冷喝道:“不要無禮,不要忘了你曾經答應過我什麼。”
這一聲冷喝如同當頭一棒,頓時讓他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深邃的眸子漫過幾分的不耐,“我答應過你什麼?我剛才就說過了,你休想支配我的想法,我想幹什麼是我的事情,就算是我親口答應的事情也是可以朝令夕改的,在完顏家裏,我就是天,我所說的,所做的,就是道理和真理。”飽滿的唇瓣勾勒出冷傲的線條,他的神態,他的語調,就和君王一樣,透著無盡的冷漠和疏離。
“你這是狡辯和耍無賴。”孟美怒極了,本來就粉嫩的臉頰因為憤怒而漲的通紅,白裏透紅的膚色更像是誘人的紅蘋果一樣,鮮亮的色澤讓有有一種一親芳澤的欲望……
““你既然說我是無賴,那我就無賴一次給你看看。”好看的唇角勾勒出一抹難得輕笑,這輕笑是頗為輕佻的,有著不可預知的危險。
就當種種的猜測在孟美的腦海裏閃過的時候,他的另一隻手在她的胸前一扯,原本有著幾分飄飄欲仙之態的粉紅色的紗巾就被他給扯下來了。她頓時感覺脖頸處一涼,沒著沒落的,渾身像頓時失去依靠似的,她萬萬沒有想到她用來遮掩胸前髒地方的這一塊紗巾在此刻居然會給自己這麼深層次的感覺……
望著白嫩的脖頸,完顏東離的冷眸像著了火一般的灼熱起來,他呼出的氣息都被這灼熱的眼神給捂熱了,撲打在孟美的臉龐上,猶如那引人犯罪的紅蘋果一樣,令她的心蠢蠢欲動起來……
“你總是這樣一意孤行。”在還有理智的時候,半睜著迷離的眼眸,一抹難過劃過她的心頭,自己終是不能令他有絲毫的改變,是自己高估了自己,還是自己高估了他呢?想著,一抹清淚順著她的眼角流出來……
隻是,完顏東離並沒有看見她的眼淚,此刻,他就像是一隻已經亮起牙齒的野獸,由著自己的本能需求去吞噬一切……
“你既然知道我總是這樣,那有何必多言?”他顫動著聲音說道,因為聲音的顫動,把其中的冷意掩蓋了不少,可是帶給孟美的卻是無盡的失望……
因為這時,他的手已經開始解開孟美禮服的胸前的盤扣了,那一個個手工精美的盤扣在他的大手之下,一個個的繳械投降,很快,孟美的胸前就涼颼颼的一片,她知道,自己那一件楓紅色的內衣已經暴露在了他的眼眸之下……
一身漂亮的結婚禮服原來隻是為了取悅新郎的,禮服再漂亮又如何,恐怕對於任何一個新郎來說都不會是一件可欣賞東西,隻能是一個礙手礙腳的障礙物罷了……不知道為什麼,孟美就有這麼一個消極的想法。
煥然一新的新房,穿著喜服的男女,還有窗外已經黯淡下來的天色,這本來就是滋生曖、昧和情、欲的最佳環境,在這裏,完顏東離所有的行為都是合情合理的,自己在世人的眼裏,本來就是他的“女人”了……
孟美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思想已經開始慢慢的屈服了,以前所有的堅持在漸漸的溶解……